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

　　四合院里也很热闹，家家户户也都传出来各种香味。

　　秦淮如家里也包了饺子，二两肉剩下的都是白菜。

　　白面跟玉米面做的皮，纯白面他们是吃不起的。

　　“大过年的你还唉声叹气？”

　　“妈，家里什么情况您清楚，这顿饺子吃了咱们家好几天的口粮，这缺口怎么填补啊！”

　　贾张氏：“你去找易中海借点。”

　　秦淮如；“东旭没了，一大爷那还肯帮咱们啊。”

　　“我在厂里他都不闻不问。”

　　“妈，您不是有个金镏子么？”

　　“能不能给我？”

　　贾张氏警惕的看着她：“你打我金镏子的主意干什么？”

　　秦淮如；“我想用来送礼，我不想在车间了。”

　　贾张氏：“不想在车间？”

　　“对，我要去食堂，去了食堂就算不能带剩饭剩菜，我也能白吃白得，就能省了一个人的口粮，你们就能多吃点了。”

　　“要是食堂有剩饭剩菜还能带回来，要是做小灶有招待餐咱们家也能吃到荤腥。”

　　贾张氏心动了，想到了何家以前带的饭盒。

　　“真能行？”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贾张氏：“你打算找谁啊？”

　　秦淮如：“还能找谁？”

　　棒梗听了：“奶奶，你就给我妈吧，拿东西不当吃不当和的。”

　　贾张氏：“那可是你爷爷给奶奶留下的念想啊！”

　　贾张氏是真的舍不得。

　　棒梗：“可是，我每天最多吃个半包，而且咱们家好久都吃不上一顿肉。”

　　“奶奶，你就给我妈吧，让我吃饱饭，等我长大了我赚钱再给你买一个。”

　　贾张氏没了儿子，孙子就是贾家唯一的男性了。

　　“这”

　　拦着棒梗瘦的已经快脱相了，贾张氏也是心疼，而且自己也是每天饿的心发慌。

　　贾张氏为了吃的，一咬牙：“好，我给你。”

　　“他们要是不给办，你可得把金镏子给我要回来！”

　　秦淮如：‘放心吧，收了我东西不给我办，我也不能答应。’

　　易中海家里。

　　“老易，今年贾家竟然没来上门打秋风，”

　　“东旭没了，我也不照顾他们家了，他们家还有什么理由上门讨要？”

　　一大妈：“后院的老太太，你怎么打算的？”

　　易中海：“给他送几个饺子吧，我们都照顾她这么久了，别让人挑出理来。”

　　一大妈；“好，按你说的办，”

　　“领养孩子的事儿，你应该考虑清楚了吧？”

　　“现在好多人家往出送孩子呢。”

　　易中海：“我就怕到时候孩子大了，人家父母上门啊！”

　　一大妈：“每天公园长椅上都有婴儿，咱们抱回来，将来就是想找都没地方找去.”

　　“这孩子从小就被你教育，你还怕什么？”

　　易中海点点头：“那就试试吧。”

　　阎家。

　　“爸，您要这么拖下去，过了年我就要跟于丽离婚了。”

　　阎埠贵：“那就离，这年月还怕找不到媳妇？”

　　闫解成：“可找不到于丽那么漂亮的媳妇了。”

　　阎埠贵是分币不出，爱咋咋地。

　　刘海中家里也吃饺子，但是炒鸡蛋只能他自己吃。

　　年月不好，连最疼爱的大儿子都吃不到炒鸡蛋了。

　　聋老太太在屋子里闭目养神，她现在有些后悔了。

　　后悔没跟傻柱，选择了易中海。

　　甚至她在想自己要不要主动去找找傻柱，不然这日子不好过啊！

　　一大妈端着碗，碗里装着几个饺子。

　　“老太太，吃饭了。”

　　聋老太太点点头：“麻烦你了。”

　　“老太太你吃完就放在这里，我过会儿来收。”

　　聋老太太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看着碗里就四个饺子，眼神里闪过一抹怨毒。

　　大过年的，你送四？

　　咒我早点死啊！

　　他知道易中海照顾自己图的什么。

　　看来真要去找柱子说软乎话了，谁让我老太太想多活几年呢。

　　于丽在娘家，跟于海棠聊天。

　　“姐，咱们家给你凑了两百块，过了年我就找人安排你进厂。”

　　于丽：“好，等我开工资了慢慢还给你们”

　　“姐，你跟阎解成打算怎么办？”

　　“不过了，大过年的他都没说给咱们家送点东西。”

　　“我不想跟他过苦日子了，吃咸菜都要分的那么清楚。”

　　于海棠抱着于丽：“难为你了，刚结婚就离婚。”

　　于丽：“其实也吃什么亏。”

　　“他每天下班累的半死，吃还吃不饱，根本就没时间想那事儿”

　　“而且，他哪方面不行。”

　　于海棠：“什么？”

　　于丽：“你小点声，咋咋呼呼的。”

　　“他哪里就跟蚕蛹似得。”

　　于海棠：“那你还跟他过啊。”

　　于丽：“他也有优点的。”

　　“是听话嘛。”

　　大年初一。

　　李跃进去了傻柱家，吃了饭就准备串门。

　　何雨水：“都去谁家？”

　　李抗战；“就去杨厂长跟李怀德家吧。”

　　何雨水：“中午还等你回来吗？”

　　李抗战：“不好说，别等我。”

　　李抗战拎着鱼跟兔子就出门了。

　　鸡蛋他舍不得送，这兔子繁殖得快，而且也是野味，还是肉。

　　鱼呢，数量也不少，当然要挑多的送了。

　　只是从领导家的筒子楼出来，就遇到抱着膀子缩着脖子，不断跺脚的秦淮如。

　　“李抗战。”

　　“秦淮如？”

　　“你这是？”

　　“我等你呢，。”

　　“等我？”

　　“是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李抗战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

　　秦淮如：“大年初一，你别人家不去，但杨厂长家你肯定要来的。”

　　李抗战心想，秦淮如还是那么聪明啊！

　　“你找我有事儿啊？”

　　秦淮如；“找个暖喝地方聊吧，冻死我了。”

　　“我都等你一早上了。”

　　李抗战只能带着秦淮如来了自己家。

　　“这是你家啊？”

　　“嗯。”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秦淮如；“我要去食堂。”

　　李抗战；“空口白牙啊？”

　　秦淮如；“这个给你。”

　　金镏子？

　　李抗战在手上抛了抛：“收下了，过了年给你安排。”

　　秦淮如在炉筒子附近暖喝过来了，接着就开始宽衣解带。

　　“你干嘛？”

　　“换粮食啊，你说干嘛。”

　　“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李抗战；“服了你了。”

　　事后，秦淮如埋怨道：“我是人啊。”

　　“不是牛啊马啊。”

　　李抗战：“别叽叽歪歪的，是你不请自来。”

　　李抗战给她装了几斤棒子面：“拿着走吧。”

　　秦淮如不可置信：“就这么点？还是棒子面？”

　　李抗战：“你一个寡妇你以为你值多少？”

　　“现在物资什么行情你心里没点13数？”

　　秦淮如：“有肉吗？”

　　“算我借的。”

　　李抗战：“不行，改不赊欠。”

　　秦淮如：“那你继续。”

　　李抗战：“今天不行了，我还有事儿。”

　　秦淮如死皮赖脸，李抗战又给了她一条鱼才算打发走。

　　徐慧珍跟陈雪茹俩人小酌。

　　“看来今天他不一定来了。”

　　“雪茹，你想过跟着他吗？”

　　陈雪茹不答反问：“你呢？”

　　徐慧珍：“我配不上他。”

　　陈雪茹：“想是想过，可是我有儿子啊。”

　　徐慧珍：“我也有女儿啊！”

　　陈雪茹：“你是女儿，他不会介意的。”

　　“可我是儿子，他接受不了。”

　　“慧珍我劝你死心塌地跟着他，他是个有能耐的。”

　　“现在什么情况你清楚，跟了他不愁吃穿，而且以后什么样还不清楚呢，。”

　　“我开布桩，你开小酒馆，都是做生意没什么区别的。”

　　徐慧珍：“我还是下不定决心，再说吧。”

　　“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雪茹你，你就没考过把孩子还给他爸爸，跟着李抗战再生一个？”

　　陈雪茹一脸苦涩：‘怎么没想过，只是舍不得。’

　　李抗战这边回到傻柱家里，何雨水就闻到他身上的其他味道了。

　　心照不宣，也不追究他。

　　大年初一，傻柱李抗战何大清三个人喝的醉醺醺的。

　　李抗战晚上依旧去了小酒馆。

　　荒唐了三天开始上班。

　　来了厂里，于海棠第一个找上他。

　　“诺，这个给你。”

　　李抗战：“明天就带人来吧，去后厨当个帮工。”

　　于海棠；“你就不能给我姐安排其他的啊？”

　　李抗战：“去车间？”

　　于海棠；“还不如食堂呢。”

　　李抗战打趣；“我缺个女秘书，你看行么？”

　　于海棠：“我给你当秘书。”

　　李抗战；“玩去，我开玩笑的。”

　　“行了，就现在食堂当帮厨，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

　　打发了于海棠，李抗战就安排秦淮如的事情。

　　秦淮如是正式工，来了食堂也不跟学徒一样，什么活都干。

　　她帮着刘岚打饭，这个活不轻松，但就饭口忙一阵子。

　　中午的时候，何雨水得知秦淮如来了食堂。

　　“你把她弄来了？”

　　李抗战一排额头：‘我给忘了’

　　“这个给你收好，这是秦淮如送的。”

　　何雨水惊讶；“他这么大方》？”

　　李抗战：“估计是贾张氏给的吧，她哪里有这东西。”

　　“这是两百块，你收起来，这是于海棠送来的。”

　　何雨水：“为他姐姐的事儿？”

　　李抗战：‘是，你留着花吧。’

　　没几天。

　　刘岚预产期快到了。

　　傻柱：“我们都上班也没人照顾你，你住院吧。”

　　刘岚：“住院就得请假。”

　　傻柱：“别心疼这点工资了。”

　　“再说，住院厂里还给报销，你就当休息了。”

　　大家都劝，刘岚答应了。

　　媳妇住院，傻柱上班都心神不宁的。

　　没两天，有人来食堂告诉傻柱：“傻柱，你媳妇要生了。”

　　傻柱摘下围裙：“我去医院一趟，。”

　　留下一句话就急匆匆的跑了。

　　厂医院就在厂子边上，没多远。

　　傻柱来的时候刘岚已经进了产室。

　　中午，李抗战跟何雨水还有何大清趁着午休来了。

　　“我有儿子了。”

　　傻柱嘿嘿的傻笑着。

　　何大清拍了他一巴掌：“我也有孙子了。”

　　何雨水摸摸肚子：“儿啊儿，你也要顺顺利利的出来呀。”

　　李抗战抱着她：“一定会的，爱国不会舍得折腾你这个当妈的。”

　　下午，傻柱请了假。

　　他要在医院照顾媳妇几天。

　　厂里也没招待，厂领导也不敢这个时候大吃二喝，会引众怒的。

　　何大清下午也提前下班回家，煮了粥跟鸡蛋。

　　然后送去医院。

　　“刘岚你先吃点粥，回头我给你炖鸡汤。”

　　刘岚：“家里的鸡还留着下蛋呢，。”

　　傻柱：“不碍事，少一只没什么的。”

　　“再说，大不了再买呗。”

　　刘岚“上哪买去？”

　　傻柱：“对了，晚上我去雨水他们家那两条鲫鱼回来，给你炖汤喝。”

　　何大清：“他家有肉，你弄点肉。”

　　下班的时候李抗战跟何雨水也来了。

　　傻柱：“正好你们来了，我一会儿跟你们回去。”

　　“去你家拿点鱼跟肉。”

　　李抗战：“成，不过你凿冰的时候小心别掉进去。”

　　傻柱：“我一个大活人，还能掉进去啊？”

　　李抗战：“粥没滋没味的，回头你给刘岚蒸鸡蛋羹吧。”

　　傻柱：“是啊，鸡蛋羹软乎还有营养。”

　　傻柱媳妇生孩子的事情，秦淮如回四合院的时候就传出去了。

　　贾张氏；“你今天去食堂了？”

　　秦淮如：‘去了。’

　　贾张氏：“这还好，东西没白送。”

　　秦淮如：“今天食堂没剩饭，不过我在食堂吃过了。”

　　“傻柱媳妇今天生了。”

　　贾张氏：“我约摸着也该生了。”

　　易中海听了傻柱生儿子的消息，心里更急了。

　　一大妈保证，晚上就出去看看。

　　阎埠贵觉得可惜了，傻柱要是不搬走还能借机蹭吃蹭喝。

　　聋老太太听了之后，准备去医院看看，这个时候不套近乎，什么时候表现？

　　但是不能空着手，聋老太太从床底下，一个砖缝扣开，拿出来一个铁盒子。

　　从里面选了选，选了一块玉佩，男戴观音女戴佛。

　　聋老太太重新把铁盒子藏起来，然后拿着玉佩放在兜里拄着拐就出门了。

　　一大妈看到了：“老易，老太太出门了。”

　　易中海：“这么冷的天，他出去干嘛？”

　　一大妈：“用不用跟上去看看？”

　　易中海拦住他：“别管，她想干嘛就干嘛。”

　　要是回不来更好，到时候就都是自己的了。

　　一大妈；“要是摔了呢？”

　　易中海：“甩了不是更好？”

　　夫妻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