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剧院图片的内容,在江行止这,就莫名其妙变得好笑。
什么保镖剧院守门,贵公子包场看舞剧追求小飞天。
到底为什么,别人仅凭一张图就能看到故事。
江行止想了,又没认真想。
没那个心思去想情情爱爱的所以然。
他摁电梯。
进电梯。
冬凝回头,垫起脚尖,勾他衣领下来,往他薄唇亲了亲。
唇瓣有点热。
但她好满足…
想着,她垂下脑袋,娇羞又安静。
伴随着江行止似嘲带讽的笑,握着她腰回来,“有摄像头。”
顺着江行止示意的方向,冬凝抬头,看到电梯角落的鱼眼摄像头。
保安肯定看的,瑞通业务手里多少知名富豪的基金和财富,安保这方面肯定顶级的监控大厦上上下下。
冬凝连忙背过身,面壁思过。
“不提醒我,又丢人了。”
江行止倚在那儿瞧她,真的是一张白纸。
相比她的窘迫,他倒是淡静如水。
“你很喜欢送过来?”
她不作,坦荡承认,“喜欢啊怎么了。”
她的意思是,喜欢亲就亲,不藏。
江行止分明看穿她,却不戳破自己话里的意思。
那夜。
江行止有朋友约去拳击场谈事。
真不明白,为什么天天都有人约他。
他开心就赏脸,不开心就是‘废话别问’。
后来想想,江行止背后掌握那么多资源优势,眼光精准,多少人喜欢靠近他,讨好他,就图他手里的印章盖不盖下来。
冬凝一整个厌厌地陪他去。
拳击场里。
国外来的肌肉勇士,揍得鼻青脸肿,血迹溅在擂台,还没分出胜负。
她吓得躲在江行止后,“会不会残疾。”
“不会。”
江行止见她这一副胆小怯懦的白兔模样,趣味横生,“要不要猜猜谁赢。”
“红的。”她认为,“红的那位比较壮。”
江行止嘲弄她的单纯,她大概不知道想让谁赢,擂台都可以演,“说说,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小猫咪抵押给你。”冬凝也就这点拿出手。
“我不要猫。”江行止搂她来怀里,“给我欠着。”
“这都记账吗江总。”
“专心看。”
VIP看台,她和江行止并肩站在玻璃栈栏前,场内灯光,蓝色光影翻腾。
裁判跳上擂台,举起蓝方的手,宣布蓝方胜利。
有人在欢呼。
欢呼越大,冬凝越气馁。
输得太突然,她语气都急,“这不算,他刚刚还会还手,怎么我一赌他赢他就处处挨打。”
他被她那样子逗到笑出了声。
“你这么玩不起啊秦冬凝。”
或许那时候的冬凝并不明白擂台很多不为人知的玩法,比如,他们会看大老板手势,该哪方赢,擂台上的选手都能演出来。
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这种肉搏乐子场,只有她在信是真的打,较输赢。
江行止见她害怕血腥场面,懒得再待,毫无兴趣看这些,倒是有点坏兴致,总喜欢带她在身边,偶尔看她慌张看她害怕看她大骂他混蛋,自然比不得她在床上害怕模样够动人。
简直招人疼。
今夜,是司机开车接送。
冬凝一进车就低头玩手机。
新京夜景华灯迷人眼,来来回回见惯,她少有去欣赏的乐趣。
一包还没拆膜的烟丢到她怀里,她缓缓侧身,“怎么?”
江行止靠在座椅接电话,时不时和那边交代,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接电话不方便。
冬凝替他拆包装塑料膜,旋即,敲出一支香烟放他嘴边,男人薄薄的两片唇轻含,眼眸望着她笑,混沌又浪荡。
冬凝真想给他拿回来。
行驶一段时间,车在三里屯侧对面的路口等红绿灯。
冬凝看着车外的店面繁灯与行人,周末的关系,行人比往日多。
斜对面,三里屯门口开始有工作人员布置新的艺术作品,上个月花眼的迷宫这会被拆了。
“你明天要不要跟我去我家。”
江行止拿开手机,“什么事。”
“请你去我家吃饭。”冬凝轻声,“不是老洋房,是杭城。”
具体的,冬凝没说出口。
其实是她生日。
从四年前开始她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都是回杭城和父母吃顿饭。
他又不是没看过她的身份证,记不住吗。
看来记不住,冬凝没追问,她本来不兴过什么生日,蛋糕不曾买,妈妈来了电话要她明天回去,还故意希望她带那位‘男朋友’来瞅瞅。
只想借此机会,带他去见妈妈一面,省得虞晚乔女士不信她,一天到晚想撮合她去相亲。
江行止并没猜什么节日,手里压着打火机,好一瞬,才停下,取下嘴里的烟,淡道,“明天没时间。”
什么时候算有时间,就知道他不会去,冬凝背过身,看出车窗,看着闪过的高楼。
江行止扔下烟,“这也能生气?”
冬凝看着玻璃窗上的倒影,有模糊的他和她,外面奢楼上的荧屏,郦耀光影一同稀稀印在车窗。
冬凝叹息,若无其事道,“没生气,第一次邀请你只是觉得可惜,你忙,就不麻烦了。”
江行止从她背部圈住她,手探进她毛衣,从下往上,没有直接扯纽扣,一双矜贵的手指在解,一颗一颗,手指时不时掠过她肌肤,辗转往下,狠捏她腰肉,“说不就不,怎么这么有本事。”
她身体略扭。
至于江行止明天忙什么,冬凝并不知道。
看到她失望的眼神,江行止是会哄她那么几句,仅限于此。
他抓她下巴回来,低头啄她唇角,她偏开头,他掰她脸颊回来继续深吻。
江行止越吻越不讲道理,她眼睛都涨出了泪花,偏着迷于此刻,不想反抗。
最开始和他,他最讨厌这时候亲他。
后来是她大胆得像个坏孩子,总勾引他一诱芳泽。
有些东西像罂粟,一沾便一发不可收拾。
车开去郊区,最后停在一处人烟稀少的角落。
….
事后。
她被江行止抱住,靠在座椅,吹窗外的夜风。
半夜的风刺骨又孤凉。
江行止体温烫,她尽情跟着吹风,低头,手给他系好皮带。
“囡囡。”
因为本就紧张,冬凝手指一颤,“嗯?”
“跟我多久了?”他问。
跟江行止多久了,她突然跟江行止多久了,她突然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