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叛徒!
这句话,江白都懒得说了...
“萨小六,脑后反骨,都护府地藏,地变二十年,如今冒出来一个头铁地藏,也是二五仔...”
江白感慨道,
“我很想问一句,你们地藏窝里,有几个不是卧底?”
听到江白这话,第八地藏气不打一处来,为自己鸣不平,
“恕我直言,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前任第八地藏是个铁石心肠的老不死,指望贫僧能成才,这不闹嘛!”
听着头铁地藏抱怨前任地藏,联想到之前的言语。
一个头铁,一个铁石心肠。
两人恰好都勾结第四研究所...
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
江白心底浮现出一个猜想。
看到江白神色变化,赌徒连忙开口,“这算一个问题,我来回答...”
“打住!”
江白冷声喝止,翻了个白眼,
“你俩搁这儿刷kpi呢?一个不停往外抛钩子,一个解开我的疑惑,还我的账,糊弄鬼呢!”
被拆穿之后,赌徒满脸懊恼,叹了口气。
头铁地藏则哈哈大笑,
“你输了!你输了!我就说骗不了这家伙吧!”
显然,江白在现身之前,两人已经串通好了。
他们出现在这里,就是等江白和扑街。
赌徒欠着江白问题,想要还债,又不想让江白问太棘手的问题,于是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反正,和第八地藏有关的事,虽然算秘密,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就算赌徒不告诉江白,江白想知道,也就是稍微费一点功夫的事。
第八地藏又要和第四研究所勾结,有求于赌徒。
既然这样,两人一拍即合,布下了一个口袋局,只等江白来钻口袋。
“江兄,来迟了,来迟了...”
四人正在聊着呢,一股识时务的风从身后刮了过来。
魏俊杰人未到,声先至,见到了头铁地藏的硕大脑袋,想不注意都难,
“哟,这不是被第一地藏追杀的第八地藏吗?
想当年,前任第八地藏和第四研究所合作,将自己一分为二,铁石心肠那一位担任地藏多年,险些骗过第一地藏,好在空天帝算无遗策,识破了奸计。
至此,前任第八地藏入狱,头铁地藏却成了悬空寺住持的不二人选,也安稳当了这么些年地藏。
可头铁架不住身子软,您对这幅身子,不满很多年了吧,这次乘着狱天帝驾崩,来天牢撞撞运气,想要回那铁石心肠?”
魏俊杰一番话,把头铁地藏老底都揭完了。
见到他这么识时务,江白欣慰地点了点头。
我们也有自己的百科全书!
第八地藏的来历,在顶尖强者之间,绝对算不上什么大秘密。
每一个地藏,上位之前,都要由第一地藏册封。
因此,他们的秘密,第一地藏大多知道。
“恕我直言,神系即将开启,天地大变在即,神秘潮汐很快又要退潮,眼下,没有时间留给贫僧...”
头铁地藏两手一摊,托着脑袋,
“想要更进一步,贫僧不仅要头铁,还要心坚!”
提到心这个字的时候,他专门加了重音。
江白目光微沉,没有多说什么。
魏俊杰又私下补充了一些信息,这位头铁地藏,虽然口无遮拦,但做事还算踏实识趣。
这些年,功劳有,苦劳也有。
即使和第四研究所勾结,也不是死罪。
如果真是死罪,第一地藏也不会允许他逃到这里。
杀地藏这方面,第一地藏是专业的。
头铁地藏唯一缺的,就是一颗好心,如果有一颗好心影响他,配合他的头铁,双方战力叠加之后,好心对头铁地藏产生影响,他依旧是第八地藏,是净土的顶尖战力。
巧了。
江白就在前不久,认识了一颗好心杜平安。
虽然一窍不通,但心是真的好。
真这么巧?
就算江白没病,也不会觉得真这么巧吧!
“闻喜宴里的秘密,没有保住呀...”
想来,当年黄泽华冲击虫级失败,只留下了一颗虫级的心,这件事已经被别人知道了。
“竹叶青?第四研究所?多半是这条线...”
第四研究所,恐怕早就知道三生客栈有一颗虫级的心。
他们觊觎这颗心,也要思考,怎样才能把这颗心利用到极致。
于是,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骗前任第八地藏入局,一分为二,变成心铁,头铁。
一分为二的好处,是可以撑更久,可以活更久。
实力只会略微下降,可依旧在顶尖强者的范畴,失控的风险也更小。
对于顶尖强者来说,这个好处十分诱人!
而且,事实证明,前任第八地藏当年的选择并没有错。
就算东窗事发,心铁被关进了天牢之中,头铁依旧能当地藏,如今遇到危机,依旧能想办法合二为一,寻求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如果运气再好一点,让头铁地藏得到那颗心...
可真就是,一步登天了。
这天帝之位,也可以想一想了。
提起这颗心,江白倒想起来另外一件事,他们住进三生客栈之后,扑街就上楼休息去了。
他们在过去巷的时候,扑街真的在休息吗?
这条路,远比江白想的要凶险。
魏俊杰只是起了话头,江白捋清楚前因后果之后,直接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你们怎么知道那颗心的?”
“那颗心真的存在?!”
头铁地藏惊呼一声,光速滑跪在江白面前,
“小僧说话不好听,之前惹恼了江先生,还望不要介意!”
江白没理会这个服软的家伙,看向扑街和赌徒。
扑街两手一摊,“别看我,这事里我就负责举报,其他事与我无关。”
“别看我。”
赌徒也有话说,
“我就是一跑腿的,计划又不是我制定的。”
第四研究所有三个副所长,这件事,不是扑街干的,也不是赌徒干的。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人画家。
“那么,上哪能找到画家呢?”
“巧了,前面就有。”
扑街认真说道,
“有人把画家的两道分身抓来打了生桩,在这条路一首一尾,这会刚死没两天,还新鲜着...”
江白向前走去,他身后四人跟着,浩浩荡荡。
没走几步,江白就见到了扑街口中的‘画家’。
那是一个长舌的中年鬼,舌头下垂,都快到脚尖了,脸色惨败,嘴里喃喃着,
“我死的好惨啊...”
听到这话,江白提起了手里的狐皮灯笼,看着中年鬼,没有说话。
被打了生桩的中年鬼,目光被狐皮灯笼吸引过去,看着被点了天灯的自己,犹豫了片刻,如实说道,
“还是你死的比较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