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共有两百四十名学子报名参加登峰武学院的入学比试,每个学子在报名的时候都会拿到一个号码,弱舟的号码是一百六十六号,他想着号码排在中间,等候的时间会比较长,有点内急的他就先去如厕了。
他来到茅房附近,就遇到了带着儿子张霆去找茅房的周氏。
周氏正叮嘱儿子:“小心点,别弄脏这一身衣服,这新衣可是花了娘一百多两。”
“知道了!”张霆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就往茅房的方向走去。
周氏不好跟上,转头就看见了弱舟走来,她先让小厮陪着张霆进去如厕,然后她拦住了弱舟的去路。
张霆进去前,回头冷冷的看了弱舟一眼。
周氏只以为弱舟是来观看比试的,她道:“那天你为何不等我,我不是说了让人给你写举荐信吗?我后来派人去给你传信,我的人却说你不在。”
弱舟看向她,语气极淡:“哦,那登峰学院的举荐信写到了吗?你现在给我也不迟。”
周氏脸露尴尬,眼神闪烁:“登峰武学院的举荐信没有,不过我帮你弄到华山武学院的举荐信。”
她也想给弱舟弄一封登峰武学院的举荐信,可是她一提起,张锋就给她甩脸色,直接去了他表妹的屋里,甚至第二天婆婆就开始准备将她抬为平妻的事宜了。
弱舟冷笑:“华山武学院还需要举荐信?不是有银子就可以进去?若是我去华山武学院,那束修你付?”
周氏忙道:“那怎么可能?华山武学院一年的束修得五百,我每年只能给你二十两。其他的让弱家帮你出。我哪有那么多银子?”
“那就不必了!”弱舟绕过她,直接走开。
前面不远处就是茅房,周氏不好跟上去,她气得跺脚:真是不知好歹!
算了,不管他了!
现在天变了,忠勇将军府没了,张锋已经成了将军,她的靠山没了,她一个二嫁的,张家的人开始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再将她放在眼里。
她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不体谅就算了,还想她出五百两的束修,她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就算有,她现在是将军夫人,为了维持体面,出去的行头少不了,总得多置办一些衣服和首饰,才不丢面子。
还有她又不是只有弱舟一个儿子,不能所有银子都给他吧!
弱舟走进其中一间茅房的时候,张霆正好从另一间茅房出来。
他看见弱舟一闪而过的身影,眼神阴鸷。
他讨厌他娘亲和前夫的儿子纠缠不休。
娘就不怕被人发现,不嫌羞耻吗?
自己的亲娘是个二嫁的,让他在那些公子哥儿面前抬不起头。
弱舟这个同母异父的兄长他只觉得是耻辱!
他竟敢来登峰武学院看比试?
这次比试还有其它武将的公子来参加,若是被人撞见了,发现弱舟这个土包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直接走了过去,将门从外面锁上,然后大步离开。
比试马上要开始,估计没什么人会来这里,他很放心。
等比试完了,他走了,他再出来吧!
反正他只是来观赛的,又不是来比试,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燕山带着弱萱和轩辕阙来到了学子等候比试的屋子时,负责比试的管事已经讲完比试规则,正在给学子们安排比试的对手。
“一百六十五号和一百六十六号在不在!”
“一百六十五号在!”立马有人举手应了一声。
然后大家都在寻找一百六十六号是谁。
“一百六十六号是谁?”
“一百六十六号在不在?”
“一百六十六号!在的话应一声,我再喊三声就取消比试资格了!”
弱萱三人还没进屋,可是听见了屋里的话了,弱萱马上道:“我大哥是一百六十六号。”
轩辕阙对燕山道:“进去和他们说一声,比试推迟半刻钟。”
“是!”燕山马上跑进去。
书院的副山长正好在,燕山立马走去和书院的副山长说,副山长态度恭敬的点头应下,然后又去对正在喊号的管事低声道:“一百六十六号在,等会儿就到,你继续喊下一对号码,喊完就告诉大家比试推迟半刻钟。”
这次比试负责裁判职责的先生和学院的山长都已经在了,他们都将燕山和副山长说话的那一幕看在眼里。
山长是看着燕世子的面子上让一百六十六号不用排队就报名的,今日比试如此重要的时刻,那一百六十六号竟然也迟到,他顿时对这个一百六十六号便不喜。
一会儿要是武功不咋的,他是绝对不收的。
就算是燕世子的面子他也不会给!
燕山出去后,轩辕阙淡道:“走吧,我们去茅房找找看。”
三人又匆匆往茅房走去。
周氏刚送张霆回来回来不久,她没有离开,想着等比试开始时再去观看席看,她认出了弱萱,心中诧异,那个痴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来找弱舟的吗?
难道弱舟也是来比试的?
弱萱也看见了周氏,也看见了里面的张霆,皱起了眉头。
她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对弱舟做什么,先送了他们母子二人一人一个心存恶念的仙术,给他们在老天爷眼皮底下报个名!
要是他们敢对大哥做些什么,老天爷自然会给他们教训。
弱萱和轩辕阙找到茅房的时候,弱舟已经喊了半刻钟了,也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他正想破门而出,就听见了弱萱喊大哥的声音,“大哥,大哥......”
燕山上前将门打开,弱舟走了出来匆匆对着燕山行了一礼:“多谢燕山叔叔。”
然后他急急的问道:“比试开始了吗?”
燕山安抚道:“还没,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咱们快走吧!”
弱舟对着几人点了点头,然后就匆匆跑过去了。
弱萱想想确定是不是周氏母子将自家大哥关在茅房,轩辕阙直接将她拉走,同时按住她手中某个穴道,封闭她的嗅觉,无声道:“别闻,是那对母子。”
那么臭,她就不嫌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