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人来人往的,黄小娄进来谁也没注意他。
黄小娄就站在军师闫立文的身后看。
听他们说话,中间一个被称为翔哥的就是刁翔。
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手,长得倒是很有男人味。
黄小娄也没有急着说话,在一边看了一会儿。
只见刁翔的下家有个小子伸手偷了一张牌,又把自己一张牌塞进牌垛里。
这种手段胡小樱常用,可比他高明多了。
这时候闫立文回了一下头,看见黄小娄,不由吃了一惊:“黄……你怎么来了?”
就要起来,黄小娄伸手按着他肩膀:
“你玩你的,打完这一把再说。”
刁翔见闫立文脸上有些变色,不由也抬头瞄了一眼黄小娄。
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以为是闫立文的朋友。
四个人接着玩。
闫立文恢复了常态,笑着说“好吧兄弟,玩完这一把我再和你聊,这次我牌不错,输了半天了,这次估计能收回来点!”
黄小娄看看,果然他手里牌不错,这要是糊了是一把大胡。
这时候,黄小娄就看见旁边的那个小子又在牌垛里偷了一张牌。
黄小娄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他的那只手:
“朋友,你们都是熟人了,这么偷牌不好吧?”
那小子吓了一跳,脸色一变,随即嘿嘿一笑:“开玩笑,开玩笑。”
牌桌上的人都怒了:“老六你也太不讲究了,我说你咋老赢呢,出老千出到自己兄弟头上来了?”
这个叫方老六的小子一脸堆笑:“我就是闹着玩,刚才我可没偷牌呀!”
他身边的刁翔一声不吭,脸色阴沉,土然抓住他一只手拉过来。
猛地在桌子沿上一磕,这小子一只胳膊顿时断了。
刁翔还没停手,扯着他胳膊反过来拧住了,把他按在地上。
然后抓着他的头发往地上撞。
撞得地板砖“嗵嗵”直响。
那小子没一会儿就满脸是血了。
嘴里不住地求饶。
刁翔一松手,常老六立马就瘫软在地上了。
刁翔说:“麻痹的,老子不差输这万八千的钱,但是拿老子当傻逼,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姓常的有气无力地说:“翔哥,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刁翔说:“还有以后么?”一脚跺在他已经断了那只手上。
常老六手指又断了几根。
屋子里一共十来个人,没有一个拉架的。
连说话的人都没有,都看着刁翔。
黄小娄也不言语,看着刁翔打人。
那小子敢在刁翔他们这些人中出老千,一定也不是啥好人。
打他一顿也算是教训,用不着可怜他。
但是黄小娄看刁翔打人打得如此轻车熟路。
出手不骄不躁,稳稳当当,就好像在收拾一只白条鸡一样。
这种人多半歹毒。心狠手辣。
常老六走了,刁翔长出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旁边手下递过烟来。
这时候刁翔才抬起头来,看看黄小娄:“你小子眼力可以,跟谁混的?以后跟我吧。”
刁翔以为黄小娄是跟着他手下那个小弟混的马仔,因为黄小娄的年龄也不大,又眼生,不可能有多大名声。
被老大赏识,这对于一个小混混来说,那是十分荣幸的事儿,都得赶紧过来谢过老大。
但是黄小娄微笑不语,没有动,刁翔感到有些意外。
旁边的几个人都感觉黄小娄不懂事,刚要出言呵斥,军师闫立文说话了。
“翔哥,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黄小娄……黄先生!”
刁翔本来把烟往嘴里送,结果听见“黄小娄”三个字,手一抖,烟居然掉了。
这让刁翔很没面子。
要知道作为一个大哥,在听到别人名字的时候发抖,这会让手下笑话一辈子的。
但是他就是没有控制住,抖了这么一下,掉了手里的烟。
也不好意思捡起来了,直接一脚踩灭了。
抬头细打量黄小娄。
“你是……黄小娄?”
这三个字如雷贯耳,但是刁翔始终没有见过黄小娄本人。
今天一看,穿着一般,长得不错,个头也不是很高,一米八二左右,还没有自己个子高。
怎么就能以一己之力,令南港区和西岗区的两个社会大佬都不敢和他争锋?
黄小娄点头:“刁老板是吧,久仰久仰。”伸出手来。
这是个友好的表示,刁翔悬起来的心放下一些。
刁翔心里不由生自己的气,这是自己地盘,周围都是自己人。
只是三楼就至少有三十几个人,整个会馆有一百多小弟,自己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安呢。
军师赶紧对周围用了个眼色,这些人马上退避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刁翔和军师黄小娄三个人。
刁翔更不安了,有些生气闫立文让人都出去,但是同时又感觉闫立文做得对,这样避免让别人看出自己紧张的样子。
“坐吧,坐吧,黄老弟来这里……就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来干嘛了?”
刁翔生怕黄小娄是来砸场子的,因为知道黄小娄虽然一个人,但是传说战斗力不一般。
军师闫立文却害怕黄小娄是又来借钱的,上次的两千万还没有还钱。
黄小娄一笑:“刁老板,我就来溜达一趟,闲逛而已。看看我的依依姐!”
“哦,我听依依说认识你,以前你在她手里买过船。”
“对,我和依依姐是好朋友,而且我和她做生意,也是明码实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