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雨中下跪
睡到半夜,豆大的雨滴敲打着玻璃窗。温晚被吵醒后点了床头灯,斗黄的小灯给卧室增添了几缕温馨。
她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套拉开窗帘,发现庭院根本没有贺澜琛今晚开出去的那辆车。
果然,他没有回家。
当确定真相后,温晚像一只泄气的皮球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后拉高被子。
贺澜琛,你的嘴骗人的鬼。
下次我再信你,我温晚就是猪头。
她被贺澜琛欺骗了,心头带着酸涩,闭上眼睛睡去。
翌日,雨势依旧不减。
温晚洗漱完下楼用餐,她走进餐厅吃着早餐,吃到一半门外传来了动静。
乔依依拄着拐杖,穿着一身白,温晚看到她的装扮黛眉不满的蹙起,一大早这是搞什么呢?真晦气。
“温晚,旗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你原谅我吧!”
乔依依当着佣人的面向温晚低头鞠躬。
她正在喝粥,看到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低头认错,嘴里的粥差点喷出口。
“乔小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呢?”温晚早就猜到是乔依依搞的鬼。
她最近忙着重新规划职业,没空找乔依依算账,没想到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对于一个创作者,名声价值千金,结果乔依依恶作剧的踩踏她的名声,这种无知的行为根本不值得原谅。
“温晚,这样吧!只要你原谅我,任何条件你都可以提。”
乔依依态度诚恳的继续认错。
温晚喝着粥,眼睛睨着乔依依,“外面下着雨,要不然你去雨里跪着,跪到我满意了,我就原谅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乔依依露出了释然的笑,又看向佣人,“你们记得帮我作证。”
温晚继续吃早餐,没再理会乔依依,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她骄傲又清高,怎么会跪在雨里向她低头认错?
庭院里,乔依依丢开了手上的拄拐,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大雨中,她身上的名牌衣服很快被浇的透彻。
别墅里的佣人好像约好了似的,谁也没有告诉温晚关于乔依依跪在外面这件事。
导致温晚以为乔依依已经回去了。
雨水冲刷着脸上的妆,乔依依睁不开眼睛,困难的掀起眼帘望着别墅的方向。
温晚,你凭什么让阿琛为你撑腰?
昨晚我受过的委屈,今天我要你数倍还回来。
温晚吃过早餐身体有些困顿,她打算上楼休息,再睡个回笼觉养一养精神。
窗外的雨声犹如春天的乐章,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温晚拥着暖和的被子又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的房门被一股蛮力打开,人还没睡醒,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从床上拖起来。
“温晚,你这么恶毒的吗?”
贺澜琛咬着牙,阴沉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温晚睁着惺忪睡眼,完全听不懂贺澜琛在说什么?
“我就是在家里睡觉,这也恶毒吗?”她不解的望着眼前正欲发作的男人。
房间里的气氛很怪异,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兆。
“你跟我去医院。”
贺澜琛二话不说,拖着温晚往楼下走。
她来不及说话,手臂被墙壁撞的生疼,手指不知道擦过了什么,此时已经破了皮。
来到庭院,淋了一些雨的她被贺澜琛强制塞进了车后座,卫明开车载着他们前往医院。
一路上温晚没有得到任何的解释,她安静的坐着。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贺澜琛冷冷的瞪着她。
昨晚他没有回来,陪着乔依依一起就算了,为什么今早一回来就和她大发神经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温晚用衣摆裹住手指上的伤口。
出门太着急,她脚上穿的是一双毛茸茸的室内拖鞋,浅色的拖鞋在草坪上踩过,被雨水湿润后此时穿在脚上特别的不舒服,又冷又黏。
贺澜琛捏住她的下巴,英俊的俊庞冷峻至极,“你去给依依道歉。”
道歉?
听到他的话,温晚想起了乔依依早上来过,当时她怎么说开着?
除非跪在雨里,否则不会原谅她。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这个女人下的套简直离谱,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车子停稳后,贺澜琛拉着温晚继续往前走,来到温晚的病房,乔家人站在走廊上,大家脸色各异。
贺澜琛没看到乔家的双亲,反倒是见到了乔老夫人。
“乔奶奶。”
贺澜琛和她打招呼。
乔老夫人情绪不佳,对他简单的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他把温晚往前一推,“你还不进去和依依道歉。”
温晚被贺澜琛一推,差点摔倒,她努力站稳后,看了一眼乔老夫人。
面对温晚的出现,乔老夫人有些不解。
“澜琛,这是怎么回事?”她问贺澜琛。
“你自己来说。”
贺澜琛又把温晚往前一推。
温晚看着乔老夫人,再看一眼贺澜琛,很明显,这两人今天是要对她兴师问罪了。
“乔依依早上来别墅找我,说是和我道歉。”温晚越说越伤心,她对贺澜琛的冷漠感到心碎,“她在网上污蔑我抄袭,所以我不想原谅她,她自己提议要去雨里跪着,我就说你去跪好了。”
乔老夫人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打量着温晚,“你真的好恶毒,小小年纪怎么能如此伤人呢?我孙女前阵子腿受了伤,今天又在冷雨里跪了很久,她是要跳舞的,要是双腿废了,你赔给她吗?”
贺澜琛上前搀扶情绪激动的乔老夫人,温晚对他置之不理的态度感到心凉。
“这是她自己要跪的,不是我逼迫她的。”
温晚无力的体自己做出辩解。
“你好说,温晚,进去给依依道歉。”贺澜琛生气的打断温晚的话。
乔老夫人生气的喝道,“不必了,这位温小姐你回去吧,我孙女受不起你的道歉。”
温晚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贺澜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件事明明是乔依依的错,怎么又成了她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