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正在纺织厂巡视工作,突然得到消息,凤台县县令任斌彬奉命接待按察使樊子山布政使芦英织造局总管太监佘大志,一会儿就要到纺织厂来视察。杨伟心中感到十分惊讶,这几个官老爷来他这里做什么?
片刻后,杨伟步行到纺织厂的正门迎接,只见几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帘掀起,从中走出了翡翠林最有权势的几位官员。杨伟满脸堆笑,快步向前:“参见几位大人。”
芦英笑道:“伯爵大人,不用跟我们客气。您被封侯之后,应该是我们来拜访您才是。只不过这一年公务实在繁忙,因此有些怠慢,希望您不要见怪。”
杨伟忙道:“哪里哪里,我只是一个最低级的伯爵。不知道几位大人有何贵干?”
任县令向前一步,向杨伟讲述了国家改稻为桑的国策,并说明几位大人听说杨伟这里有改良的织布机,因此就想来这里看看。
杨伟忙道:“原来如此,欢迎欢迎。”
樊子山说道:“不知道杨爵爷能不能带我们参观一下?”杨伟忙道:“当然可以,诸位大人请随我来。”
杨伟带着几人来到了厂房,厂房宽阔而高大,一眼望去,一丈宽的大织布机鳞次栉比地摆在了厂房的空地里.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摆放着的一排排织布机上。这些织布机由上好的木材制成,上面涂着亮丽的清漆,显得既坚固又美观。每个织布机上都安装着各种繁复的齿轮和杠杆,仿佛小小的机器内部隐藏着无尽的智慧。
一队队女熊猫人忙碌地穿梭在织布机之间。她们身穿统一的制服,头戴白色的帽子,遮住了头发和耳朵。每个女熊猫人都专注于自己的工作,手法熟练,动作敏捷。她们或站在织布机前,或俯身在织布机后,手中拿着梭子,穿梭在经纬线之间,灵活地操控着机器的运转。
空气中弥漫着新布料的味道,混杂着机油和木头的气息。织布机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海浪般涌动,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交响乐。
这些女熊猫人们一个个都手法熟练,动作敏捷。樊子山等人看着这些女熊猫人织出的丝绸,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杨伟则站在他们身边,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佘大志眯起眼睛问道:“你这个工厂,每天能做出来多少匹布?”杨伟沉吟一下,回答道:“现在是每天三班倒,人歇机器不歇。一张机器每天能出一匹。”
佘大志略微计算一下:“就这样来说,你这里一年还不到二十万匹。”杨伟点了点头:“是啊,这是每台机器的极限了。想要增加产量,就还要增加机器,还有蚕丝。”
杨伟带着几位大人回到了大厅。佘大志沉声说道:“那就再增加一些织布机。我们已经跟外商谈好了年底交货100万匹丝绸,现在除去本来织造局和其他的机构,还有六十万匹的缺口。”
杨伟皱起了眉头:“我可以命人再打造一千架织布机,不过场地,木料等问题,一时间估计也凑不齐啊。”芦英宽慰道:“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回衙门之后会给你写个批条,给你找到供应商,一定会全力促成你这件事情。”
杨伟依然面带忧色:“那蚕丝呢?巧妇难营无米之炊,空有机器,没有蚕丝,这谁也没招啊。”樊子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上来已经定下了主意,桑田的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
此时,有人来汇报:“报告大人,阜阳县县令廖士兴求见。”几人立刻起身:“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打搅了。”杨伟客气地送走了几位大人,但心中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
……
凤台县县令任斌彬按察使樊子山布政使芦英织造局总管太监佘大志几人回到了县衙,很快,阜阳县县令廖士兴也来到了县衙。
凤台县县令任斌彬按察使樊子山布政使芦英织造局总管太监佘大志几人回到了县衙,他们一路上表情严肃,沉默不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久后,阜阳县县令廖士兴也匆匆赶到了县衙。他满头大汗,看起来有些焦虑。
芦英见廖士兴来了,便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小阁老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计划,这件事要秘密进行,不能让总督大人知道。”
廖士兴震惊地看着芦英:“这……这事儿总督大人知道吗?”
芦英摇了摇头:“小阁老特意交代了,不能让总督大人知道。”
廖士兴有些犹豫:“可是,现在如果不说,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樊子山皱起了眉头:“总督大人现在不知道还好,如果知道了,他肯定要阻拦这件事。到时候你是听阁老的还是听总督的。”
廖士兴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这……总督大人不是听阁老的吗?”
芦英沉声说道:“这件事不告诉总督大人,其实是为了总督大人好。他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再知道这件事,估计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廖士兴叹了一口气:“那事发之后,如何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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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英冷静地说道:“我们已经安排了富商世家们筹集买粮食的钱款了,等事成之后,就立刻采购粮食和田地,安抚百姓。”
廖士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有别的选择吗?”
樊子山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觉得呢?”
此时佘大志开口说道:“从现在开始,淮河沿岸全都派兵把守,不许任何人接近,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众人一起点头。
……
半月之后,天空变得阴沉,大雨如注,电闪雷鸣。雨水像无尽的银丝,纷纷扬扬地落在淮河的水面上。那水面顿时变得宽阔而汹涌,水位迅速抬升,几乎与岸平齐。
淮河的流水变得愈发湍急,犹如野马般奔腾,巨大的浪花在河面上跃起,发出隆隆的声响。原本平静的水面,现在已是波涛翻滚,白浪滔天。
这样的天气和河水状况,使得人们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危险随时逼近。仿佛只要有一丝的疏忽或者不慎,就会被这狂暴的河水卷走,成为河底的一具无名的尸骨。
然而,生活在此地的人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天气和环境。他们如同经历风雨的石头一般,坚韧而冷静。他们知道,只要度过这个雨季,淮河的水位就会慢慢回落,生活也将重新回归平静。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这次奔涌而来的是死亡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