有了这二十七个女学徒，烟花厂的工人这下就齐了。

　　她们没有来的时候，莫凡的烟花厂只有一个守门人和一个搬运工晚上在这里。

　　他们都是自己家里送饭来吃的，晚上厂里也只留这两人在厂里巡逻一下。

　　现在不一样了，多了二十七个女孩，她们吃饭成了问题。

　　莫凡想了一下：“去买一百斤肉回来，米面这些各买五百斤。

　　再买些小菜，十坛子高粱酒，豆油盐巴辣椒花椒花生米这些都买些回来。

　　我们要在厂里开伙做饭了。”

　　于亮看着莫凡：“老爷！买这么多东西，要有个人管着才行。”

　　“你们当中谁当过家？”莫凡对着二十七个女孩问道。

　　这些女孩们互相看看，无人回答！

　　老七低声提醒：“老爷！她们都是姑娘！能够当家的，就不会来这了。”

　　莫凡这醒悟过话：“你们当中有谁读过书的？”

　　五个女孩举手！

　　“你们叫什么名字？读了些什么书？”

　　“老爷！我叫赵忠于，读过初小二年级。”这是刚才被表扬过的女孩。

　　“老爷！我叫陈丽，读过初小一年级。”

　　“老爷！我叫林羽，初小毕业。”

　　“老爷！我叫张淑芳，初小二年级。”

　　“老爷！我叫于兰，高小毕业。”

　　莫凡看着那个叫做于兰的女孩：“你几岁了？”

　　“十六岁！”莫凡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也不再多问直接吩咐：

　　“赵忠于！从现在开始你管理伙房账目和伙房物资，外面买回来的每一样东西都要记好。”

　　莫凡先是表扬这个赵忠于，如今又让她单独做不一样的事情。

　　就是想要在这群女孩中间树立一个信念：“听话的人会得到重视。”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潜移默化地让这些工人们逐渐接受自己的管理；

　　最终让她们对自己产生狂热的崇拜，自己说的任何话在她们眼里都是命令。

　　那个时候就算是洗脑成功了。

　　“是老爷！”赵忠于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声音清脆。

　　从她脸上的笑容和充满力量的声音就能够听出来：女孩现在充满了信心。

　　“跟于厂长一起去吧，有什么不懂的多请教一下。

　　于厂长，待会儿再选两个人跟着一起去搬东西。

　　做饭要用的锅碗刀铲这些全部都买齐，先按五十人的标准买碗筷。”

　　“是老爷！”

　　“找一个可信的人，专门负责采买这些东西。

　　另外找两个年龄大些的妇女在食堂做饭。

　　赵忠于今后不用出去采购。”

　　“是！老爷！”

　　莫凡继续安排：“于兰！你负责烟花厂库房管理。

　　林羽！这七个人加上你是一个小组，你当组长。

　　陈丽！这七个加上你是一个小组，你当组长。

　　张淑芳！这八个加上你是一个小组，你当组长。

　　每个组派一个人跟于厂长出去买东西。

　　剩下的人按小组先把住处打扫出来。

　　你们九个人住一间房子！”

　　于亮带上三个女孩子，又把两个搬运工也叫上，赶着两驾马车就去采购物资了。

　　其余人打扫房屋，按照莫凡的要求先把这排住的房子打扫出来。

　　这里虽然是郊区，离城其实不远，五里路的样子。

　　于亮这次买的东西很多，大米白面都是米店自己套上马车送过来的。

　　就连锅碗瓢盆刀铲这些东西，也是日杂店掌柜套了马车送来的。

　　于亮的两挂马车实际上就只拉着油盐酱醋这些调料，和半边猪，三长筐菜回来。

　　莫凡看着他把菜买回来了，叫了正努力打扫屋子的赵忠于：“你去用两个本子，一个本子用来记锅碗瓢盆刀铲这些不能够吃的东西，数量价格都记清了。

　　另一个本子把这些吃的东西有多少，买成多少钱，全部记下来。

　　今天晚上食堂领了多少面油肉菜用了，都要记个数。

　　明白了吗？”

　　“明白！”已经知道老爷习惯的赵忠于大声回答。

　　这个态度让莫凡也十分高兴：这是一个懂事情的女孩子！

　　赵忠于现在的工作跟一起进来的姐妹们都不一样，赵忠于的心里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莫凡点了点头：“老于！今后买菜回来，都像这次一样，价格数量全部交接清楚。”

　　“是！老爷！”

　　莫凡看看跟着一起去当搬运的三个女孩：“你们帮着把这些东西放进仓库。

　　就准备着做饭吧！

　　今天是你们到群星烟花厂的第一天，吃一顿肉饺子，算是给你们接风。”

　　刚才女孩子们听到老爷说买一百斤猪肉的时候，都在畅想着今天晚上会吃些什么了。

　　她们在家里吃肉的机会是很少的，一个月也吃不了两回。

　　就算偶尔吃肉，也要先尽着哥哥弟弟们吃，她们这些女孩子，在家里的地位天生就比男孩低了三等。

　　现在听说今晚上要吃饺子，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初到一个新地方的拘束和不适感觉迅速散去。

　　“我试做了五箱烟花，今天晚上要测试，你留下来看看样品效果，然后提下意见。”

　　“是！老爷！”

　　于亮没有想到：原材料上午才送进来

　　老爷下午就做好一批烟花，晚上要试放了。

　　明明七个太太都在房间里面，还不时听到太太们的调笑声。

　　老爷是什么时候做事情的？还是一直在搞事情！

　　看来赚钱和玩乐这两件事情，老爷是一件也没有耽误。

　　莫老爷有七个漂亮太太，于亮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无奈自己没有莫老爷那么有钱，否则的话也要娶一房姨太太的。

　　有先生跟于亮算过：说他三十八岁转大运，会遇到贵人，此后富贵无比，至少可以当上一个县长那么大的官。

　　今年他就是三十八岁，自从认识莫老爷后，已经从他这里赚了快三百块大洋了。

　　四十大洋一个月的工资，已经可以让于亮有本钱娶一房姨太太的。

　　“再等两个月！莫老爷的厂子全部开工后我就娶一个！”于亮暗自定下了小目标。

　　他已经确认了：莫老爷就是自己命里面的贵人。

　　这条大腿一定要好好地抱紧了。

　　老爷让他不要走，于亮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烟花，吃饺子，这样的硬菜，于家也不是想吃就能够吃得了的。

　　那些下午才到厂的女孩们，这才把住处打扫出来。

　　各自的铺盖就那么胡乱堆在炕上。

　　于亮进屋视察一番，亲自指导她们按每人的位置把被子叠放好。

　　看上去井井有条，整齐的样子。

　　这才说道：“今后每天起床后，都要这样叠好。明白吗？”

　　不知不觉地，他已经向莫老爷学习上了。

　　“明白！”房间里面的几个女孩全都大声回答。

　　她们也都不是傻子，看到了赵忠于她们几个读过书的人都开始管事了。

　　这些女孩们当然羡慕得很，读书不是她们努力就可以得到的。

　　大声回答厂长和老爷的问话，却是完全能够做到的。

　　听着这些女孩们响亮的回应，于亮心里也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之情：

　　“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于亮非常懂事情：老爷说晚上要在这里测试烟花，马上又给老爷太太们安排住处。

　　镇九州听说给自己这些人一人安排一间住处，想了一下吩咐：“我们八个人住一间就行了。”

　　大太太说了八人住一间，于亮就让这些女孩们把所有宿舍外面的草拔了。

　　“这些工人都是花了钱的，再怎么的也不能够让她们闲着。”这是于亮的想法。

　　在他看来：这些女孩们每休息一分钟，都是自己的失职！

　　这些年轻女孩们在家里也是一样，没有闲着的时间。

　　现在做这些事情，一个个听话得很。

　　她们凑在一起，一边拔草一边讨论着：

　　“晚上有烟花看，还不知道烟花是什么呢。”

　　鞭炮她们是见过也玩过放过，烟花比鞭炮要贵得多，不要说乡下这些女孩子，就算是乡下那些当家男人们，见过烟花施放的人也很少。

　　看着天已黑了，莫凡从实验室里面出道：“好了！好了！

　　今天都收工了！全部去食堂帮忙包饺子吧！

　　饺了不忙煮！放了烟花之后再煮出来。”

　　在这个厂里，他的话就是圣旨。

　　这么说了，所有人全都去洗手，包饺子。

　　就连镇九州她们七个也挤在一起，跟着女孩们包了起来。

　　这种包了饺子自己吃的事情，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厂子的大门口还有一个人守着。

　　于亮和两个搬运工坐在外面，抽着三枚铜圆一盒的《老刀》牌香烟，说着闲话。

　　等着女孩们把饺子包完。

　　这个不能够怪赵忠于她们偷懒，实在是这里的伙房只剩下灶没有被搬走。

　　她们几个还要把新买的锅装上去，灶屋打扫出来，才开始和面切馅。

　　这样的时候做晚饭，对于她们在家的时候来说并不晚。

　　有句话是这么说乡下这顿晚饭的：晚饭有一顿，饿得双眼挺！

　　意思就是晚饭是有的，不过一定会晚。

　　等到八点过，天已经黑尽。

　　饺子已经全部包好，在案板上排得满满的。

　　莫凡看到这边忙完，这才说道：“放烟花去！”

　　郊区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远处才有星星点点微弱的灯光。

　　老板要试放烟花，女孩们跑得很快。

　　到了实验室门口等着，这个屋子她们都知道：“任何人不准进去！”

　　莫凡进屋把五个箱子抱出来，让女孩们抱好。

　　这一回莫凡没有在厂房和住房外面测试，他是怕燃放烟花引起火灾。

　　女孩们抱着五个纸壳箱子，离厂房远远地。

　　从这里看宿舍和伙房的灯光都变得遥远起来。

　　莫凡这才让她们在晒场上把五个箱子每隔十多米一个摆好。

　　第一个箱子是烟花弹，老七上去点燃之后，跑回来。

　　听着火线嗤嗤的燃烧声，接着就是一道火线冲上天空。

　　黑夜当中只能够看着一条火线快速窜到空中，然后就是一声炸响。

　　“砰！”空中散开一朵五颜六色的烟花，好看极了。

　　接下来连续不断的火线往天空中窜去：“砰！砰！砰！”

　　沉闷的炸响在空中一共响了三十六次。

　　这个纸壳箱才停止了燃放。

　　第二个箱子的烟花老七还要跑过去点，被老六一把拉住，她要去试试。

　　这个烟花跟刚才不一样，点燃后不久，从地面上冲起一道彩色喷泉，足足有二三十米高，流光溢彩从空中倒流而下。

　　美轮美奂把看烟花的这些人都惊呆了。

　　烟花太美，却是易散。

　　没有多长时间，这个烟花喷泉就放完了。

　　“真好看！它叫什么名字？”老七感叹一句。

　　“烟花瀑布！”莫凡笑着说道。

　　见到自己制作的烟花，让这么多人都看得笑脸盈盈的，他心里也十分高兴。

　　老六这回自觉得多，把点燃烟花的权利让了出去。

　　第三个纸壳箱子装着烟花点燃之后，又是冲天而起。

　　飞到空中炸开，形成一个亮眼的白色多棱形样子，能够闪瞎人眼的白亮了一会儿，突然炸开变成五颜六色的烟花，又归于平静。

　　一共有七朵这样的烟花，每一朵最初的颜色各不相同。

　　等到七朵全部放完，一切停下来后。

　　才开始了第四个纸壳箱点火：刚刚点燃一会儿，就看到九条火龙飞到空中。

　　交错穿行起来，像是嬉戏一般。

　　接下来九声炸响，散开满天缤纷。

　　最后一个纸箱的烟花飞到空中，变成一个球状，在空中不停转动，每转上几圈，颜色就变化一次。

　　足足变化了九次颜色，这才一声炸响，又是满天彩色落下。

　　一个下午做出来的五箱烟花全部放完了，晒场上还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道。

　　于亮心头的震惊无以复加，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美丽的场景。

　　院里那些下午来厂里的女工们更是如此。

　　这么好看的烟花，梦里都没有见到过。

　　所有人都在回味的时候。

　　莫凡拍了拍手：“好了！烟花秀结束，回去煮饺子。”

　　镇九州她们几个有许多话想跟莫凡说。

　　于亮却先一步说道：“老爷！我们家的烟花太好看了。

　　这个定价不能够低！”

　　莫凡说道：“你去看看市场上的烟花，了解一下定价，然后再定我们家的价格。

　　我们不是只做烟花，还要做鞭炮的。”

　　“好的！老爷！”

　　城南的烟花在空中绚烂，远远近近好几里的人都看到了。

　　互相之间都在打听着这是发生什么了？

　　“小赵！把花生米称五斤出来，油炸了上来下酒。

　　今天晚上是给你们接风，也是庆祝群星烟花厂正式成立的日子。

　　酒和饺子都不限量。”莫凡继续说道。

　　“谢谢老爷！”于亮赶紧说道。

　　所有人都学着谢谢老爷！

　　镇九州她们几个看到这么美丽的烟花，心情大好。

　　一个个都跟着学说：“谢谢老爷！”

　　回到食堂，先抱了五坛子酒出来，这是二十斤一坛的高粱酒。

　　这是真正的高粱酒，价格要比一般的酒高一些。

　　一坛酒就要二块半大洋。

　　不要说那些女孩们，就是那几个搬运工和守门人平常也舍不得花钱买这样的好酒来喝。

　　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舍得去打了那么几斤酒回来犒劳下自己一年的辛苦。

　　听到老爷如此慷慨，食堂里面的气氛就跟正在开锅的沸水一样热烈起来。

　　莫凡让于兰带了几个人，端了一盘花生和小半坛子酒，给两个守门人送去。

　　两个守门人原本到了晚上是有一个要回家去的，今晚厂里加餐，当然就留下来了。

　　饺子还在煮着，这边已经就着花生米开始喝上了。

　　第一锅饺子煮出来后，还是先给门房送去两盘，让他们吃了不够自己再来取。

　　这边的酒已经喝得入了巷。

　　十六岁的女孩子们，大多数都不是第一次喝酒。

　　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尽兴喝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尝上几口，顶天也就能够喝上一碗。

　　这已经是家里极为宠着的了。

　　在这里，有了二十几个姐妹一起喝着，这酒就不那么醉人了。

　　等到饺子上桌，所有人正式喝起来的时候。

　　莫凡这才发现：满屋子的人，喝酒只有自己最不济。

　　这些人虽然不是一碗一碗地倒，每一次喝酒，都能够清楚地看到碗里的酒下去一大层。

　　只有他一碗酒从头端到尾，都没有人家一口喝下去得多。

　　他是老爷，没人敢劝。

　　七个太太都没有劝老爷的酒，工人们当然也不劝。

　　倒是七个太太没有架子，喝起酒来气势如虹。

　　主动跟所有人一个个地敬下去。

　　镇九州她们几个，原本就喜欢喝酒，这段日子来。

　　条件好了，想怎么喝就怎么喝，这酒量一个个地早就练得如同酒仙一般的千杯不醉。

　　这些才看到如此美丽烟花秀的女人们一个个心情激动。

　　有酒助兴，这个时候喝酒让她们更加兴奋。

　　女孩们一个个畅想未来，想着能够多赚钱，然后找一个如意郎君。

　　就连于亮也在喝到位的时候，把自己要娶一个姨太太的伟大目标说了出来。

　　他可是说出了所有男人的心声，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笑话他的。

　　就连莫凡也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让他把这个目标实现的。

　　“再娶一个怎么够？要像老爷这样，再娶六个，不能再多了，不准超过老爷我！”

　　这顿饺子一吃到十二点过。

　　大家一起帮忙才把食堂草草打扫了一下。

　　莫凡是被抬回屋子里面去的。

　　今天已经晚了，八人都喝了不少酒，谁也不愿意摸黑进城。

　　他们虽然不怕晚上有劫匪，但明天要正式开工，莫凡不想来回奔波。

　　几个女人也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八人挤在一个房间里面住下。

　　这一夜注定莫凡无话，他醉了！

　　七个女人倒是兴奋得很，挤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另三个房间里面的女孩们也一样的，她们都喝了不少的酒。

　　第一次在工厂里面，又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同龄人在一起。

　　每一个人都兴奋得睡不着觉，同样叽叽喳喳地扯着闲话，直到半夜才一个个地睡着了。

　　醉了一夜的莫凡早晨还是跟以往一样，沿着厂子跑步。

　　在这院子里面跑步，全是自己的地盘。

　　莫凡怎么也没有想到：才到这个世界三个月，已经挣下了这么大的家业。

　　虽然来路有些不正，但是这些终归是自己的，也是大家的，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

　　几个月来，他努力耕耘了这么久，撒下的种子无以计数，却没有半点效果。

　　莫凡偷偷问过老七：这么多次了，为什么没有见她怀孕。

　　这是一个伤心的话题！

　　老七悄悄说她们这样的人，都是被用过药的，怀孕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要是莫凡想要儿子，要到外面找一个生去。

　　她又幸灾乐祸地说道：“要是你好好地当一个老八，到了窝冬的时候。

　　你回老家去，找一个女人明媒正娶生儿育女都可以。

　　现在你要在城里买房办厂，有了我们七个在，想要再娶一个还得看我们答应不答应。”

　　莫凡是一个乐观的人，自动忽略了老七后面的话。

　　只从前面那句话来论，这么算起来，八个人的家产最终还是落到自己手上。

　　毕竟只有自己可以留后，她们七个的人生已经注定了。

　　想得多了，突然觉得这七个女人其实也很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就经历了那么多。

　　莫凡的身体在院子里面跑着，思想却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突然感觉到人在看自己，朝目光过来的方向看过去：是那些招来的女工全都起来了，一个个抱着木盆去洗漱，不时偷看自己几眼。

　　是她们目光让莫凡从混沌中醒来。

　　那些女孩子们对这个如此年轻的老板，是非常有好感的。

　　昨天晚上就让她们吃了饺子喝过酒，这是她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来的时候，家里人还特别告诫过她们：在外面去了一定要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到了这个群星烟花厂，似乎并不是这样子的。

　　早晨起来，看着老爷发疯一般地在院子里面乱跑。

　　让这些从来没有见到过晨跑的女孩们惊奇不已：

　　在她们的村子里面，早晨要是有人这样跑步，一定是晚上进错了门，上错了床。

　　后面有人追出来才会这样的。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也非常简单：不管男人怎么跑，钱是要赔的，还要挂红打火炮去霉气。

　　“老板的背后也没有人追呀！”

　　“难道是昨天晚上老板进错了门？”

　　“老爷的事情，别乱说！”

　　有了这二十七个女学徒，烟花厂的工人这下就齐了。

　　她们没有来的时候，莫凡的烟花厂只有一个守门人和一个搬运工晚上在这里。

　　他们都是自己家里送饭来吃的，晚上厂里也只留这两人在厂里巡逻一下。

　　现在不一样了，多了二十七个女孩，她们吃饭成了问题。

　　莫凡想了一下：“去买一百斤肉回来，米面这些各买五百斤。

　　再买些小菜，十坛子高粱酒，豆油盐巴辣椒花椒花生米这些都买些回来。

　　我们要在厂里开伙做饭了。”

　　于亮看着莫凡：“老爷！买这么多东西，要有个人管着才行。”

　　“你们当中谁当过家？”莫凡对着二十七个女孩问道。

　　这些女孩们互相看看，无人回答！

　　老七低声提醒：“老爷！她们都是姑娘！能够当家的，就不会来这了。”

　　莫凡这醒悟过话：“你们当中有谁读过书的？”

　　五个女孩举手！

　　“你们叫什么名字？读了些什么书？”

　　“老爷！我叫赵忠于，读过初小二年级。”这是刚才被表扬过的女孩。

　　“老爷！我叫陈丽，读过初小一年级。”

　　“老爷！我叫林羽，初小毕业。”

　　“老爷！我叫张淑芳，初小二年级。”

　　“老爷！我叫于兰，高小毕业。”

　　莫凡看着那个叫做于兰的女孩：“你几岁了？”

　　“十六岁！”莫凡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也不再多问直接吩咐：

　　“赵忠于！从现在开始你管理伙房账目和伙房物资，外面买回来的每一样东西都要记好。”

　　莫凡先是表扬这个赵忠于，如今又让她单独做不一样的事情。

　　就是想要在这群女孩中间树立一个信念：“听话的人会得到重视。”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潜移默化地让这些工人们逐渐接受自己的管理；

　　最终让她们对自己产生狂热的崇拜，自己说的任何话在她们眼里都是命令。

　　那个时候就算是洗脑成功了。

　　“是老爷！”赵忠于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声音清脆。

　　从她脸上的笑容和充满力量的声音就能够听出来：女孩现在充满了信心。

　　“跟于厂长一起去吧，有什么不懂的多请教一下。

　　于厂长，待会儿再选两个人跟着一起去搬东西。

　　做饭要用的锅碗刀铲这些全部都买齐，先按五十人的标准买碗筷。”

　　“是老爷！”

　　“找一个可信的人，专门负责采买这些东西。

　　另外找两个年龄大些的妇女在食堂做饭。

　　赵忠于今后不用出去采购。”

　　“是！老爷！”

　　莫凡继续安排：“于兰！你负责烟花厂库房管理。

　　林羽！这七个人加上你是一个小组，你当组长。

　　陈丽！这七个加上你是一个小组，你当组长。

　　张淑芳！这八个加上你是一个小组，你当组长。

　　每个组派一个人跟于厂长出去买东西。

　　剩下的人按小组先把住处打扫出来。

　　你们九个人住一间房子！”

　　于亮带上三个女孩子，又把两个搬运工也叫上，赶着两驾马车就去采购物资了。

　　其余人打扫房屋，按照莫凡的要求先把这排住的房子打扫出来。

　　这里虽然是郊区，离城其实不远，五里路的样子。

　　于亮这次买的东西很多，大米白面都是米店自己套上马车送过来的。

　　就连锅碗瓢盆刀铲这些东西，也是日杂店掌柜套了马车送来的。

　　于亮的两挂马车实际上就只拉着油盐酱醋这些调料，和半边猪，三长筐菜回来。

　　莫凡看着他把菜买回来了，叫了正努力打扫屋子的赵忠于：“你去用两个本子，一个本子用来记锅碗瓢盆刀铲这些不能够吃的东西，数量价格都记清了。

　　另一个本子把这些吃的东西有多少，买成多少钱，全部记下来。

　　今天晚上食堂领了多少面油肉菜用了，都要记个数。

　　明白了吗？”

　　“明白！”已经知道老爷习惯的赵忠于大声回答。

　　这个态度让莫凡也十分高兴：这是一个懂事情的女孩子！

　　赵忠于现在的工作跟一起进来的姐妹们都不一样，赵忠于的心里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莫凡点了点头：“老于！今后买菜回来，都像这次一样，价格数量全部交接清楚。”

　　“是！老爷！”

　　莫凡看看跟着一起去当搬运的三个女孩：“你们帮着把这些东西放进仓库。

　　就准备着做饭吧！

　　今天是你们到群星烟花厂的第一天，吃一顿肉饺子，算是给你们接风。”

　　刚才女孩子们听到老爷说买一百斤猪肉的时候，都在畅想着今天晚上会吃些什么了。

　　她们在家里吃肉的机会是很少的，一个月也吃不了两回。

　　就算偶尔吃肉，也要先尽着哥哥弟弟们吃，她们这些女孩子，在家里的地位天生就比男孩低了三等。

　　现在听说今晚上要吃饺子，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初到一个新地方的拘束和不适感觉迅速散去。

　　“我试做了五箱烟花，今天晚上要测试，你留下来看看样品效果，然后提下意见。”

　　“是！老爷！”

　　于亮没有想到：原材料上午才送进来

　　老爷下午就做好一批烟花，晚上要试放了。

　　明明七个太太都在房间里面，还不时听到太太们的调笑声。

　　老爷是什么时候做事情的？还是一直在搞事情！

　　看来赚钱和玩乐这两件事情，老爷是一件也没有耽误。

　　莫老爷有七个漂亮太太，于亮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无奈自己没有莫老爷那么有钱，否则的话也要娶一房姨太太的。

　　有先生跟于亮算过：说他三十八岁转大运，会遇到贵人，此后富贵无比，至少可以当上一个县长那么大的官。

　　今年他就是三十八岁，自从认识莫老爷后，已经从他这里赚了快三百块大洋了。

　　四十大洋一个月的工资，已经可以让于亮有本钱娶一房姨太太的。

　　“再等两个月！莫老爷的厂子全部开工后我就娶一个！”于亮暗自定下了小目标。

　　他已经确认了：莫老爷就是自己命里面的贵人。

　　这条大腿一定要好好地抱紧了。

　　老爷让他不要走，于亮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烟花，吃饺子，这样的硬菜，于家也不是想吃就能够吃得了的。

　　那些下午才到厂的女孩们，这才把住处打扫出来。

　　各自的铺盖就那么胡乱堆在炕上。

　　于亮进屋视察一番，亲自指导她们按每人的位置把被子叠放好。

　　看上去井井有条，整齐的样子。

　　这才说道：“今后每天起床后，都要这样叠好。明白吗？”

　　不知不觉地，他已经向莫老爷学习上了。

　　“明白！”房间里面的几个女孩全都大声回答。

　　她们也都不是傻子，看到了赵忠于她们几个读过书的人都开始管事了。

　　这些女孩们当然羡慕得很，读书不是她们努力就可以得到的。

　　大声回答厂长和老爷的问话，却是完全能够做到的。

　　听着这些女孩们响亮的回应，于亮心里也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之情：

　　“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于亮非常懂事情：老爷说晚上要在这里测试烟花，马上又给老爷太太们安排住处。

　　镇九州听说给自己这些人一人安排一间住处，想了一下吩咐：“我们八个人住一间就行了。”

　　大太太说了八人住一间，于亮就让这些女孩们把所有宿舍外面的草拔了。

　　“这些工人都是花了钱的，再怎么的也不能够让她们闲着。”这是于亮的想法。

　　在他看来：这些女孩们每休息一分钟，都是自己的失职！

　　这些年轻女孩们在家里也是一样，没有闲着的时间。

　　现在做这些事情，一个个听话得很。

　　她们凑在一起，一边拔草一边讨论着：

　　“晚上有烟花看，还不知道烟花是什么呢。”

　　鞭炮她们是见过也玩过放过，烟花比鞭炮要贵得多，不要说乡下这些女孩子，就算是乡下那些当家男人们，见过烟花施放的人也很少。

　　看着天已黑了，莫凡从实验室里面出道：“好了！好了！

　　今天都收工了！全部去食堂帮忙包饺子吧！

　　饺了不忙煮！放了烟花之后再煮出来。”

　　在这个厂里，他的话就是圣旨。

　　这么说了，所有人全都去洗手，包饺子。

　　就连镇九州她们七个也挤在一起，跟着女孩们包了起来。

　　这种包了饺子自己吃的事情，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厂子的大门口还有一个人守着。

　　于亮和两个搬运工坐在外面，抽着三枚铜圆一盒的《老刀》牌香烟，说着闲话。

　　等着女孩们把饺子包完。

　　这个不能够怪赵忠于她们偷懒，实在是这里的伙房只剩下灶没有被搬走。

　　她们几个还要把新买的锅装上去，灶屋打扫出来，才开始和面切馅。

　　这样的时候做晚饭，对于她们在家的时候来说并不晚。

　　有句话是这么说乡下这顿晚饭的：晚饭有一顿，饿得双眼挺！

　　意思就是晚饭是有的，不过一定会晚。

　　等到八点过，天已经黑尽。

　　饺子已经全部包好，在案板上排得满满的。

　　莫凡看到这边忙完，这才说道：“放烟花去！”

　　郊区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远处才有星星点点微弱的灯光。

　　老板要试放烟花，女孩们跑得很快。

　　到了实验室门口等着，这个屋子她们都知道：“任何人不准进去！”

　　莫凡进屋把五个箱子抱出来，让女孩们抱好。

　　这一回莫凡没有在厂房和住房外面测试，他是怕燃放烟花引起火灾。

　　女孩们抱着五个纸壳箱子，离厂房远远地。

　　从这里看宿舍和伙房的灯光都变得遥远起来。

　　莫凡这才让她们在晒场上把五个箱子每隔十多米一个摆好。

　　第一个箱子是烟花弹，老七上去点燃之后，跑回来。

　　听着火线嗤嗤的燃烧声，接着就是一道火线冲上天空。

　　黑夜当中只能够看着一条火线快速窜到空中，然后就是一声炸响。

　　“砰！”空中散开一朵五颜六色的烟花，好看极了。

　　接下来连续不断的火线往天空中窜去：“砰！砰！砰！”

　　沉闷的炸响在空中一共响了三十六次。

　　这个纸壳箱才停止了燃放。

　　第二个箱子的烟花老七还要跑过去点，被老六一把拉住，她要去试试。

　　这个烟花跟刚才不一样，点燃后不久，从地面上冲起一道彩色喷泉，足足有二三十米高，流光溢彩从空中倒流而下。

　　美轮美奂把看烟花的这些人都惊呆了。

　　烟花太美，却是易散。

　　没有多长时间，这个烟花喷泉就放完了。

　　“真好看！它叫什么名字？”老七感叹一句。

　　“烟花瀑布！”莫凡笑着说道。

　　见到自己制作的烟花，让这么多人都看得笑脸盈盈的，他心里也十分高兴。

　　老六这回自觉得多，把点燃烟花的权利让了出去。

　　第三个纸壳箱子装着烟花点燃之后，又是冲天而起。

　　飞到空中炸开，形成一个亮眼的白色多棱形样子，能够闪瞎人眼的白亮了一会儿，突然炸开变成五颜六色的烟花，又归于平静。

　　一共有七朵这样的烟花，每一朵最初的颜色各不相同。

　　等到七朵全部放完，一切停下来后。

　　才开始了第四个纸壳箱点火：刚刚点燃一会儿，就看到九条火龙飞到空中。

　　交错穿行起来，像是嬉戏一般。

　　接下来九声炸响，散开满天缤纷。

　　最后一个纸箱的烟花飞到空中，变成一个球状，在空中不停转动，每转上几圈，颜色就变化一次。

　　足足变化了九次颜色，这才一声炸响，又是满天彩色落下。

　　一个下午做出来的五箱烟花全部放完了，晒场上还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道。

　　于亮心头的震惊无以复加，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美丽的场景。

　　院里那些下午来厂里的女工们更是如此。

　　这么好看的烟花，梦里都没有见到过。

　　所有人都在回味的时候。

　　莫凡拍了拍手：“好了！烟花秀结束，回去煮饺子。”

　　镇九州她们几个有许多话想跟莫凡说。

　　于亮却先一步说道：“老爷！我们家的烟花太好看了。

　　这个定价不能够低！”

　　莫凡说道：“你去看看市场上的烟花，了解一下定价，然后再定我们家的价格。

　　我们不是只做烟花，还要做鞭炮的。”

　　“好的！老爷！”

　　城南的烟花在空中绚烂，远远近近好几里的人都看到了。

　　互相之间都在打听着这是发生什么了？

　　“小赵！把花生米称五斤出来，油炸了上来下酒。

　　今天晚上是给你们接风，也是庆祝群星烟花厂正式成立的日子。

　　酒和饺子都不限量。”莫凡继续说道。

　　“谢谢老爷！”于亮赶紧说道。

　　所有人都学着谢谢老爷！

　　镇九州她们几个看到这么美丽的烟花，心情大好。

　　一个个都跟着学说：“谢谢老爷！”

　　回到食堂，先抱了五坛子酒出来，这是二十斤一坛的高粱酒。

　　这是真正的高粱酒，价格要比一般的酒高一些。

　　一坛酒就要二块半大洋。

　　不要说那些女孩们，就是那几个搬运工和守门人平常也舍不得花钱买这样的好酒来喝。

　　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舍得去打了那么几斤酒回来犒劳下自己一年的辛苦。

　　听到老爷如此慷慨，食堂里面的气氛就跟正在开锅的沸水一样热烈起来。

　　莫凡让于兰带了几个人，端了一盘花生和小半坛子酒，给两个守门人送去。

　　两个守门人原本到了晚上是有一个要回家去的，今晚厂里加餐，当然就留下来了。

　　饺子还在煮着，这边已经就着花生米开始喝上了。

　　第一锅饺子煮出来后，还是先给门房送去两盘，让他们吃了不够自己再来取。

　　这边的酒已经喝得入了巷。

　　十六岁的女孩子们，大多数都不是第一次喝酒。

　　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尽兴喝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尝上几口，顶天也就能够喝上一碗。

　　这已经是家里极为宠着的了。

　　在这里，有了二十几个姐妹一起喝着，这酒就不那么醉人了。

　　等到饺子上桌，所有人正式喝起来的时候。

　　莫凡这才发现：满屋子的人，喝酒只有自己最不济。

　　这些人虽然不是一碗一碗地倒，每一次喝酒，都能够清楚地看到碗里的酒下去一大层。

　　只有他一碗酒从头端到尾，都没有人家一口喝下去得多。

　　他是老爷，没人敢劝。

　　七个太太都没有劝老爷的酒，工人们当然也不劝。

　　倒是七个太太没有架子，喝起酒来气势如虹。

　　主动跟所有人一个个地敬下去。

　　镇九州她们几个，原本就喜欢喝酒，这段日子来。

　　条件好了，想怎么喝就怎么喝，这酒量一个个地早就练得如同酒仙一般的千杯不醉。

　　这些才看到如此美丽烟花秀的女人们一个个心情激动。

　　有酒助兴，这个时候喝酒让她们更加兴奋。

　　女孩们一个个畅想未来，想着能够多赚钱，然后找一个如意郎君。

　　就连于亮也在喝到位的时候，把自己要娶一个姨太太的伟大目标说了出来。

　　他可是说出了所有男人的心声，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笑话他的。

　　就连莫凡也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让他把这个目标实现的。

　　“再娶一个怎么够？要像老爷这样，再娶六个，不能再多了，不准超过老爷我！”

　　这顿饺子一吃到十二点过。

　　大家一起帮忙才把食堂草草打扫了一下。

　　莫凡是被抬回屋子里面去的。

　　今天已经晚了，八人都喝了不少酒，谁也不愿意摸黑进城。

　　他们虽然不怕晚上有劫匪，但明天要正式开工，莫凡不想来回奔波。

　　几个女人也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八人挤在一个房间里面住下。

　　这一夜注定莫凡无话，他醉了！

　　七个女人倒是兴奋得很，挤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另三个房间里面的女孩们也一样的，她们都喝了不少的酒。

　　第一次在工厂里面，又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同龄人在一起。

　　每一个人都兴奋得睡不着觉，同样叽叽喳喳地扯着闲话，直到半夜才一个个地睡着了。

　　醉了一夜的莫凡早晨还是跟以往一样，沿着厂子跑步。

　　在这院子里面跑步，全是自己的地盘。

　　莫凡怎么也没有想到：才到这个世界三个月，已经挣下了这么大的家业。

　　虽然来路有些不正，但是这些终归是自己的，也是大家的，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

　　几个月来，他努力耕耘了这么久，撒下的种子无以计数，却没有半点效果。

　　莫凡偷偷问过老七：这么多次了，为什么没有见她怀孕。

　　这是一个伤心的话题！

　　老七悄悄说她们这样的人，都是被用过药的，怀孕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要是莫凡想要儿子，要到外面找一个生去。

　　她又幸灾乐祸地说道：“要是你好好地当一个老八，到了窝冬的时候。

　　你回老家去，找一个女人明媒正娶生儿育女都可以。

　　现在你要在城里买房办厂，有了我们七个在，想要再娶一个还得看我们答应不答应。”

　　莫凡是一个乐观的人，自动忽略了老七后面的话。

　　只从前面那句话来论，这么算起来，八个人的家产最终还是落到自己手上。

　　毕竟只有自己可以留后，她们七个的人生已经注定了。

　　想得多了，突然觉得这七个女人其实也很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就经历了那么多。

　　莫凡的身体在院子里面跑着，思想却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突然感觉到人在看自己，朝目光过来的方向看过去：是那些招来的女工全都起来了，一个个抱着木盆去洗漱，不时偷看自己几眼。

　　是她们目光让莫凡从混沌中醒来。

　　那些女孩子们对这个如此年轻的老板，是非常有好感的。

　　昨天晚上就让她们吃了饺子喝过酒，这是她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来的时候，家里人还特别告诫过她们：在外面去了一定要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到了这个群星烟花厂，似乎并不是这样子的。

　　早晨起来，看着老爷发疯一般地在院子里面乱跑。

　　让这些从来没有见到过晨跑的女孩们惊奇不已：

　　在她们的村子里面，早晨要是有人这样跑步，一定是晚上进错了门，上错了床。

　　后面有人追出来才会这样的。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也非常简单：不管男人怎么跑，钱是要赔的，还要挂红打火炮去霉气。

　　“老板的背后也没有人追呀！”

　　“难道是昨天晚上老板进错了门？”

　　“老爷的事情，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