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苍凉中笼罩了整个城市,靠近国界的边缘海岸线上,凉凉的夜色在微风中,带起来海岸的波光凉凉
身穿一身黑色的青年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那香烟燃烧着点点的余烟,在苍凉如水的夜色中慢慢的摇曳而上
在青年的脚边,四仰八叉的坐着一个青年,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哆哆嗦嗦的看着吸烟的青年:“老大,还能匀我两件衣服不,忒冷啊。”
这么的说着话,白枭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外套还是有那么三分的心虚,他已经把对方的外套给借过来了,然后人家现在就穿了一件衬衫,这事儿不太合适啊。
但是吧,人也真的是对得起他,韩七术垂眸看了一眼哆嗦的青年之后,又脱下来西装马甲扔给地上的青年,这般的漫不经心的动作,他手指上夹着的香烟灰儿都没有掉下去,反而是在青年手指微微弹动的时候,那烟灰才依依不舍的落进了他们脚下桥梁下奔流不断的水中
白枭急忙的脱下外套,再把马甲给穿上之后,人依旧是哆哆嗦嗦,手使劲的在脸上揉揉:“我说老板啊,这是不是天儿有点儿忒冷了,你咋就忍耐得住啊。”
“能冻死的是活人。”
“呵呵”白枭讪笑:“看老大你说的,说得好像是你不是活人似的。”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活人吗?”
“卧槽”白枭往旁边儿一蹦,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之后,他尴尬的又走回来,拘谨的对着韩七术笑:“老板啊,可不兴这样玩儿啊,这人活在世上,再怎么百无禁忌,有些东西也还是要有些子的禁忌的,可不兴这样瞎说啊,尤其还是这样的大半夜的时候。”
白枭话说完了,也可能是真的是十分的些其他的,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那立在港口高处的那港口之钟就当当当的响了十二下。
雾草,白枭下意识的又打了一个哆嗦,而就在此时,在远处的海天一线的地方,一点点的亮光,混混晃晃的亮光远远的出现在了海天一线的地方,如同一盏孤灯,在夜色中,摇摇晃晃,幽灵一般的飘荡在海岸上,却并不靠近港口
“哎”
看见白枭想要嚷嚷,韩七术抬手,烟放进了嘴巴里之后,就直接的用手捂住了白枭的嘴,把他没喊出来的话给捂了回去,声影鬼幽幽凉的说道:“闭嘴,敢出声音,我第一个整死你。”
很好
白枭晕的乎的点头,他到现在都不知到是怎么回事儿呢,甚至连过来干嘛都不知道啊。
那暗色的灯光就像是被惊到的小鸟儿一般,窜走了
白枭小声地碎碎念着坏了,坏了的话,就要给这个他认为比他还疯的老大给跪下,但是时很显然哦,那人真的是挺生气的哈,白枭呵呵尬笑的看着又点了一根烟的老大
“你,你出来究竟是干什么?”
韩七术坏笑:“想知道啊,”
白枭点头
“不告诉你。”
就在这个时候那高高在上的哨塔灯光正正好的摇晃到了海面上,那十分亮堂的灯光照亮了大片的海域,那被灯光吸引的小鱼儿从水里跳出来,噗通噗通的跳出来,在夜色中十分的惊艳好看
只是,再怎么好看,这夜色的美好,鱼儿的灵动却也是无心去观赏
“你的人呢?”白枭记得那一群小子丫头们在到了这儿之后就直接的都消失不见了,甚至都没用对方吩咐任何的任务和活儿,他们就像是默契到了好像是一体的一般,他们就一个简单的手势,然后就连人带车的就都消失了
刷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韩七术看着迷蒙的白枭,真的是挺好奇,这个好奇宝宝究竟是怎么单纯可爱的活过来这么长的时间,在这么多的地方大佬儿们中间儿都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甚至还犯了不少的案子,甚至还在贺筠章的手里逃离出去了,韩七术微微的蹙眉,但随即他就被白枭的那个接下来的话给治愈了,或者说是被那个人的人生态度给弄得哭笑不得
他就听见白枭摸摸鼻子之后,大聪明的吐槽道:“我师父把我捡回山的时候就说让我别多说话,省的傻,让人家欺负了,你说都能看得出来这个,为啥不给我装个脑子,我三岁进了山门,出山十八岁,十五年的时间,少睡个午觉的空儿就能做到,还老神仙呢,屁嘞
回去就把他的酒坛子都给砸了,我让他喝。”
韩其实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若有似无的喃喃道:“多次踩点儿,方能知晓来路可来,去路能去,开弓没有回头箭,进了泥坑那便是再怎么都洗不干净了,哪怕是有再多的好事,也洗不干净那一次的泥污。”
“白枭,跟了我,以前你做的那些事情边不要去做了。”
听着那轻柔的声音,白枭嗓子眼儿发紧,他从入了那门之后开始,哪怕是待他十分不错的师傅,真的可以是当父亲来看的师傅,教会他的绝大多数都是杀人的招数,甚至他跟着的第一个老板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他做的错事很多,多到他都记不清了,甚至他开刀的那仪式,也确实是……哪怕那个人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暴虐杀人犯,但是十几岁的他做了无数个夜晚的噩梦
一次次的,他都已经在那样的人生中沉沦下去了的时候,居然有人会对着他伸出来一双手,告诉他别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白枭感动的看着老大,他那无意识的摸在后腰的那把小匕首,单薄到发白的薄唇露出来一个好看的笑容,因为坐着,他的头无意识的脑袋在韩七术的腿上靠了一下,然后对着韩七术哎了一声“哥,你真好。”
“乖。”韩七术手随意的搭在白枭的脑袋顶上
“雾草,烟,老大,烟,哎呦妈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我又不是小和尚,不需要受戒,而且人家就算是受戒,也总不能用香烟吧。”
看着白枭蹦跶着抖落这脑袋上的烟灰,韩七术后知后觉的看看已经燃烧到了中间的香烟,拇指的指甲刮刮眉心,没好气的说道:“你以后要不考虑考虑跟着贺筠章去吧,真是多好的气氛也能让你们给弄得稀碎啊。”
说着话,那艘诡异的小船又出现在了远处的海岸线
青年手里的烟头在青年无意识的松手下,滑动到了手指尾端,烫的他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