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烈火碰上一盆冷水,当一盆热一物碰上一个冰团
这尼玛不是要炸了么
凌俊看着趴在自己身边儿的这货,二话不说抬脚就踹
“王斌,你丫有病吧,你自己有床不睡,你跑我床上来。你丫的跑我床上来睡也就算了,你丫居然还抱着老子蹭。”
哎,这就有意思啦。尤其是那变了音的蹭
一瞬间那赖床的,刷牙的,没精神的,不想起的,舍不得自己热乎被窝儿的,甚至就因为舍不得热乎被窝,连起都不想起的。
一瞬间都来了,神儿一瞬间都窜了,出来一瞬间都挤在凌俊那帐篷的外边儿。
动作十分一致,撅着屁股撩起来一点儿门帘儿从高到低那一排脑袋排的那个整齐。
哎,骂了一步的两个哥哥就只能站在窗户外边儿,无奈的对着他们问道干嘛呢?干嘛呢?干嘛呢都?
被踹在地上那冰凉感,瞬间叫醒了没被骂醒的王斌,王斌揉着自己生疼的后腰。
好一会儿的打量之后终于混沌醉酒的感觉恢复了正常,他揉着生疼的脑袋,点着屋里的装饰品,对着凌俊吐槽:“你大爷的,劳烦睁开眼睛好好儿的看看这是谁的屋。昨儿不知道哪个货喝高了,你要不找我好心把他从外面儿给拎进来的话,就得冻死在外边儿了。
好嘛,你现在是恩将仇报了是吧?
行,就算是我好这口儿。”王斌无语至极的在这里穿着衣服,能不穿衣服吗?外头都零下多少度呢?听说好像又下冰渣子了,他要再不穿上就得冻成冰棍儿了。
哆哆嗦嗦的穿衣服还不忘对着床上那努力把被酒精给格式化了的记忆数据给装回的凌俊碎碎念
“就算是我好那口儿就这一片有多少漂亮的呢?有多少比你长得好的,比你有能耐的。
我都不用往远了说,就咱韩哥,我就是把我们家的倒贴进去,告诉你,我家还捡便宜呢,我要是把哥哥领回去,我们家还得鞭炮喧天的欢迎。
就你这种货色,哥能看得上你?你能不能注意点儿你那堪比城墙的脸皮。
告诉你哥哥评论很正常,喜欢火辣辣的。”
酒精麻痹的大脑一直在宕机,宕机,宕机
一直到围着帐篷跑了六圈儿,凌俊突然反应过来哪儿哪儿不对劲儿了。
“王斌,你大爷的,你敢觊觎韩哥……”
兵荒马乱的一天,从一声嗷嗷惨叫着,他不敢了开始。
韩七术优雅的系好衬衫的扣子,伸手接过来贺筠章递给他的厚棉衣服。
凌俊和王斌,以及那六个二世祖们一同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打人都那么优雅的韩哥
江倩和美美作为这一小组里唯二跟着来的两个女孩儿,他们两个也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尤其是美美跟王斌那可是亲兄妹两个
美美看着王斌被打,那真是半分的波动都没有。
王斌小心翼翼的,往妹妹跟前儿凑:“妹儿啊,你看哥多狠呐,看看跟你哥我打的。”
美美嫌弃的挪挪,抱着头,距离他哥又远了一点儿
“妹儿,哥哪儿都疼。”
“我现在不关心你疼不疼,我现在只关心韩哥的手疼不疼?你这皮糙肉厚的,就是被打死了,我都不心疼。”
贺筠章忍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手大概已经后悔带这一群小子丫头出来韩七术肩膀上
“我说被妹妹维护的感觉怎么样?”
韩七术:“……”
你想要你来呀。
不不不不不不!哥哥可没这艳福
哧……
张洛带着一对人已经爬过了,号称小死亡天线的险沟,他们也终于在感觉自己已经距离死亡不远的情况下,到达了第二个补给点。
天山之上一共有七个补给点。而这七个不起点也是一级比一个更难,到了最后面的那几个补给都是要用直升机上的。
但是很幸运的是,那上面除了几个科研人员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
甚至每一年能够真正等到第五第六个补给点的都也少之又少,更不用说是第七个点。
就像他们本来预计要半个月登顶的,结果都出来十多天了,也只是刚刚到达第二个补给点。
不过这也怨不了别人,谁叫他们队伍接连不顺呢,不是遇上大雪,就是有人崴了脚,要不就是因为雪太厚,他们走不了。
反正这拖拖拉拉的,他们居然快要到达回去的时间了。
临近深夜,一群人坐在篝火旁沉默无声,此刻他们也对接下来的路感觉到了茫然,也同样不知道要怎么样了。
是继续走下去,还是从这里就回去?
谁都有杆秤,谁都有算计,却谁都没有开口。
同样是漆黑的夜,同样是一团篝火,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这里没有皑皑的白雪。
贺筠章拿着一根棍子扒拉着眼前的篝火,看着火星被棍子挑起来噼啪作响之后,给夜色留下一道亮色,然后便恢复了灰暗
此时他那一双总是带着笑的眸子也已经有了未知的感情
感觉到后背一暖,厚实的毛毯被披着了,他身上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做的。
那人径直坐在他旁边儿的凳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把串好了肉的树枝以及两瓶白酒。
“咱们林妹妹这是有什么心事不成?宝哥哥看着妹妹这个模样可甚是心痛,不知哥哥愚钝,可否做一倾听者?听妹妹说上一二?”
“滚!!!!!!”
“看妹妹如此底气,哥哥我心也是宽慰许多,妹妹身子康健便是极好的,这有番帮进贡的酒酿纯浆可要饮上一二?以宽慰心中郁闷,苦恼之事。”
“韩七术,你要疯,你给我一边儿拉去啊。
好家伙,你这是宫斗戏看多了呀。”贺筠章伸手搓搓自己起鸡皮疙瘩的皮肤,好家伙的这玩意儿看起来容易引起人的身体不适啊:“咱们哥俩这关系你也不能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五吧?你至于的吗?我没得罪你吧?”
炸毛了,炸毛了,韩七术坏笑:“行了,兄弟啊。还不是看你这几天出来玩儿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说说吧,究竟有什么事儿?”
烤串签子被放在架子上热烈的火焰炙烤着肉的香味儿传来,给烤肉翻了个面之后,他抬起来手臂笑呵的和对方碰了一下:“你看现在的场景多好。
美景,美酒,美食,再加上我这么一个妙人儿,还不能把心事和我说说吗?”
贺筠章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之后,人却也还是精神了起来:“之前我的停职是逗你玩儿的,但现在我真的暂时停职了。”
“你觉得你停职的事儿能瞒得住我吗?这事儿不至于让你闹到现在这个模样,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儿?”
“你干嘛这么好奇呀?”
“不是我好奇,而是这件事情和我有关。贺筠章,兄弟,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我信任你,所以我等你说出口,而不是我自己去调查。”
“好吧,既然你好奇,那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