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语调,性感苏人,逗着她,霸道至极。
她咬唇嗯,盯看男人懒散的姿容,“那以后…我只跟你好不好呀。”
江行止启动车,笑笑却不语。
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成功了,压抑不住的欣喜,安全带都被她捏出型来。
她真的好开心,总会默念‘江行止’三个字在心头。
再后来,江行止去哪,她都跟着,一个电话,一个信息,他保镖提一句,哪怕在剧组拍戏她都会抛下一切回来见他。
在娱乐圈,她指哪儿说要,江行止就给。
江行止好心情地瞧她,叼着烟,扯了扯淡薄的唇,“叫老板听听。”
她暧昧勾他脖子,俯在他耳边娇声,“老板。”
不管剧本还是高奢代言任她挑选,知名导演捧着,一步步登顶。
她再也不用演尸体,再也不用应付各种名导酒局,想不去就不去。
耍大牌三个字,自认识江行止,她就学会了,学会高高在上,陪他周游上流阶层,纸醉金迷是蛊毒,自此,她掉进权势的漩涡再也出不来。
再后来,她也不敢说是他的女朋友,情也没谈,大冷的天,就连想牵他的手暖一暖都被他不动声色躲开。
再后来,她在他喝醉时,总喜欢摸过他的腰,精瘦的腰腹肌,块块冷硬线条抚在指腹都知道力量感十足雄厚。
她总是想,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怎么都在江行止身上了呢,老天爷真宠他呀。
偏江行止太薄情,她怎么努力哄他都住不进他的心。
她会犯矫情难过,小声问他,“对我这么冷,我的身材还不够入老板的眼?”
江行止磕了磕烟灰,眸底笑意徐徐跌荡,“挺棒。”
收回思绪,一口酒入喉,沈池曼倒了倒,又空了,拿起另一瓶继续喝。
经纪人找到雲鼎壹号,“你不过去问吗。”
沈池曼捏扁啤酒罐,丢垃圾桶,“没什么好问的,我懂他的意思,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慈善家,最初好心情管一管。”
“他也没欠我什么,他甚至都没要我付出过什么,这让我怎么去找他,以后靠自己了。”
经纪人打量沈池曼,“你没演技,你觉得单靠美貌能在娱乐圈风生水起吗。”
沈池曼不吭声,眼睫黯然耷下。
经纪人:“你想想和你同出道的宋欣欣,混得多差,她的演技甩好多科班一条街,她这些年有导演青睐她一眼吗,演技好的女星比比皆是,你没人脉谁搭理你,你不会跟我说靠努力三个字吧。”
沈池曼知道啊,知道谁都不容易,没有家世背景混娱乐圈挺难的。
经纪人拿出手机,“我问问公司怎么安排。”
沈池曼冷笑,“不必了,公司这些年管过我们吗,要不是江公子捧,谁认识我沈池曼的名字。”
经纪人扶额,“让你别爱上他,你怎么就不听呢。”
爱谁不好啊,爱上江行止。
沈池曼又开一罐啤酒,直接灌,手背抹掉唇边的酒渍,看着前方的万家灯火,“你靠近他试试,你去试试再回来教训我。”
“你试试控不控制得了心,你懂吗,那位可是江行止啊,轻轻抬眼笑就是颠倒众生相,身后是江氏门阀大族,联合的主,光是他那张脸我都沦陷了。”沈池曼说着,眼睛闭了闭。
“我已经认命了孙姐。”
秦冬凝定力多稳的人,她怎么暗里劝退她,即便存在私心,可秦冬凝都不为所动。
以为秦冬凝很傻么,精明得很,怎会不懂江行止的心是什么样。
谁碰谁上瘾。
“他不管我了,孙姐,他真的不管我了。”
沈池曼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他怎么那么狠心,我还不够听话吗,他说什么我做什么,哄着他顺着他,没有越界过,没在媒体面前提过他一个字。”
她甚至希望他对她发脾气,可是没有,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有脾气呢。
已经结过婚的经纪人扭头,“别爱他了,他又没叫你掏心掏肺,你把心掏出来注定输。”
沈池曼抽噎声逐渐重,“并不可控。”
算来算去,江行止也就把她放在身边随叫随到,赏心悦目。
无聊了,就给她砸资源。
让她陷在里面,人不像人,作茧自缚。
天气越发冷。
冬凝最怕冷,受不了一点点寒气,怎么裹,手脚总是冰冰凉凉。
衣帽间陆续挂了她要穿的衣服,不知道品牌店什么时候送过来,白天她很少就在雲鼎。
家政保姆一件一件熨好摆整齐。
保姆说,“我都整理好了,您想穿的时候就自己挑,什么类型都有,要是不喜欢,可以再换一批。”
质感上乘,都挺漂亮。
冬凝瞧着宽敞明亮的衣帽间,左边一面是江行止的西服,右边是她的裙子,该有的都有。
以前,她也有女孩子的小欢喜,喜欢漂亮衣服取悦心情,除了父亲,很少有人会给她买一屋的裙子来放。
但她知道,绝对不是江行止亲自挑的。
品牌方按她的风格给的,都是浅色系的温柔色。
江行止喜欢她穿旗袍的样子,他情动时,她勾他脖子想来问问,问到了这个结果。
她很少碰衣帽间里的礼服,除非是和江幼薇去玩,才来翻一翻穿什么。
每天的工作,都要穿旗袍。
细心的,角落的柜子里多了很多羊毛披肩。
江行止白天很少待在家里,除非兴致到了拉她留在床上一整天。
一到晚上,他披衣起身又不在了。
那四个字怎么说。
拔完就走。
事后无情。
要是非让她挑江行止哪里不好,就是看起来疼你又不是爱你的模样,其他的,找不出错处了。
那天,冬凝一个视频拨到秦家。
母亲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谈恋爱。
冬凝生怕安排相亲的事情再次发生,于是不假思索。
“其实,我有男朋友,他长得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