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何其多情浪荡,那一秒的沉沦,脱口而出,“不够的。”
“要什么。”
江行止俯身,体型差的阴影压迫下来,薄唇混着几分热气挨在她耳边。
冬凝抬头。
四目交接,互相看进对方眼底深处,越看越深,似有黏稠的丝感融了融。
他唇角勾起弧度,似是非是的轻淡,“要我啊?”
声音又苏又撩。
冬凝耳朵被撩得发烫,轻轻伸手推搡了一下他胸口,力气也不大,打情骂俏似的小媳妇行为。
“要。”
就要,她也觉得自己疯了,真的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一点不想控制自己的感情。
江行止没给准确答复,伸手扣她腰回来,摁入怀里,“真够笨。”
门童已经把车开过来,停在两个人面前。
江行止掌心揽她后腰,将她揽在身侧一起走。
她手里的宾利车钥匙被江行止拿走丢给保镖。
车门打开,看着她坐进车里,才绕过车尾坐进另一边。
这辆迈巴赫的扶手储物柜里有她藏的糖果,竟还能找到,她不开心,没理江行止,自己剥糖吃。
江行止睨她一眼,没一秒钟又漫不经心收回。
冬凝别开脸。
他厉声厉色,“停车。”
司机稳稳刹车,正正停在八里桥上。
冬凝一顿。
江行止漫不经心开口,“再摆脸色扔通惠河。”
冬凝抽了下鼻子,乖乖端正坐直。
怕。
他通身气场太凌厉凉薄。
怕他真扔。
年纪轻轻的她还不想被扔通惠河。
江行止抱她入怀,斥她娇气。
厌烦娇气的她。
她伏在他肩头,委屈的哭哭啼啼,“不许扔通惠河。”
“好了。”江行止手指顺了顺她的发,耐心轻哄,“不扔。”
冬凝,“以后也不能扔。”
江行止精光黝黑的眸底几不可察就淬了层冷淡,拒绝他们那份以后,不动声色。
司机重新踩油门,没忍住瞧了眼后视镜里的美人,似泣非泣,我见犹怜的娇媚之态。
没见过江公子身边有不乖的女孩子。
听着后面时不时传来江公子哄美人的沙哑声,司机将车开进雲鼎壹号。
冬凝看出车窗,来过一回,无比熟悉。
进入地下车库,司机恭敬开车后,江行止人已经朝电梯去。
冬凝迟迟不肯下车,看着男人矜贵的背影。
不行呢,她觉得自己挺惨的呢。
“江行止,你回来一下。”她弯腰垂垂小腿,“要抱抱下车,腿软了。”
她还在埋怨站一个小时的事。
就爱撒娇。
他没回头,声音含嘲意,“少装。”
他越是不愿,冬凝越想势在必得的勾引他,还真不肯下,“那怎么走嘛。”
娇娇怯怯。
不理她,她真能躺那儿委屈发小脾气。
司机靠在一边恭候,那也没法子动这位‘祖宗’。
江行止最终伸出一边手,冬凝刚搭上,小腿筋脉似拧了下,刺疼得她吸气一声。
他侧身,才发现冬凝是真的腿麻,俯身扣住她腰,最终,二话不说将她打抱在胸口。
冬凝不自觉勾了下唇,手臂一抬,顺势缠住他脖子。
他的体力,每回抱起她格外轻松,像抱小孩。
再抬眸。
江行止那张轮廓线条分明的俊脸近在咫尺,皮肤白皙到没有一点瑕疵,浓墨重彩的眉目满载寡淡。
世家怎养出这副颠倒众生姿容的贵公子,看一眼简直要人命。
她有点想谢谢江家的基因和家底。
钱权养着他。
论气场和容颜,这世上她见过的男人真找不到能比得过江行止的。
他人淡淡,“还看?”
冬凝低声夸赞,“有时候越看越爱。”
江行止轻呵了声,分明瞧不出喜怒,喉咙滚笑带过的声色又低又性感,“床上看。”
那种,与他矜贵模样违背的味道。
热烈又禁忌。
野得不行。
撩得冬凝脸颊控制不住浮起娇红色,悄悄藏进江行止的西服。
他的怀抱总散发淡淡的香气,交织荷尔蒙的气息,强势包裹她。
江行止手臂收紧,“怕?”
“怕。”她模样纯情又生动。
司机摁上电梯摁钮,站在外头点头,目送他们上去。
进房间。
灯控立马感应全亮。
弯弯绕绕穿过客厅,她被江行止抱进书房,扔沙发上。
撞击在沙发枕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冬凝吃痛揉腰,“你扔宠物?”
江行止没搭腔,上半身伏低,单手架在沙发扶手,将她逼困到角落,姿势兴味的盯视她,半响挑挑眉。
她贴得他出了汗。
江行止抬手松了松领带,一边手霸道捏住她的手腕摁在喉结下方的领带,要她给他解开。
冬凝手指挑了挑,以前给他解的时候心急,这会慢慢来都快忘记怎么拆了。
被他深如黑海的长眸盯视,冬凝越发紧张,像猫爪子只会蹭蹭一样。
江行止不禁轻笑,“自己在这玩会儿。”
冬凝愣了下,反应过来,在此之前,她脑子想的全是…和他不干净。
好一会儿,冬凝装模作样的问,“你工作没处理完吗。”
他嗯。
冬凝垂眸,“我肚子饿。”
江行止,“想吃什么。”
冬凝舔了下唇瓣,“上回那位做饭阿姨弄的辣酱酸菜,酸酸的特别好吃。”
江行止上半身倾压得更低,语气轻佻,带有几分意味不明,“怀了?”
没来由的,冬凝心尖的血液好像被抽空,手捏紧那根领带。
“没有。”她仰头回视他,“才不要怀,根本生不下来。”
江行止棱唇勾起浅薄的笑,“想不想。”
是想不想要他的孩子吗,真够恶趣味的坏,冬凝顺利扯他领带下来,扔在沙发后,“你会养么。”
他多无情,“不养。”
每回全凭他来掌控主导,不会有‘意外喜事’发生。
江行止薄唇近距离贴在她耳际,性感喘息之间,他开口饶有意味,“乖一点,惹人爱。”
“我一点都不乖。”
她要是够乖,也不会盯上新京最难啃的江家长房唯一的公子了。
江行止抵了抵腮,笑,修长手指解开衬衣扣,直至枪黑的纽扣脱落,灰色衬衣脱落被他挂在扶手。
背阔肌壁垒袒露,野性十足。
江行止进卫生间洗澡的时候。
那位阿姨真的上门了,煮了小锅黑米粥配辣酱酸菜。
冬凝好奇心胜,靠在一旁看阿姨怎么做。
阿姨话虽少,知她意图,还是时不时告诉她。
“不用教,我不学。”
冬凝压根不是来学做菜,来参观的,“以后的另一半不会那就一起吃外卖。”
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