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难怪猫总喜欢偷腥,毕竟抢的和买的能一样?
其实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秦若时听到她主动承认,内心波澜不惊。
“我知道。”她说完,轻啜了一口上好的龙井茶,转移了话题,“这可是皇家才特有的,郡国公府这独一份的专宠不减当年。”
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镇国公府可是开国功臣。
秦思媛没想到她竟能这么轻松地一笔带过,她轻声道:“当时我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秦若时打断,“倘若什么事情都要计较的话,你觉得咱们还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儿吗?”
“其实火烧菡萏院不止有你参与,我也参与了。”
“你也参与了?”秦思媛错愕,这是她没想到的!
秦若时点点头,“你要对菡萏院放火的消息我一早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阻拦我?”秦思媛不解地问。
“我为什么要阻拦你?”秦若时不答反问:“菡萏院是我母亲曾居住的地方,你可还记得秦羽柔不惜深夜来暗杀我,都要找到凤符。”
秦思媛对‘凤符’二字不陌生,但她对凤符并不感兴趣,“只有拿到凤符太子殿下才会和你解除婚约,尽快娶她。”
“没错。”
“那凤符在哪?”
“我不知道。”秦若时回答得很坦然,“我成婚前几天,将菡萏院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凤符,而且我也担心有人会趁我不在菡萏院,来菡萏院翻找凤符,万一被她找到不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菡萏院一把火烧了?”秦思媛已经被秦若时喂了她特制的解药,解毒牵机膏和蚀灵丹的,所以这会脑子也比之前聪明灵活了不少。
“对。”秦若时直接承认,“既然我得不到,其它人也休想得到。”
“你很聪明。”
“聪明么?我只是为了保命而已。”秦若时望向外面正在宣读的判官,烈阳照得秦羽柔嘴唇都干裂的出了血,“秦府上下,除了菡萏院里那两个丫鬟,没有一个不想杀了我。”
“我终归还是欠你的。”秦思媛动了动唇,突然觉得这一刻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苍白,“等我孩子平安生下来,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办的,绝无二话。”
“要落刀了。”
秦若时一句话,两人的目光全都聚到一处。
秦羽柔像是看到她们两人一样,临死时一双眼直勾勾望向茶楼方向。
血溅三尺。
染红了断头台。
临死前秦羽柔衣衫褴褛。
秦思媛无声地落下一滴泪,“秦羽柔打小心气高,处处想和你争,没想到她半生风光,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我直到现在还记得,但凡衣服上有一个破洞,她都不愿意穿……”
秦若时没说话,只安静地听着她说。
从茶楼离开时,秦思媛笑着说:“多谢大姐姐今日来和我吃茶。”
“早些回去吧,这些天京城应该不会太平。”
“嗯。”
…
和秦若时说的一样。
秦羽柔刚死,云肆那一支便发生了动荡。
宗政朝暮面上是被皇上指给了云肆做‘老师’,云肆这会虽被禁足革职,但他之前批阅的那些皇上还没找到合适的人接手,便全都交给了他去做。
这一忙就是一整天,直到深夜才从外面回来。
秦若时今天刻意等他一起回来吃饭。
宗政朝暮瞧着桌子上那两条锦鲤,眉头轻佻,“喜欢吃鱼让府上的人去搞两条松江四鳃鲈回来给你做了。”
“这可是我昨晚上花了大价钱搞来的,不比你说的松江四鳃鲈差。”秦若时知道松江四鳃鱼,但只闻其名未见过其鱼,在她的知识储备中,这种鱼属于古代四大名鱼之一,曾多次贡给皇帝,但到了现代已经绝迹了。
据说味道鲜美,曾经英国女皇来国内拜访,还特意要吃这道鱼。
“你这鱼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听着她说的话,宗政朝暮将目光落在了这两条鱼上,边看边回忆着。
“眼熟?”秦若时先是一愣,后意味深长说:“你也许会眼熟。”
宗政朝暮本以为她将府内的锦鲤给宰了红烧清蒸,但瞧这体格不像。
他突然想起来秦府有两条锦鲤,他曾去秦宽书房时看到过,因它俩太肥所以他印象颇深。
(若是旁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能会说:不愧是夫妻俩,这惦记的东西都一模一样。)
再加上锦鲤这种一般都是养着看的观赏鱼,秦若时不可能去宰了吃,那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在秦府搞的?”
“没错。”秦若时说完,亲自夹了一块红烧鱼肉给宗政朝暮,“你尝尝看,我听人说锦鲤太胖了不好吃,但这肉特紧实。”
宗政朝暮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将她夹的鱼肉放进了嘴中,瞧着她期待的小眼神,最后还是点点头,“味道还行,你试试。”
秦若时也夹了一块,“果然,抢来的跟买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也难怪会有喜欢偷腥的猫。”
她的话让宗政朝暮拿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着她那平静的表情,心里有些犯嘀咕:难道她知道自己今天是从怡红院回来的?谁和她通风报信的?他去是办公务可不是做别的!
秦若时并不知道他心中这些小九九,瞧他不说话,于是又开口说道:“你如果不喜欢吃的话就吃别的,我今天让厨子做了几个你喜欢吃的小菜。”
“这秦羽柔一死,咱们庆祝庆祝。”
说着,她还倒了两杯酒。
宗政朝暮见她面色自然,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跟她碰了杯,“这红烧的比清蒸的好吃。”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还是加点料才够味!”
一晚上,秦若时说的话都让宗政朝暮觉得她是在内涵自己……
于是乎,他趁着她这高兴劲儿,再一次将她灌醉。
等将她扶上床之后,他将天竹和天离两人叫了过来。
“你俩平时谁和王妃走的最近?”
天竹和天离被宗政朝暮给问懵了。
良久,天离说:“回王爷,我在府的时候短,应当是天竹走的近。”
宗政朝暮将目光落在天竹身上,天竹点点头,他这才问:“王妃今天是不是找你问什么了?”
见他微愣,他又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