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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侄女爆改小丈母娘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2709 2024-02-28 12:36

  那晚。

  沈池曼陪江行止,和几个二代玩到凌晨。

  酒瓶歪七八扭摆满三张长桌,全喝大。

  酒精一旦刺激神经,人就容易疯。

  旁边人问:“沈池曼,这阵不见你陪江公子,忙什么。”

  “拍戏呢,”沈池曼酒量不错,但架不住一杯一杯下肚,醉意并不浅,柔弱无骨腻男人怀中,指尖隔衬衣点精壮胸膛,“得对得起老板钱包。”

  江行止闲适倚沙发靠背,把玩她的头发,低音炮能让人耳朵怀孕,“会说话。”

  光线暗,沈池曼无法辨认他神情,只看见深褐瞳孔蕴层浅淡笑意,让人觉得深情。

  任何一个女人都遭不住这样的眼神,神迷目眩,勾人摄魄。

  想起那管药膏,她娇嗔,“何况听说江公子有了女友,我怕绯闻缠身,不敢来。”

  包厢有一瞬间寂静。

  江行止承认的女友。

  除了英国那位,还有谁?

  伦敦的事,传不进沈池曼耳中。

  不是一个阶层。

  江行止视线掠她,眼眸像是染了气流的冷,语调漫不经心,“听谁说。”

  分明喝不少,眸色漆黑沉邃,不见丝毫醉态。

  只一眼,沈池曼秒清醒。

  贵公子的心意,深不可测。

  差点说错话。

  “谣传呢,”沈池曼后背发凉,面上笑得甜美,“外头想嫁给您的女人太多。”

  心里几分庆幸。

  冒险试探。

  至少能确定,那位秦冬凝于他,从来都不重要。

  老洋房。

  十一点,冬凝熬得脸干,洗漱完躺床上敷面膜刷朋友圈。

  刷到谢逢青刚发的动态。

  没文字,就一张照片。

  她手贱,非要点开。

  光线太弱,看不出背景,酒色生香,纸醉金迷。

  江行止也在。

  主位,斜拍角度。

  颀长身子陷皮沙发,白衬衣,领口扣子解两颗,袖口挽至手肘,露一截精壮小臂。

  他右手搭扶手,修长指尖松散夹支香烟,火光若隐若现。

  黑西裤包裹的长腿交叠,明光暗影里是让人移不开眼的慵懒潇洒。

  极致简约,难掩贵气。

  旁边挨个女人,江行止掌心勾她腰,偏头,涔薄唇角微扬。

  看得出心情愉悦。

  女人含羞带怯趴他怀里,是沈池曼。

  冬凝沉默看一会,关掉朋友圈。

  …

  江幼薇半夜被渴醒,起床找水喝。

  老洋房隔音不好,怕吵醒冬凝,她没开灯,举着手机蹑手蹑脚下楼。

  清凌月光铺满客厅,江幼薇喝完水准备回房间,扭头发现画室虚掩,门缝透出微弱灯光。

  她纳闷,三点还不睡么。

  轻轻推门。

  窗户没关,画室的白纱帘轻舞飞扬,清冷如女鬼。

  冬凝趴在桌上酣睡,长发遮脸。

  江幼薇走近,轻轻拨开头发想叫醒她回房间,手顿住。

  脸色苍白,眼尾挂泪。

  不知哭多久,眼皮肿老高,眼泪浸透胳膊压住的画纸。

  江幼薇小心翼翼扯出,画上那张脸越来越明朗。

  她微愣。

  这个男人…

  环顾四周,才发现墙角箱子翻乱,不少画像横七竖八躺地板上,全被白布蒙着。

  悄无声息上前,掀开白布。

  画的同一个男子,年轻俊朗,五官英帅。

  或含笑或蹙眉,或沉思或挑眉,栩栩如生。

  江幼薇目光从地板延到桌上画纸。

  同样的男子,眉眼比地板上的画像更成熟峻漠。

  就像一个人以不同年龄段的姿态同时呈现在她面前。

  那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江幼薇记起来一件事。

  冬凝本科时谈过恋爱。

  江幼薇不止一次好奇是谁,都被她以身份不能公开拒绝了。

  后来两人不知什么原因分手,冬凝消沉挺长时间。

  这么说,那个她连照片都没见过的神秘男人,是江行止?

  6

  侄女爆改小丈母娘。

  转念一想,不对。

  那几年,江行止在英国。

  她都没见过。

  更别提冬凝。

  江幼薇脑袋一团浆糊,看着沉睡的冬凝,默默拿来薄毯披她身上,转身离开。

  翌日,天闷得透不过气。

  风淡,窗棱上的风铃许久才晃动一下身体。

  冬凝趴睡一晚,醒来时脖子差点找不着,揉好久才缓劲。

  洗漱时看手机,谢逢青已经删动态。

  估计酒醒。

  谢少爷本意是气某人,结果人早早睡了,没气到。

  反而让冬凝emo整晚。

  江幼薇遛狗回来,看见冬凝躺沙发上敷眼睛。

  画室紧闭,仿若从未打开。

  没问画像。

  成年人谁没秘密,她自己感情都掰扯不清。

  吃过午饭,冬凝接到团长电话。

  今晚有专场,叫她早些过来准备。

  舞团工作冬凝一直没落,只是演出频率更少,专场改一月一次。

  今天发薪日,化妆时听见几个同事聊工资。

  “一个月排满到手才一万出头,每天累死累活赚的窝囊费,交完房租三分之一就没了。”

  “咱们舞团算好的,我有姐妹在另一个小舞团,薪资才这个数。”单手比个五。

  首都,机遇多,竞争也激烈。

  卷生卷死。

  有句话怎么说的。

  你可能是人才,但新京到处裁人。

  学艺术出身,找工作就比文化生难。

  能在寸土寸金的地方扎稳脚跟已经算不错,哪能强求那么多。

  “还是小飞天厉害,”同事挨过来,语气充满艳羡,“一场演出抵我一个月工资,我辈望尘莫及。”

  就凭网上黄牛票炒到天价还能回回满座,担得起台柱子名号。

  冬凝偏头,“我教你?”

  “可别,”同事连连摆手,“学不来学不来。”

  秦冬凝的本事团里谁不知道,最年轻,赚最多。

  天赋太好,让人眼红,但不嫉妒。

  那张脸,那身段,她要是个男人,别说888一张门票,就是88万她也愿意。

  道德底线全靠穷坚守。

  冬凝轻笑,岔开话题,“宋青黛呢?她今天没来么?”

  “请一周假,”同事说,“好像回老家。”

  宋青黛是渝市人,来新京打拼好几年没回去,冬凝只当她想家了,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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