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子健接着和胡小樱说。
声音不大。
除了胡小樱。
人来人往的都听不见。
“我又忍辱负重几天。
每天都央求狱卒头儿帮我打听一下吕小柔的消息。
一天傍晚。
狱卒头儿忽然匆匆来找我。
一脸同情的对我说:
兄弟,你的事儿我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因为啥抓你进来我们也都知道。
我既然收了你的银两。
我也会尽量帮你。
今天我帮你打听到了。
说飘香院的大小姐昨晚跳井自尽了!
老鸨子今天一早就匆匆把丧事儿办了。
我一听当时脑袋‘嗡’的一声。
心里这个懊悔呀。
吕小柔,是我害了你!
后来的几天里。
我为了心里舒服点求打我的那些狱卒狠点打我。
不用假装了,打的越重越好!
可那些狱卒都带着一脸的同情看着我。
谁也不肯用力打我。
我没办法就痛骂他们。
说他们是狗奴才!
有些人才生气打了我几下。
但是第二天又都不打我了。
我听见他们在背
后悄悄议论我。
说我怪可怜的。
我更生气了,他们有什么资格可怜我!”
“唉!你还真是个可怜人!”
胡小樱说了一句。
“呜呜……”
侯子健掩面而哭。
“谁可怜了?!我他妈的不可怜,不用你们可怜我。”
胡小樱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说:
“或许你真的犯过罪行。
也或许你真的臭名昭著。
但是你的经历却时很可怜!
不过,你也别太介怀,啥事都会过去的。
对以后来说。
你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你的不幸也不是永远的。
早晚有一天会过去的!”
侯子健伤心而泣。
引来不少路人往这边看来。
但是见他骑着高头大马的。
一看就是非富则贵。
也没人敢围观。
胡小樱见侯子健哭起来没完没了没完。
“你不哭了行不行,你还是不是男人呀,再哭我可要走了!”
“那不行!”
侯子健吼了一声。
又露出一脸凶相。
厉声说:“你可是我的俘虏,我没让你走你那也不行去!
”
胡小樱一笑:
“我差点忘了,我现在还真就打不过你。
好了,你别伤心了,我带你去找黄小娄还不行么!”
两人继续往镇子走。
此时胡小樱已经不再惧怕这个淫贼。
反而觉得他很可怜。
自己也不着急逃走了。
打算进了镇子再说!
往前走一会儿。
侯子健又板不住问道:
“你为啥不问我后来怎么样了?”
“哦!那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胡小樱倒是很配和侯子健。
侯子健说到:
“我在牢里忍了一个月。
估计那个公子哥早已经把我忘了。
不过那些狱卒也不敢私自我放出去。
真就关了我一个月。
早一分钟都不敢放我出去。
一直天黑才放我出打牢。
我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大哥直接就奔酒馆去了。
我也跟着一直喝到快天亮。
大哥还是没喝够。
我就留下他自己在酒馆喝酒。
反正到时候付不起酒钱他也不怕挨打。
我一个人出来就奔飘香院去了。
我没走前楼
。
直接从后院跳了进去。
我是想看看小柔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后院一切都和原来一样。
就是一张供桌上摆放着小柔的画像。
上面放有水果供品。
当我看见秀楼变成了灵堂的时候。
不由的一阵眩晕。
还没来得及伤心忽然听见外边脚步声响。
我趴在窗户上一看。
走廊里这时来了两个人。
前边打着灯笼的是一个男人。
后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胡小樱问道:“是不是你说的如花姐来了?”
侯子健咬牙切齿的说:“正是那个不配为人母的老鸨子。”
侯子健接着说:
“当时事出突然,我也不没多想,就藏到了屏风后边。
这时门打开。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我才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
前边的男人是被我打的半死的大管家。
后边的那个就是小柔的娘,如花姐。
两人先是点亮了屋子的里的灯。
然后给小柔上了几株香。
我虽然现在很痛恨如花姐。
想要好好收拾她。
但是在
小柔的灵堂牌位前,我还真不能收拾他妈。
就想着等一会儿出去在收拾她。
如花姐给小柔上了香说道:
丫头呀,妈那看你了。
你要天上有灵。
就保佑你娘平平安安的。
不要让那个害你的男人来找我麻烦!
大管家在一边叹息说:
多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殉情了。
正当青春美貌,死的太可惜了!
都怪那个姓侯的。
妈的,我听说今他今天就被放出来了。
余大少也是糊涂,就应该弄死了他!
如花姐叹息说:
都是小柔这孩子命薄。
竟然看上一个跑江湖的。
要是她听我这个娘的。
那天和余大少圆房以后。
就上他们巡抚衙门不走。
余巡抚是个好面子的人。
一定怕丢人。
没准就答应娶了咱们小柔做小了。
只要进了余家府邸。
还怕没有上位的机会么。
老娘我当年嫁给他爹的时候还不是个做小的。
后来他大老婆还不是被我给气死了。
现在吕家的家产还不是掌握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