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鄙人免贵,姓纪,纪薄常
听完陈澈的自信发言,白老头惊了。
枉他从医数十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逆天言论。
一个好好的医学问题,居然能跟混凝土和螺丝钉扯上关系。
最离谱的是,还有KFC!
白老头小心翼翼的看向温虎,发现温虎的表情已经扭曲到了极点,两只拳头紧握,随时要打人。
“咕”
白老头咽了下唾沫,悄悄往旁边退了两步。
不是他不想救陈澈,实在是没这么作死的。
“小子!”
温虎酝酿许久,怒气冲冲道:“你当我没吃过KFC是怎么?”
陈澈皱眉。
这都没把你唬住?
那我可要开机甲了。
就在陈澈准备开机甲解决问题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他还有方舟系统的全球知识数据库啊!
“等等!”
陈澈单手高举,开始念资料:“甘露醇降低颅内压的机理,其实是静脉注射高渗溶液后……”
洋洋洒洒数百字的理论知识脱口而出,再一次给了白老头小小的医学震撼。
因为这一次,陈澈居然说的全对!
而且跟书本上的内容一字不差。
温虎虽然不完全记得当初看过的答案是什么,但大概内容好像对上了,不禁狐疑。
“你明明知道答案,刚才跟我扯什么犊子呢?”
陈澈瞎编道:“众所周知,我是个幽默的人,刚才见气氛太紧张,下意识就想讲个笑话活跃下气氛。”
温虎沉默了。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还想再出几个题考考陈澈,可他肚子里也没啥墨水,不知道能问啥。
纠结片刻后,温虎干脆一摆手。
“你俩去找个帐篷住下吧,不要乱跑,最近草原上乱得很,另外,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讲笑话。”
“好嘞。”
白老头乐呵呵的带着陈澈走了。
出去的时候,两人还听见旁边一个帐篷里,有人影绰绰,那个被带走的美妇正在怪叫。
“温虎,你个没把的男人,哈哈,你就不是个男人!”
听到妇人的笑声,陈澈算是明白刚才诊出喜脉,温虎却不高兴了。
感情就不是他的种。
“可怜的阿虎。”
陈澈叹了口气,忽然有些同情温虎。
大好的年纪,就失去性别了。
哪个男人不难受。
不过他这情况,又是哪儿来的女儿?
陈澈不太理解,但也不好多问
跟随一个基地里人没走一会儿,两人便被带到了一个帐篷前。
因为两人都是医生身份,所以安排的帐篷比较靠内,更安全。
不过帐篷里除了陈澈两人外,还另外住了一人。
一个身材消瘦的斜刘海黄毛,叼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
“你俩,就是新来的赤脚医生?”
“对对对,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白老头的态度很热情,甚至有点谄媚。
这让黄毛很受用,吐出一口烟雾喷在白老头脸上,戏谑道:“免贵,姓纪,纪薄常,聚集地除了首领之外,仅有的一个变异者。”
“咳咳,纪哥还是变异者!?”
白老头被烟呛到了,却没生气,反而一脸震惊,充分表现出了一个普通人面对变异者的低姿态。
纪薄常更得意了,斜靠在床上,炫耀道:“你们虽然是普通人,但毕竟懂点医术,虎哥还是挺看重你们的,特意让我看着点你们。”
“这营地的其他帐篷,可都挤了十几二十人,你俩能跟我住一起,就偷着乐吧。”
“那啥,那小老头,给我把烟灰扫扫。”
纪薄常很自然的指挥起白老头。
白老头也不生气,乐呵呵的扫地,同时问道:“纪哥,你这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最近抽烟抽太多了?小老头我会把脉,要不给你看看?”
白老头笑眯眯的,但陈澈总感觉这老头不安好心。
纪薄常毫无防备,又点燃了一根烟,随意把手伸出去。
“行,就赏你个机会,给小爷我看看,看好了待会儿有赏。”
“好嘞。”
白老头兴冲冲的上前两步,刚搭上脉,纪薄常的脸色就变了。
那副懒散的表情,瞬间变的扭曲,嘴里的烟也掉了。
“卧槽,你个老登……放手!”
纪薄常似乎在忍受剧烈的疼痛,整个人连维持身形都做不到,直接瘫在了地上,就差嘴里吐白沫了。
“老登是你叫的?”
白老头松手,蹲下,一巴掌扇在纪薄常脸上,一改方才热情,骂骂咧咧道:“就你小子纪薄常是吧?老登是吧?荣幸是吧?扫烟灰是吧?”
白老头每说一句,就是一巴掌,扇的纪薄常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巴掌疼,而是体内深入骨髓的疼痛,比他当初感染远古病毒时更强烈的疼痛感。
陈澈看的好奇,不禁询问:“你对他做啥了?”
“嘿嘿,也没啥。”白老头起身,拍拍手上的灰,解释道:“就是把我体内的远古病毒,分了一点点到他体内。”
你二次变异的远古病毒强度,他一次变异能顶的住?
陈澈有些同情小黄毛。
刚见面就受刑。
“所以你的能力,就是要有肢体接触才管用吗?”陈澈问道。
“嗯。”
白老头并不避讳。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的能力战斗力也很强。
就这点限制不好。
必须有肢体接触。
隔着衣服都不行,必须亲密接触。
“这小纪薄怎么处理?”
白老头跟陈澈讨论道。
“要不杀了?”
“我看行。”
两人同时扭头,阴恻恻的看着纪薄常。
“哇!”
纪薄常顿时嚎啕大哭。
“两位大爷,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纪薄常忍着剧痛,爬起来疯狂磕头。
现在他哪儿能不知道眼前人的厉害。
陈澈他不知道。
但这个老头,肯定也是变异者!
说不定是比他们首领温虎更厉害的变异者。
“你说你错了?错哪儿了?”白老头戏谑道。
“我哪儿都错了,我不该抽烟,不该有眼不识泰山,不该装逼。”
纪薄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我们纪家一脉单传,我爸妈又死的早,就我一根独苗,连老婆都没一个,香火都没续上,我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们老纪家就绝后了。”
白老头似是被打动了,装模作样的跟陈澈商量:“他好像真的知错了,要不……再给他个机会?看看表现?”
“行。”
陈澈也知道差不多了,两人本就是吓唬一下对方,点到即止。
再吓,就得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