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夕姐的另类直播
“我没记错的话,她父母已经去世了。你是她父亲?”
“养父养父,嘿嘿,养父。他父母在她十三岁那年就去世了,她还有个病秧子哥哥,要不是我帮衬些她,她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
陈宇凝眉,养父这号人物他从来没听魏小雨提起过,更何况魏小雨父母是车祸去世的,事后肇事司机赔了些钱,虽然魏小雨哥哥做手术花了很多钱,但是几乎都是陈宇垫付的。
至于这个男人说的帮衬,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既然是她养父她为什么会不接你电话?”
男人被问得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心虚,摸了把油腻的脑门,他说:“这孩子小时候和我闹过点别扭,虽然我一直在关心她,但是她这孩子太倔了,根本不给我弥补的机会,我也是没办法,家里情况有些急,才来找她的。”
关于他们的事陈宇可以去问魏小雨,完全没必要在这里听他废话。但是他可以在这里蹲魏小雨一整天,那说明他以后也绝对会缠着魏小雨。
陈宇没有回答,伸手去拿大衣里的钱包,掏出一沓现金。
“我身上只有这些,你以后不要来找她了,她是个学生哪来的钱?”
男人的眼眯起来只剩一条缝,忙不迭去接,正要到手的钞票却突然被抽走,男人有些错愕地扭头,魏小雨把钱攥在手里,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愤怒。
“你!你还给我,你这个不孝女。”
男人说着就要伸手去抢,陈宇迅速下车,一把把魏小雨搂进怀里,高大的身影很有压迫感,男人愤愤地看着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
“怎么回事?他说他是你养父?”
“他不是!”
男人一听魏小雨这话,脸一下涨红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贱人,小婊子,老子养活你好几年,白眼狼,勾搭上有钱人了不起啊,你也就只能靠卖身”
没等他说完,陈宇的拳头夹着风已经挥了过去,男人挨了一拳瞬间趴在了地上,嘴角立马渗出了血。
陈宇把他按在地上,拳头狠狠地砸在他身上。
考虑到这是在学校门口,魏小雨慌忙去拉陈宇。
“别打了,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这是学校。”
陈宇的眼神猩红,却也停了手。
男人不停地咳了起来,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他开始大喊。
“打人啦,打人啦,这个婊子傍上大款连她爹都不认了,咳咳谁来管管这世道啊,真是世风日下啊,来人啊,老子要报警,今天的事没玩,咳咳咳。”
很快学校的保安就被声音吸引了过来,男人嚷嚷着要报警。
保安首先确认了魏小雨的身份,联系了她的辅导员。
陈宇的侧脸刚刚混乱中被男人抓了一把,看起来有些血淋淋的。
“你还好吗?”
陈宇偏头躲过了她的手,“没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一时上头动了手,后果却实实在在有些难搞。
这个男人绝对难缠得很。
陈家暂时还不知道陈宇和魏小雨在一起,如果因为打架这件事惊动了陈家人,以后带魏小雨回家恐怕难度更大了。
无奈下,陈宇打给了顾砚驰。
顾砚驰只觉得这个好哥们就是个狗熊。这么大人了还能当街打架。还是在高校的校门口。
先不说对他自己有什么影响,对魏小雨的影响才大吧。流言蜚语是最可怕的,尤其是在这种百无聊赖的年轻人中最容易传播了。
“你当你演偶像剧呢?”
“我以后和你说,你赶紧来保我一下,我要是和家里说了以后小雨就别想进我家门了。”
顾砚驰瘪嘴,却还是爽快地把萧然叫了起来。
萧然赶去的时候陈宇和男人已经被带去警局了。
做完笔录,男人依旧嚷嚷着肋骨断了,要索赔。
萧然和学校那边说明了情况,再三叮嘱不要传出去任何消息。又和警局那边交代了一些,陈宇才被放了出来。
后果就是男人愿意接受私了,拿了一大笔钱美滋滋地滚蛋了。
魏小雨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谢谢你萧然,这么晚了麻烦你跑一趟。”
“不必客气,陈医生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留疤了就不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送走了萧然,陈宇牵着魏小雨就近去药房买了些药,回了陈宇的酒店。
魏小雨一脸愁容,担心地看着他的脸。
“真的不用去一下医院吗?”
陈宇失笑。
“我就是医生还去什么医院,我是华佗转世,放心吧,没事的,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魏小雨一边哭一边给他抹药。
“好了好了别哭了。现在可以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了吗?”
魏小雨低头,啜泣着。她的眼神黯然而忧伤,脸上带着深深的痛苦。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始讲述她的过往,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恐惧和绝望的时刻。
“我十三岁的时候,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我和哥哥以及奶奶相依为命。后来我哥哥得了重病,这些你应该知道。虽然赔了一笔钱,但是刚刚那个男人,是我的房东,一直压榨我们,收的房租很多,我奶奶不懂得学校里收费的事,他以帮我交学费为由,拿走了很多钱去赌博。
他总是对我施加暴力,用言语和行动来伤害我。他经常把我关在黑暗的小房间里,不给我吃饭,不让我上学。还威胁我,如果我告诉别人,就断掉哥哥医院续费,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
魏小雨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她的眼泪开始无法控制地流淌下来。她用颤抖的手拭去泪水,继续讲述着她的痛苦。
“他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虐待,更是精神上的折磨。他经常对我进行恶意的嘲笑和羞辱,让我感到自卑和无助。我曾经无数次地希望能够逃离这个可怕的环境,但我无处可逃,无人可依靠。我感到被困在黑暗中,无法呼吸无法挣脱。他曾经猥亵我未遂,后来越发变本加厉地虐待我,直到我高中住宿在学校,才暂时逃离他的折磨。可是现在,他又来纠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