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娄看着他毛手毛脚的直想乐。
南建丰看看他,商量到:“老弟,一会儿我爸要是问,就说你弄的,你是客人他不好意思骂你,要说是我,非扒我皮不可!”
黄小娄笑道:“不要这么害怕吧,一副字而已!”
南建丰眼珠子一瞪:“你说的轻松,这可是当地书法大家霍敬之写的,我爸用古董花瓶和他换的字,那花瓶可是在拍卖会用了
八十多万买来的。一字千金你懂么?是老爸拿来给奶奶的寿礼!”
黄小娄看看那副字画,确切来说就是一幅字,是用几十种不同笔体的“寿”字,汇成了一个三尺大的“寿”字。
看起来挺有创意的。
但是被南建丰这一杯茶水,毁去一半,墨迹都模糊了。
南建丰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儿想让黄小娄帮他顶岗挨骂。
黄小娄虽然想要低调一些,应付完了就走,但是也不想被人家过份的瞧不起,那样也有损初衷,不但不能给南楠长脸,反而丢
人,害她被人瞧不起了。
黄小娄看南淮带南楠进去,应该是得一会儿能出来。
再看看一边的书案上有笔
墨纸砚,这是南淮平时写字用的。
于是说:“你快点把这张字铺在桌子上,我临摹一张,时间够用的话,你就不用挨骂了!”
南建丰都气乐了:“你拉倒吧你,你当我爸啥也不懂呀?他对字画有着十分雄厚的功底,琴棋书画,什么不懂呀!”
他在这磨磨叽叽的说话,那边黄小娄已经把一张和百寿图同样的纸张摆在了书案上。
狼毫蘸墨,第一个字挥毫而就。
“哎呀,有点意思呀!”
南建丰凑了过来,歪着头看。
“别废话,把字打开拿好,让我看着点!”
黄小娄临时又看了几眼这个书法家霍敬之的字,然后笔走龙蛇,开始临摹照写。
虽然感觉有些字写得不尽人意,没有自己之前写的张旭的草书流畅,也没有临摹宋徽宗的字体精神,但是也力求神形兼似。
主要不是写得比这个霍敬之更好,而是要象他写得字,越像越好。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一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百寿图出现在眼前。
南建丰看得目瞪口呆。
“我说兄弟,你不是南楠的助理么?怎么
现在助理要求这么高么?都得会书法了?”
凭着自己的眼光,他是看不出黄小娄写的字和霍敬之的有什么不同。
见黄小娄拿起工笔,打开印泥,不由问:“你还要干嘛?”
黄小娄说:“没有印章,得画一个上去!”
“印章也能画?”
“照着模仿吧。”
黄小娄挽起袖子,一笔一画的,用红色油彩在百寿图下边又画了一个印章,几乎可以乱真。
“你……不是办假证的吧?印章你都能画出来?”
黄小娄一笑,心说我这全都是仰仗修炼神仙诀的一个“神”字,才能对任何事物都能掌握精髓。
不过这不可能对南建丰说,只是吩咐他:“你快点把原作毁了吧,要不然你爸出来必然识破。”
“好好。”
南建丰三把两把扯碎了霍敬之的原作。
“什么破玩意,酒店助理都能写,妈的,要我爸求了好几次才肯给写!”
这时候,南淮和南楠从后边走了进来。
南淮一脸怒气,南楠也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南淮对南建丰说:“你带着你妹子和她朋友出去吃
点饭算了,家里也没有什么菜。”
南建丰摇头:“不对呀,我早上让王姐卖了不少海鱼回来呢。”
南淮瞪他一眼,其实南淮就是不想留黄小娄在家里。
南楠知道老爸瞧不起黄小娄,刚才在后边一个劲儿让自己撵他走。
任凭自己说黄小娄很有本事,又能看病又能赚钱的,南淮根本不信。
一说黄小娄打渔卖海鲜,南淮更生气了,南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找个渔民!
本来家族里就说自己这一脉俩个孩子都不如其他家族的孩子争气,再找这么个女婿,不是平白惹人家笑话么!
南楠脾气也不好,三说两说,结果爷俩吵了起来。
此时南楠脾气也上来了:“家里有还出去吃什么,就在家吃。”
南淮摆手:“厨师请假了,王姐腰疼,别让王姐做饭了!”
南楠也瞪眼:“我和小娄做!”
说着,拉着黄小娄就往厨房去!
南建丰试探着问道:“老爸,你认为妹妹这个男朋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个吃软饭的家伙,一定是贪图我们家的财产才接近南楠的。南楠性
子直,没有心机,你得劝劝她!”
南建丰说:“我看……这小子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有点内秀!”
“内秀个屁,你会看人还是我会看人!”
南淮说完,拿起黄小娄的那副字,挂了起来,退后两步欣赏:“嗯,好字,看看人家书法大家写的字,心情都好了不少!”
南建丰不敢吭声了,也不敢还说你那副字画是黄小娄刚才写出来的!
看着看着,南淮感觉有些不对,伸手摸了一下,蘸了一手指的墨汁。
“咦,这字昨天写的,咋还没有干?”
“说不定是返潮了。爸,你看我明天给奶奶点什么礼物?”
南建丰赶紧转移话题。
“买礼物?你经营的那个小破厂子是不是也要不行了,家族的创业基金都还不上,而且我要不是偷偷帮你推销,恐怕你的塑料
厂早就黄摊子了!买礼物?拿一卷子塑料布送去吧,看你的叔叔姑姑们怎么损你!”
南淮今天心情不顺,在屋里又开始教训上儿子了。
说着说着,就闻着一股子香味传来,南楠招呼到:“来吃饭呀,菜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