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是边靠近,边扯掉领带。
冬凝并不说话,垂眸看着怀里的猫,任身后人抱在怀里。
江行止下巴压在她肩头,掌心裹住她的手缓缓揉捏,贴着她的侧颈。
冬凝试图抽回手,他劲大,反被他越缠越紧,霸道得很。
江行止圈紧她,“你就爱吃醋。”
冬凝侧头,“我才不要吃你的醋,你那身风流相,哪个跟了你,一辈子得吃不到头。”
他抿紧唇笑,声音低低带了点哑,“好好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别人的香水味。”
闻了。
“闻不出来。”
冬凝咬了咬唇角,轻声细语,“都是乌木沉香的味道。”
乌木多金贵,不同于普通沉香,需要煎,味道的质感散逸才够醇。
要不拍卖会一两高达几十万,不说把整块拍回家。
他低声,口气分生戾气,“给你煎一晚上的乌木,还不放心?”
他透漏得坦荡。
冬凝并不满,扭头,眼皮一软,就是委屈泄出来,红了眼圈,你们断干净了吗。”
江行止垂眸笑了下,“净计较这些。”
冬凝跟着笑,“你要老实回答。”
“分很久了。”他说。
冬凝没好气地推他小臂,“不许骗我。”
非要答案。
江行止好笑,抱起她在腰间,连带那只小白猫在两个人中间窝着。
走去客厅的沙发,就把她丢了下去,江行止压下,揽起她的腰带起,让她趴在他身上,动作不费吹灰之力。
两个人保持这样的姿势很久,她伏在他怀里,看着小猫咪躺在地毯上睡觉。
宁谧,和谐。
钟羡羽的短信发过来,他手机放在茶几,亮的时候,冬凝一眼就看到了。
「我还能给你3天时间」
听说,钟羡羽不走了,钟家先前面临危机,不管是因为江行止还是钟家,她是回国扎根了。
前任,真是难忘的一笔。
冬凝有点想提一句:她和他玩暧昧还带前任多没意思。
不矫情,没问。
她要他心甘情愿自己处理。
冬凝起身,整理身上凌乱的吊带,视线越过沙发看着落地窗的投影,两根吊带都被他扯到手臂,挂在纤软的臂藕,摇摇欲坠。
他就是浪荡,动不动浪她身上。
冬凝整理好,看着被她跪压在两腿边的男人,俯身,抽湿巾打理男人胸口的口红印迹。
长发顺着肩头落错,轻轻扫过男人的胸肌。
椰奶稠的香味散开,勾人的痒。
江行止抬手顺着她的发,发质软得像丝缎。
猝不及防地,他拽她回来,一I个翻身,让她背身面对他。
江行止掌心搂压她小腹,一寸一寸,唇吻她漂亮的蝴蝶骨。
紧致的背骨婀娜滑腻,光线落下,如玉流光。
他的吻移到她耳垂,叼住,“不气了行不行,给你道歉。”
冬凝脸压在扶手,有点像幻听,自负独裁如他,属实不太确认他在道歉。
她有气无力地轻问,“说什么。”
就听到皮带被解开密窜的声音。
冬凝渐渐紧绷。
“再闹不哄了秦冬凝。”
他直呼她名字的时候,就是耐心消散的时候。
冬凝瘫软进沙发,“明天去京市参加比赛,照顾好小猫咪。”
江行止不动声色蹙眉,下巴支在她头顶,“什么比赛。”
冬凝声音略显疲倦,“琵琶演奏,为团里争光,团长钦定的。”
许久。
江行止才起身,慵懒靠在沙发系衬衣扣子,遮盖胸口肌肉的指甲印。
冬凝抱膝坐在一旁,身上披了件薄薄的丝毯遮盖,他太爱开
冷气。
偶尔看身边人。
他拿起茶几的烟盒敲了根烟出来,含在唇边,打火机扔给
她。
冬凝擦了下涡轮,火苗蹿起,移到江行止跟前,安安静静为
他续上火。
他猛吸了一口入肺,突然扣住她后脑勺,恶劣的吐在她脸
上。
冬凝抬手挥了挥。
隔着烟雾,他眼底越来越深黑。
江行止的心就像一滩无边无垠的死海,小小卵石投掷砸不出
半点水花。
她看不透江行止。
越看越凉薄。
江行止修长食指嗑了嗑两指夹的烟灰,掸进烟灰缸,“去几
天。
”
6
我哪懂,都听团里的安排。
”
冬凝捡起地上的外套和发夹,收在手里。
不是不懂,她不说。
他扯她手腕回来,“哄不好了是吗。”
”
江行止那态度,你爱听不听,不想哄就不乐意哄。
突然记起他说过。
.你玩得起吗秦冬凝
乖一点,才惹人爱
冬凝看着他,手腕一阵发紧的疼,她挣扎。
好一会儿,他松开她,拿起西服挂在弯臂,斜叼着烟,骂了
句粗话。
没回头。
门自动关了,人走了。
窝在地毯睡觉的小猫咪突然惊醒,环顾四周喵了声。
冬凝张开双臂,让小猫扑到怀里,“你要听话啊,好好吃
粮,好好睡觉,他要是不回来,晚上可别等他。”
她本是1号就得去新京,要提前去训练。
团长给她报的,要她给舞团争光。
当初跑去吴老太太求技术,等的就是这一天。
凤城这次的比赛很重要,团长把团里的重任都交给她。
不能辜负大家庭交给的使命。
2号晚8点。
凤城的雨很大。
冬凝没想过是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她是地地道道的杭城人。
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没见过这么冷的天,下了滴滴车。
冬凝站在路边,放下行李箱,搓搓手心暖了暖温度,伸手试
图抓住一点点雨水。
融化很快,就像江行止的宠爱。
眨眼之间,就没了。
奇怪又想起他,始终没有等到他的一条短信和电话。
低个头又怎样啊江行止。
又怎样。
穿得少的宋青黛帮她拿行李箱,低声催促,“走了,比赛结束,我陪你在这玩雪玩个够。’
”
冬凝嗯一声,跟上宋青黛的步伐。
主办方安排的住所和比赛场地就隔几层楼
楼下是酒店,楼上是比赛场地。
进入电梯
她是没想到,能遇到江照白。
人笔直的靠在电梯角落,分明是高级别的大人物,偏偏低调
站在角落。
不注意看,一身派头内敛,丝毫不显眼。
注意看,他体型威猛,占了半边宽呢。
他身边跟着几位助手还有主办方的负责人。
冬凝本想打招呼,听到江照白说出的两个字,她宁愿装作不
认识。
“弟妹?”
江照白打量冬凝,并不诧异她的出现。
明知道在叫自己,冬凝左看右看,故作不承。
谁是他弟妹,哪敢攀他们江家的亲。
还冷战了呢,说不定几天后,江行止就把她踢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