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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肯定是九爷纵容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2546 2024-03-03 08:55

  本还从容洗茶的江公子,毫无防备地,手指拽住冬凝的太师椅扶住,将她连人带凳子靠挨着他。

  冬凝莹润的眸子撑开,茫然看着江公子,不过分秒间,他嘴角挂了点轻薄的笑,照样洗茶,长指捏盖温杯刮沫。

  他动作恬淡寡欲,茶雾之间,衬得那双长指,骨绝生艳。

  可他什么意思。

  趁老太太闭上眼睛,以为老太太发现不了吗,一看就很精明知世故的当家主母。

  既是做客,她端姿坐的笔直,对贵公子轻浮玩味的举动不敢吱声,怕扰了老太太听佛经。

  江行止喝着茶,“信佛么。”

  冬凝摇头,“听不懂。”

  第一次听。

  她无欲无求,没进过寺庙。

  江行止松松散散半欺下身,唇贴在冬凝耳边,声音低惑,“雍和宫灵。”

  他逼得近,鼻息混着热气贴着她的耳廓阔弥散,暧昧余音,撩着她心热。

  冬凝余光扫了眼老太太,好在对方始终紧闭双眼。

  看她紧张,看她脸红,看她欲语还羞的低头,江行止薄薄的唇瓣紧抿成一道笑弧,饶是有兴致地轻品了口杯中的岩茶。

  她小声问,“你带我去吗。”

  江行止搁下茶杯,“没时间。”

  无情人,冬凝沉默了。

  之后的江行止自顾自的品茶,悠闲的听佛经低诵,没再搭理她。

  她坐得腰麻,起身说要去卫生间,跟一位年长的阿姨身后出门。

  迈出门槛,脱离江行止的视线,她轻松呼出一口气,感受上空的飘雪落下。

  四周人少。

  冬凝站在假山后淋雪,手指抬了下围脖。

  是有点不敢进去直视江行止,她摸不清他什么意思,总是忽冷忽热,热的时候唤囡囡唤宝贝,冷的时候比雪还冷。

  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她问阿姨,故作不认识,“那位就是你们家的江公子吗。”

  阿姨说,“是,也是今天刚过来拜年。”

  还挺凑巧。

  其他的是别人家私事,冬凝倒不是会乱问的人。

  阿姨还问,“秦小姐还去洗手间吗。”

  冬凝回过头,“不想去了,想看看雪,你去忙吧。”

  阿姨嗯,扭头离开。

  不远处,江行止慵懒倚在方柱,拿出打火机徐徐点燃嘴里叼的烟。

  犯瘾,出来抽一口解闷。

  在老太太面前,他不会碰尼古丁。

  烟雾抵出时,雪地里那抹娇丽的身影,越过漫天飞雪,无端跌入眼底。

  冬凝身上穿着纯白色的棉大衣,红色围巾裹着她脸细细小小,风雪落在她身上,冻得双颊泛红,很有韩系的味道。

  她看他时,也在笑,冷笑。

  江行止细不可察地折了下眉。

  给她冷的,她双手置在唇边搓了搓,哈气。

  江行止一眼就轻易瞧见她右手的创可贴,五根手指伤了两根。

  他知道。

  她为什么受伤。

  手指那般软嫩,往日逗趣她,含一下她的小手指在嘴里玩,她都怕痒,怕他咬疼。

  齿牙一咬,她还真在他怀里委屈,眼眸如银丝般的落下泪。

  一出来比赛净被人欺负,当时是不会找他撒娇诉苦吗,一个电话而已,真以为他给不了她一个公道吗。

  那时候的江行止是这样的。

  即便同冬凝不存在深情之份,大汗淋漓抱在一起过,他对身边跟过的女伴都极讲那份情,不会袖手旁观。

  帮她拿到监控录像,让赵老先生护着她点儿,比赛的时候…稍微对她客气点儿。

  万一输,她岂不是躲在角落偷偷哭鼻子。

  做了就是做了,不是非得让她知道。

  要问,就是睡过,没别的。

  江行止挤灭烟,转身跨长腿离去,徒留冬凝在雪地里玩儿。

  她在江行止看不见的地方,弯腰滚了小小的雪球,故意朝江行止的背影轻轻砸去。

  她低声呢喃,“不理我是吧。”

  ‘嘣’地一声,雪团砸在雕梁画栋的方柱上,成白沫散开。

  江行止分明知道她的小动作,并没回头。

  隔着红墙配白雪的大院,落地玻璃门的后厨房,江照白看到那一幕,直接就笑出了声。

  今天小年夜。

  他知道江行止会来京市陪二奶奶尽孝。

  厨房里,李伯在和面,“我刚才打瞧一眼就知道是九爷的人。”

  江照白侧身,疑惑道,“怎么看出来的。”

  “您不会无缘无故带人回江家。”李伯说。

  这位大哥,不乐衷于男女情爱,怎么可能会带一小姑娘。

  即便救命之恩都不可能带回周家。

  “明天元旦,来上门拜访的您全都拒了,单独留出来接待的绝对不是寻常客人。”李伯补充。

  这地什么地儿啊,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上门拜访,往日的大门都不兴开,关的严实,就怕有人专程拜访打扰。

  江家啊,喜欢低调务实。

  高呗。

  李伯系上围裙,点火炒菜,“是吧,她敢拿雪球砸九爷,肯定是九爷纵容了。”

  江照白手总是背在身后,抬头挺胸,“该给阿行成家了,省得奶奶天天盯梢我,搅得我工作分心。”

  李伯铲子翻菜,“那您呢,您为长子。”

  “我啊。”江照白故作自嘲,“没那个本事了,清贫自乐自哉,家里的事交给阿行。”

  李伯问,“那姑娘南方的吧。”

  “不是。”江照白回道,“祖上是杭城秦家。”

  李伯没听说过这个圈里有姓秦的贵胄,或许是做生意的。

  杭城也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江照白回头端菜,“我来上菜。”

  李伯盛菜,“咱不等老先生了?”

  江照白说,“他逢年过节就出去祭祀老队友,不会回来那么早。”

  肉丝,酥皮虾,都是简单的家常菜,摆盘精致,依旧透着股淡淡的世家门风之气。

  四人围着一桌。

  故意似的,给她留的位置偏在江行止身侧。

  好像是他带她回家过年吃饭,错觉得离谱。

  席间并没人说话,极讲究礼仪,就连碗筷都轻拿轻放,食不言的最高境界。

  江行止吃得少,帕子轻擦手指,提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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