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军今天已经40有五,本来已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生活也是过不去,不能说多富有,但绝对是小康以上的水平。
但是很不信的说,或者说是一种不知轻重的说吧。这人有了钱,心里还有着欲望的时候,贪婪的猛兽是会无限扩张的。
他从一个山沟里面出来有点儿小本事,但是却在绝对欲望的勾引下,他生了不该生的贪心。
有这一块就想要五块,有这五块就想要十块。当有了这十块,他又渴望能有100块。
就这样,本来就没有根基的他在这个社会上渐渐的被金钱迷了眼睛。
无限扩张的情况之下,就导致了他后续根本跟不上。拆东墙补西墙也已经成了一种奢望之后。
桥洞里多了一个流浪汉
在他负债累累,在他的小妻子抛弃了他,拿着仅剩的钱跑了在他的糟糠之妻和亲生儿子也不认他了之后他被打倒了。
被打倒的他开始了幽灵一样的生活,每日里最想做的就是买彩票乞讨来的那一些钱就被用来买彩票,他希望着有一天能够中到千万大奖甚至更多的钱。
这样他会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跪在他的面前祈求他。会让那个逃跑了的小妻子好看,会让她不认她的白眼狼儿子好看。会让那个糟糠之妻好看。
可是这么一晃就是五年多的时间过去,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个名字的时候,甚至就连他都已经忘记了你的名字的时候。
彩票的幸运之神依旧是没有降临到他身上。
这一天他又拿着十几张的彩票回来。回到桥底下,他宝贝是他捧着那几张彩票。就等着开奖的时间了。
甚至连王老大爷叫他一起过去吃点儿东西都没有搭理。
老王头看着他不搭讪自己,就把视线看向了累的浑身疲惫的小哥两个。
“孩子,你们两个去我那儿吃点儿东西吧。这天儿也不算暖和,光吃冷馒头怎么行呢?”
“大爷,我能吃的好,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吧。”
老头儿叹口气,离开了能在这儿坐下的人,没有一个是容易的。他又有什么能力去总心疼别人呢?有那个时间,他还不如去关心关心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才能好。
一时之间,桥洞底下陷入了安静。在座的人都有各自自己的小世界,虽然说住在一起,但是相处之间谁都是更加冷漠的。
冷漠到不会为其他人操喷点儿心,哪怕是在一些时候也会谈笑风生。
吃了两口冷馒头,作为富贵窝里长大的两个孩子我自己已经吃不下去了,干脆小哥两个把馒头放在了口袋里,溜溜达达的走出了桥洞。
看着那漫天的繁星,小哥两个第一次生出了重重的无力感。两个人直到完美的世界很乱,很复杂,同样的两个人却都没有想到会成这个样。
他们怀着雄心壮志出来,但是给他们的却是世界的暴击。
如图雷鸣一般的声音在外面想起来,这六月底的天如依旧如同孩子的脸,大雨说下来就下来了
带着剧烈的闪电两个小哥们儿跑进了桥洞,结果里面却确实乱糟糟的,原因就是这个老汉的女儿没有在桥洞里面。
王老汉今年60多了,可是因为老伴儿身体的原因,两口子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女儿,结果女儿还有毛病
要是以前的话,小哥两个记不住这个名字,而现在小哥俩第一次知道了疾病可以打垮的家庭。而打垮这个家庭的疾病就是白血病。
小姑娘长得很干净,二十多岁的年纪,按照实话来说,他们应该叫姐姐,但是因为小姑娘总是笑,总说自己是向日葵一样的姑娘。两个人也就没有叫出那声姐姐。
小姑娘叫王小雨,是一个小售货员,结果就在三个月前经常流鼻血,家人害怕出事情,就带着他去了医院检查。结果没想到的是,意外果然是来临了。
这个沉重的家庭里面,他成了压垮这个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他们那个偏远的小山村来到这个城市,他们才知道钱原来是这么的不遭花,在那里一年也花不了几个钱的时候在这里。一天就要花掉他们几年的钱。
如果只是花钱的话,老两口努努力,哪怕是把家里的房和地都卖了,也要给女儿治疗,但是就算到现在,最困难的居然是只能等待合适的配型。
他们老两口在这个时候,一个令这个家庭雪上加霜的消息,或者说是秘密才得以曝光。
他们做不上配型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小雨的亲生父母。他们是在去买菜的时候,在一个寒冬的早上见到了这个可怜的在襁褓里面连脐带都没有剪断的小姑娘。
还能怎么办?
他们想要去找孩子的亲生父母,但是大千世界又怎么能够找得到?就连他们捡到孩子的那个地方的医院也已经拆除掉了。
报警找孩子的亲戚家属也只是一个痴人说梦。不管怎么多说吧二十多年过去了他的父母还活不活着都是一个未知数
那天晚上那一场大雨中他们都湿漉漉的走在街道里,一声一声的叫着小雨。
就连彩票大叔也都是在那里叫着。哪怕是他身上的彩票都已经湿透了,字迹都已经模糊不清了,他也还是游走在街道上,一声一声的找着小雨。
他们在找到一个居民区的时候,在一个老旧的楼层上面飞下来一个啤酒瓶。破碎的玻璃碎划伤了贺筠章
那一天,韩七术十分的恼怒,他似乎是把所有的愤怒都扔到那个人了。
他一拳一拳的打着那个扔东西的人,一直到联盟安全员到来,拽开了两个人。
那一天,韩七术指着那个生活不得志的胖子说:“你等着有朝一日我东山起,我会砸死你。”
那个胖子也叫嚣的说等着他来砸。
结果这个砸死的果然是到了,当然这个砸死不是要人命的砸死。韩七术建筑拆迁干的第一个活儿就是这个老旧的小区。
他二话不说的买下了这个小区,不过他也倒是也没有跟人家怎么说什么,只是在拆迁的那天过来告诉他:生活不得志,就要自己努力去干,而不是把愤怒拆解给别人。那天他是没有受大伤,如果受大伤的话,他会失去更多的东西。
自始至终他还记得那天那个男人是怎么样的,一个脸皮,却又说不出话来。
再说那个大雨夜吧,那天他们是在后半夜才找到了那个女孩儿,可是生活确实这样的不如意。
那个女孩儿觉得是自己拖累了父母他们,她其实也并没有走远,就在那小桥外二里地不到的小河沟里面,他们发现了那个女孩儿的尸体。
老两口是带着眼泪,是带着无尽的绝望,是一夜变老的离开了。离开了这个带给他们无限悲伤的城市。
后来,他们的家长终究还是找了过来。
两个人被找回了家也离开了这个纷杂落后的小城市。
而两家人也终究是不敢再过多的干涉这两个年轻人,只是两个人的目标终究还是变化了。
虽然还有好多事情历历在目,除了这两个之外,又教导了他们很多技能和道理的两个老流浪汉。又教给他们什么叫人生的过客,还有好多好多陌生不认识的人。
只是似乎好像都不如这种生离死别的疼痛更记忆深刻。
事到如今,两个人曾经说下的话也都做了下来,一个成了星际文明的大商人,一个成了星际联盟出名的坏分子克星。
“我听说你夫妻给照看起来了。”
“呵!”吸一口烟,韩七术笑的轻松:“照看也好,不管也罢,求的不过就是一个问心无愧。就像是曾经我说的抽烟喝酒
我喜欢,我想做就做,谁也管不到。”
他们是在那个桥洞里学会的抽烟。
第一次的抽烟是他们用了一天的工资买来的。
第一次抽烟,他们都被呛的咳嗽。
但是这个习惯却延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