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的相处。
江行止追人的方式可以说,又浪又坦荡。
深夜,酒店,落地窗。
江行止总有用不完的体力,情浓,他几近将她揉进血髓深处,在她耳边性感地问,“叫不叫老公。”
白色被褥里,狼狈的她唇瓣抖了抖,泄声,“不…不叫…你连男朋友都不是。”
江行止捏起她下巴,深吻,“命别要了秦冬凝。”
…
江行止说到做到,这让冬凝请了两天假。
只要冬凝在江南里过夜,猫咪随主子胆大包天,睡他的床,陪冬凝在卧室睡觉。
江行止挺洁癖,晚上抱冬凝去隔壁书房住。
入三月,春暖。
享受感觉第一的冬凝是在江南里的卧室醒来,江行止没在。
下床,弯腰,捡起地毯的睡衣去洗澡。
这里的浴室都备她爱用的玫瑰荔枝香氛沐浴露和洗发水。
挺会请保姆,这么用心,难怪工资高。
冬凝挖了点豆大的面霜擦手。
漫不经心从浴室出来,就来江南里四五回,差点不认路,就没打算住这里,倒是凭栏观赏他客厅新装的晶灯,换了一盏巴黎运过来的天然冰晶灯,据说几千万。
比连卡佛的Baccarat水晶灯还要漂亮。
猫咪蹲在她脚边,时不时蹭她的拖鞋。
冬凝蹲下来,抱起猫下楼,“你也真的是,就是只猫猫唉,还陪着我们俩颠沛流离。”
亚,欧,美,沪,京,他和她都是在世界各地吵架的路上暧昧,养的猫咪也跟着到处搬家。
吃完东西,冬凝驱车带猫离开。
猫咪住在秦家吃的东西自然没江行止投喂的贵,陪在秦老爷子身侧贼欢,有人哄有人疼,金屋不要了。
猫跟她,江行止没要回来,本就是送她的礼物,分手,被她丢弃在雲鼎。江行止实在想不明白,一没心没肺的女人,一只爱掉毛又胆怯的猫咪,到最后竟跟在他身边那么久。
自问,江行止不是什么好人,更没有同情心。
一只前女友的猫咪能被他照顾的白白胖胖,事从沈南川的大嘴巴散开,属实颠覆身边人的认知。
江公子养猫咪,罕见。
一次聚会,沈南川凑到江行止耳边,“江行止啊江行止,泡到我小姨了吗。”
坐在雕花红木椅的江行止闭目养神,没回话。
得,看来没成。
难怪他近日开国际会议,脾气阴晴不定。
沈南川走去一边玩游戏,不问。
非有人没眼力见,瞧不见江公子淡漠疏离的表情,甚至还给江公子想法子,“女孩子无非要哄,我以前追前任,500台无人机道歉,挂了两夜,三里屯的屏都借。”
江行止眼眸没睁开过,嘲弄两声,“你还不是没追回来。”
极为不屑。
被挑起窝囊事,李公子不与他江公子计较。
李公子叹息挽尊,“我已经不喜欢她了,我都结婚了。”
可不是,追不到他的阿雅,草草听从家中安排娶了世家小姐。
没待太久。
江行止拿西服走人。
沈南川突然爬起来,“这就走了?她加班还没下班。”
没音。
门在外面有侍童关上。
不多时,黑色劳斯莱斯过西湖区回江南里的方向。
李肆专心开车。
江行止在车里接了个电话,淡声交代事,已然没了局里聚会那副郁闷的样子。
时不时抬了抬唇线,淡然之中运筹帷幄。
“截了。”
电话内容简单。
孙氏集团早期丢了财阀方的合作,试图拓展旗下AI算力芯片的特许权领域到欧美,没成功。
份额被江行止一通电话就给截了。
名额送给东区商业中心的科技市场。
李肆想,不说新京以后不需要孙家,商场上孙家施开拳脚都难。
车开到国贸,李肆的手机响起,连起耳麦。
“那….那个,你忙吗。”
是冬凝磕绊低哑的声音,李肆有些惊讶,“您说。”
冬凝抠手机壳,“哦,我刚刚在世纪城附近看到你们的车,是你开吗。”
她声音颤抖,李肆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出什么事,“您稍等,江公子在通话中,有要事。”
两三秒,李肆问身后打电话的高冷贵公子。
“是秦小姐。”
江行止放下手中的钢笔,“哪里。”
李肆询问那边,片刻,重复冬凝的话,“钱江世纪城。”
“调头。”
李肆打方向盘,绕路去钱江世纪城。
大道车尘攘往。
白色小奔驰被她开到护栏,她蹲在路边,低头刷手机。
她抬头,挂住泪的眼望向停在眼前的车,看着男人朝她走来,就突然没那么讨厌官家家属车的车牌了,好认。
江行止高大的身影缓慢逼近,在她面前停下,漆黑的眸低了低,“被欺负?”
一贯温柔乖顺的她,撅嘴,脸上写满不高兴,“对方硬抢车道,他的气势吓到我,甩方向盘了。”
她看起来挺可怜。
江行止扯了下唇,俯身,将她两只手搭到肩膀,顺势握住她腰,轻松抱到怀里。
冬凝的不开心立刻褪去,本能的,手从江行止两侧腰身搂紧他,软软一团入怀,脑袋有意无意蹭到男人紧绷的颌骨轮廓,她身体蜷缩得厉害,像是找到依靠的港湾。
掌心自她削薄的后背压紧,江行止低眸,嗓音极轻,“怎么委屈成这样。”
边上的李肆听得到,懂事地走去奔驰车,找行车记录仪。
街灯微醺。
被江行止搂抱住,他看她头顶,“有没有哪疼。”
冬凝摇头,很低很低地说不疼。
贴他更紧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水萦绕鼻尖,也不知道从哪里的温柔乡沾染。
冬凝十分不悦地拧眉,“你从哪里出来,身上怎么有香水。”
“沈南川。”
他说的坦坦荡荡,从善如流。
哪怕犹豫一秒都不是他江行止。
冬凝笑到仰头。
“骗我,他不用女香。”
下秒,江行止腾出手将她的脸抬起来,他眼神很淡,“吃醋?”
她抿紧唇不语。
醋坛翻得过于明显了她,江行止满意地低声,“乖,绝对没有左拥右抱。”
哪来的香水味,江行止实在不记得,只记得没碰过任何姑娘。
或许是包房公主开酒倒酒时蹭了他,或许是别人的女伴。
该蹭,喜欢有情绪波动的她,喜欢她表现出十分在乎的醋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