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芷:“那这样,这周日都没事吧,上午十点老大你让你东北的那个朋友到家里来,我让老李的老婆也过来,让他们两个现场比试,用谁不用谁大家投票决定,行吗?”
周春生:“我没问题。”
雪莉:“这个有意思,好玩。”
周秋月想了想:“那比试的话我这也有个人,让她也来试试吧。”
周夏芷看向周秋月:
“刚才问你怎么不说?”
“那个人和黄妈一样,也是我大学的老师托来的,黄妈做的菜我不喜欢吃,那个人跟黄妈一个地方来的,他们两个做的菜肯定差不多味道。我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吃,如果有合适的换换口味应该不错,但是既然大姐说比试,多一个人来参与一下应该更好吧。”
雪莉:“挺好的啊,人多才热闹。”
周夏芷:“行吧,周日你让她也过来吧,爸爸你周日没事吧,你也参与一下。”
周明海:“暂时没事,到时候再看吧。”
......
1939年5月5日星期五
自从在南京路撞见那个老太太后,周秋月这几天上班去换乘点都从马路对面走。
每到经过老太太的摊位时,她都会不由自主的远远朝那个方向看上一眼。
今天在她将视线从老太太的摊位收回时,看到陆招娣正站在马路这边前方不远处看着她。
看到周秋月看到自己,陆招娣朝前方不远处的弄堂撇了下头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周秋月深深的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进了弄堂里,陆招娣就贴过来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
“我哪躲你了?”
“不躲我为什么从马路这边走?”
“你一直在对面吗?我怎么没看到你?我经常从这边走的啊?”
“胡说八道,你去下一个公交车站根本不需要到马路这边来。”
“这边有两个早点摊,他们的油墩子和葱油饼都很好吃,有时候馋了就会过来买一个。”
“这几天你都没买过,为什么也走这边?”
“我减肥,但是又控制不住脚,本来想买的,可到了摊子前最后还是摒牢了。”
陆招娣审视的看着周秋月,冷哼一声:
“周家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把我送进去?”
“我已经和家里说了,这个星期天上午十点你到周公馆来,还有另外两个人和你一起应聘,到时候用谁大家投票决定。”
“花头精倒是蛮透的,你是不是在寻我开心?”
“周家我说了又不算,周春生和周夏芷都推荐了人,你让我怎么办?”
“行,我星期天过去,别给我耍花样。”
说完陆招娣向着弄堂深处走去,周秋月转身回到大路上。
...
中午,上海市政府边的小饭馆。
周秋月和钱正兴坐在方桌临近的两侧。
菜还没上,周秋月低着头看着空空的桌面,眼神发虚:
“她怎么样?”
“她现在租住在南京路旁五福弄里的一个阁楼里,靠卖茶干为生?”
“阁楼里,那豆腐干怎么做?”
“豆腐干买现成的,她就负责煮制,我买了几块尝了尝,和以前的味道差多了。”
周秋月微微一笑:
“她倒是想的出的,这样倒是省力很多,离开产地,味道总归会差的。”
“放心吧,我会照看好她的。”
周秋月抓住钱正兴的手,欲言又止,最后挤出了三个字:
“谢谢你。”
......
关于汪精卫到达上海的日期有很多说法,多集中在五月五日和六日。
但是据陈恭澍的回忆录以及影佐祯昭遗留下来经其女婿和秘书整理发表的文章来看,汪精卫换乘北光丸号后在台湾基隆港进行补给,最终是在五月八日到达上海虹口。
本文取陈恭澍和影佐祯昭的说法,将汪到沪时间定于五月八日。
......
1939年5月6日星期六
上午十点,周冬凛穿着一身黑色长衫踩着布鞋骑着自行车来到海格路628号张仁奎的住所。
今华山路1220弄范园4号
1916年,为庆祝共同声讨袁世凯的新金融政策的胜利,十二位金融大佬齐聚一堂。
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些大佬决定共同出资购买一块地,并在这块地上按照各自的喜好建造花园洋房。
他们以每亩三千两白银的价格向英商戈登·马立斯买下了海格路上75亩土地(原是赛马场),建造了十二座风格各异的顶级豪宅。
他们自诩这些花园洋房是上海这类建筑的模范,便把这片住宅区命名为范园。
这些豪宅不但前后都有花园,整个范园内还建造了一个占地25亩的大花园,堪称一个大景区。
张仁奎居住的范园4号是一幢前面两层后面三层花园洋房。
他之所以会住在这里源自1929年中国国货银行总理朱成章的绑票案。
当时朱成章想向静安寺租借一块地皮建房,张啸林也看中了那里。
张啸林与朱成章协商无果,便找人绑架了朱成章。
朱成章被赎回时腹部中枪,最终伤重身亡。
沪上银行界因为这件事人人自危,交通银行行长钱新之(住宅范园16号)为了利用张仁奎的声威震慑上海黑帮,便将他请进范园内供养。
此后张仁奎就一直隐居在范园内,直至1944年底谢世。
周冬凛到达张宅时黑色的大铁门紧闭,门外空无一人。
从外面看就是一幢普通的花园洋房,和青帮大佬这样的称号完全不搭界。
他将自行车锁在墙边后敲响铁门。
刚敲了一下,铁门上的小门开了。
一个穿着西装又瘦又矮的年轻男人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用短促的声音问道:
“找谁?”
“你好,我找张仁奎张先生。”
“干什么?”
“拜师!”
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精瘦,穿着青色长衫,右脸脸颊上有一道四五厘米长刀疤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年轻男人身后。
他拍了拍年轻男人的肩,年轻男人不满的看向他。
中年男人目露凶光瞪向年轻男人,年轻男人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