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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欲承江家其冠必守江家规矩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2789 2024-08-11 04:11

  沈池曼没心情和人吵架,只是淡淡看冬凝。

  她怨秦冬凝吗,不知道,单纯的喜欢不起来毁她梦想路的人,再后来,她怎么提高演技,再怎么降片酬,再怎么喝一杯又一杯的白酒,圈内导演也不喜欢用她当女主,随便扔个烂剧本给她,吃力不讨好。

  在娱乐圈,没有资本靠山,现实总是残酷的。

  她就像被遗弃在角落的一张破布。

  这是她凭借这部电影,最后翻盘的机会。

  因为有女二带她票房逆袭,首映第一天数据就很好。谁能想到遇上秦冬凝,坏她心情。

  冬凝拿包包,扭头,“诺,女二比你演得好,她虽然不是女主,角色很有代入感,后面几对情侣都被她折服哭了,是吧,我的票是为女二买,不是因为你。”

  “你趁机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怕迟早会被还回去吗。”沈池曼淡定喝水,也没看冬凝。

  冬凝懂沈池曼指什么。

  她不曾觉得拿的是别人的,毕竟,她也没真正拿到啊。

  江幼薇没法看完,反正女二已经领香香的盒饭,走就是,来到冬凝右侧,“你没生气吧。”

  冬凝笑出声,“有什么好生气。”

  江幼薇都不知道冬凝脑子里装什么稀奇古怪。

  她要是这点就生气,还不如不找江行止谈。

  江行止没回雲鼎,瑞通的季度报会议压了几个月,当天开完会,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独自驱车去海边别墅,赴谢逢青的局。

  自他进门。

  谢逢青跟个猴似地从沙发上站起,“终于见面,我他妈想死你了。”

  江行止坐下两杯酒,没怎么说话,偶尔提醒谢逢青观望基金,顺势抢货。

  “我昨天给你家老太太送了件团扇。”谢逢青说。

  江行止把玩桌面的灯罩,“她喜欢啊?”

  谢逢青咬棒棒糖,卖弄道,“她老人家说,比阿行送的要有眼光。”

  江行止清笑一声。

  谢逢青就知道江公子被家里罚了。

  半夜困乏,江行止在海边别墅睡下。

  谢逢青自个守着盘,自个玩到天亮。

  有人问起,谢逢青偶尔搭腔,“九哥太累,楼上睡觉,别去打扰。”

  以前,他有家不回是常态。

  没人觉得奇怪,出牌的时候尽量让声音正常。

  天亮,江行止起得早。

  谢逢青还没玩散场。

  这会儿。

  江公子闲适下楼梯,大抵刚沐浴出来,身上男士沐浴露的味道极为香鼻子。

  屋里有女孩子都忍不住往他方向瞟一眼。

  步履从容。

  “大早上去哪里。”谢逢青看他。

  江行止扬起手机,冷淡道,“陪老太太,古寺烧香。”

  新鲜事。

  谢逢青竖起拇指。

  对谁都薄情。

  但这点。

  妥妥孝顺人士江公子。

  “你什么都不缺,去烧香能许什么愿。”

  江行止垂眸看去,“谁告诉你我什么都有。”

  “我还真不知道你到底缺了什么。”谢逢青从座位起身,“能求什么,佛祖会为难的。”

  要什么有什么的江公子,于他的家底,一切唾手可得,到佛祖面前会有愿望吗。

  江行止勾唇,慵懒哼地一下,半开玩笑,“信者得爱。”

  不想结婚的江公子,就没一句话是真的。

  相信他有爱吗。

  谢逢青冲他背影,“该去找月老牵线,佛祖不干这行业务。”

  江行止嘴角一抽,“世间万物,我佛皆渡。”

  谢逢青仰在沙发,“有心者找月老。”

  贵公子已经进车库,驱车离开。

  半响,谢逢青笑着哼曲,“不怪烟花那么花。”

  …

  繁华大都市里的郊区城山,谭拓寺今日戒寺,前院大门照旧大开。

  风吹古杨柳。

  古寺的花岗岩台阶前。

  停了几辆低调的红旗L5,戴白手套的司机绅士的半弯腰,打开后位的车位。

  江老太太一向有吃斋念佛的秉俗,今日一身素锦长袍,脖间一串很有年代的佛珠。

  江老太太边走打瞧一眼身侧的贵公子,“你该戒斋戒欲。”接着语重心长,“来都来了,让李肆帮你请香,年轻人太轻浮气躁,听听经文清静清静。”

  江行止扫一眼清规戒律的佛门净地,闲庭信步地踏上台阶,薄唇翕动,“不用请香,我是陪您来。”

  江老太太瞪他,面目沉气,又无可奈何。

  佣人恭敬地扶江老太太走在他前面。

  庙里的小僧埋头扫落叶,到处充斥安静肃穆。

  今日接待的香客两位,清寺勿扰。

  院内大鼎,清香烧缭。

  法堂主殿,红漆门自两边打开。

  江行止跟随江老太太进万佛法堂听经文。

  佛像前的诵经声歇了下来,蒲团垫上的住持僧理了理袈裟,起身双掌合十。

  “江老太太,江先生,请入座。”

  江老太太点头。

  江行止就这么靠在门边,而他身后有七八名保镖站院,阵仗蛮大,这是要对他下手了呢。

  听什么佛经,烧何种香。

  想到此,他扯了扯唇,“怎么,您这是骗我来?”

  江老太太双手合十,虔诚跪拜在软垫,边听经文边掸佛珠。

  “你舍得金屋娇玉们吗,舍得就来出家修行,我与住持交深几十年,自然能让住持给你收拾一间干净的禅房供你吃斋十几年。”

  “出家?”江行止懒散倚在门框,薄唇挂的笑意若有似无,“您不求重孙了?”

  江老太太哼声,“我不信你能守规矩不破戒。”

  能不能克制全在他的脾气做主,心最难控,他心都不动,你说他克制情欲和贪念有何难,纯粹是他不想克制。

  江行止挑眉,扫视金光佛照的大殿,脸上的耐心逐渐溃散。

  “您是觉得这种地方适合我?”

  不合适又如何,犯错就要立身律己,他身份容不得他过渡放纵。老太太深呼吸,“坐吧阿行,五个小时。”

  江行止迈过门槛,到底还有耐心陪长辈五个小时。

  只是。

  江行止刚入座,江老太太冷笑,直接出门离开。

  ‘咯吱’声响,寺庙大门瞬间关合,似乎还有上锁的声音。

  彻底,古寺的所有门已经锁住。

  江行止忽而皱眉,“关我?”

  伴随左右伺候的李肆点头,“是,老太太吩咐的。”

  “您可以不跪祠堂,但要抄经文背佛法修身养性,欲承江家其冠必守江家规矩。”

  尽管李肆说一堆。

  但李肆心里清楚,他江行止的手腕从不需要这些话来教。

  从商,从事,他有分寸。

  他只是为女孩子,太风流而不想守江家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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