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娄在厨房,把韩遂和王芹找出来的菜让韩杏儿来洗。
老两口都很识趣儿,都不在跟前看了,都去客厅等着。
王芹美滋滋的和韩遂还说呢:“老头子,我看小娄这孩子要长相有长相,人又彬彬有礼的,配咱们杏儿可是绰绰有余呀!”
韩遂捻髯一笑:“万事随缘,尤其是男女姻缘上,强求不得,我看他俩虽然年貌相当,不过人家小娄内藏锦绣,才华横溢,还未必能看得上咱们家的杏儿!”
王芹听了皱眉:“咱们杏儿咋啦,长得多漂亮呀,虽然脾气臭点,粗鲁一些,倔强一些,懒惰一些……”
韩遂又笑了:“行了,你就别操心了,让你这么一说,杏儿更是一无是处了。”
老两口在大厅里猜测着,厨房里韩杏儿和黄小娄差点打起来。
韩杏儿洗菜洗不干净,找东西找不到,忙得晕头转向的。
黄小娄偏偏在耳边一个劲儿教训她,说她缺少女孩子的美德,不能上得厅堂,也不能下得厨房,要是不虚心学习,就的烂在家里没人要!
气得韩杏儿一菜刀就劈过来了。
黄小娄胆大非常,
猜到她不敢真的下手,竟然抱着双肩,瞪眼看着她的脸,一动不动。
菜刀“呼”的一声,劈到了他额头,距离也就是一根手指的距离,韩杏儿才收住手。
把韩杏儿也吓了一跳:“你傻呀?菜刀过来都不躲?”
“我就猜你不敢谋杀亲夫!”
“我呸,你是谁的亲夫呀?”
“你不想要么?我看你一定是喜欢上我了,嘴上不承认而已!”
把韩杏儿气得不行了,调转刀背,对着黄小娄的脑门拍下来了。
这一回黄小娄可不能挺着了,一把抓住玉腕,扭到背后,夺下了菜刀。
“哎呀,你敢打我?你弄疼我啦,我叫大伯啦!”
韩杏儿打不过,赶紧大叫解围。
黄小娄拿过菜刀,在她屁股上用刀背一敲:“再敢和我动手动脚,把你屁股砍成两瓣!”
想一想不对,更正到:“不对,砍成四瓣,你的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
把韩杏儿气得呀,但是被他抓住手还翻不过来,只好说:“行了,别闹了,做菜行不行?”
“嗯,那你把菜再洗一遍。”
韩杏儿惹不起他,拿着菜出气,两根黄瓜洗
成了六根,都拧断了。
到黄小娄改刀做菜的时候了,韩杏儿站在一边看。
感觉这小子的厨艺刀法太厉害了,就好像是视觉盛宴一般。
一柄厨刀在他手里都玩出花来了,见他手腕抖动,片刻黄瓜都变成和火柴棍一样粗细的丝,均匀得肉眼难以分辨。
两个鱿鱼板被他一顿乱剁,以为成了肉馅了,但是拎起来竟然刀刀相连,根本没有断,扔到水里,瞬间变成鱿鱼卷,和小花一般。
看得韩杏儿眼花缭乱的。
在一边不由心说,这小子别看讨厌,做菜还是蛮有一套的。
黄小娄没用多久,四个菜就出勺了。
看看在一边一个劲儿吸鼻子的韩杏儿:“叫声师父,我教你做菜!”
“我才不学,下人才做菜!”
“嗨,孺子不可教也!将来谁娶了你谁倒霉!”
“反正轮不到你!”
“那还不好么,我将来要是娶了老婆,一定把她捧成公主一样,每天换这样给她做好吃的。”
韩杏儿听的心里一动,馋嘴丫头心说,我要是能有个这么捧着我的老公多好。
黄小娄一扒拉她:“端菜上去吧,你没
有这个福分!”
“哼,谁稀罕你做的破菜!”
饭菜上来,韩遂老两口是赞不绝口,韩杏儿吃的满嘴流油。
此时她对黄小娄的看法是大有改观。
这小子还有点内秀,写字写得好,雕刻学得快,做菜一等一,这要是再会说点话,会逗我开心,和他交往一下倒不是不可以的!
刚温柔一些的眼神看过来,只见黄小娄撂下筷子,对她吩咐到:“收拾桌子下去,把碗刷了,这么大姑娘,要懂得做家务,不要老是让伯母伺候你!”
“用你管!”
气得韩杏儿把碗一撂,气呼呼的开始收拾碗筷。
黄小娄又和韩遂两口子聊了一会儿,看看天色不早了,就起身告辞。
韩遂让他把珊瑚拿回去,尽量好好的练习雕刻,感觉可以雕刻立体人物的时候,就自己动手来打造一个奇迹。
经过和老爷子交谈,黄小娄又学到了不少有关于雕刻的技艺,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
黄小娄谢过韩遂,从包里又把那个破裤衩子拿出来,把珊瑚卷起来,放进背包里。
往出走的时候,看见韩杏儿在厨房门口偷看自己,就
把手背到身后,对着她又比了个中指,还勾了两下。
气得韩杏儿一块洗碗抹布打过来,刚好打在王芹身上,吓得韩杏儿赶紧躲进厨房去了。
黄小娄从韩家出来,想要去自己的酒店去看看。
看看眼前就是地铁站,就没有打车,直接上地铁,有七八站就能到,还不堵车,时间上更节省。
此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地铁上人不多。
黄小娄坐下来,一抬头,看见对面一个带着眼镜看书的女子,她穿了件修闲裙,一双长腿交叠在一起,架了个二郎腿。
这女子相貌长得不错,黄小娄特地欣赏了一下她。
一般喜欢这个坐姿的女孩子,一般都是性格奔放豪迈不拘小节生活条理性一般讲究随心所欲。但不代表放荡。
这样的女人很容易沟通和交心,做朋友很义气,做女朋友也很洒脱,做老婆可能有欠矜持。
正看着,美女忽然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一眼黄小娄。
见他直勾勾看着自己,给了他老大的一个白眼。
黄小娄心说,难道我的神相决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女人这么不好相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