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木桶炖礼珩
说是药浴,但礼珩总觉得不对劲。
封清蝉在马场正中央架起几口大锅,冒着热气的液体在锅中翻滚。
每种药液颜色各不相同,紫色,黄色,蓝色,还有一些他也说不上来什么的颜色,散发出来的气味也一言难尽,有些像苦瓜汁兑腌萝卜臭豆腐用的卤水的味道。
好在只是泡一泡……
两人将药液倒进一口齐人高的大木桶里,颜色搅拌均匀,形成一种很好看的“高级灰”,随后又兑了些井水,直到浴桶不冒水蒸气才停止。
“我下去了!”
礼珩闻见空气中弥散的灵药味,险些熏个跟头。
但捏着鼻子皱眉头还能忍,比起上一世呛死自己的粪汁,药液还是差了点。
“等等!再加点料,脱光下去更好吸收。这个拿着!”
“这啥?”
“浸泡药液必须全身没入其中,你要呼吸,但不能把脑袋露出来,一会儿咬住这根秸秆,用嘴呼吸。”
礼珩觉得不愧是副统领,想的就是周到,这一定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上刑…啊不,是上药方式。
结果秸秆,一见到封清蝉准备的“料”,眼珠子瞬间凸出半个来一把类似葱花的根茎植物一些大块改了花刀的多肉植物,随后又像模像样地撒了把胡椒红椒!
“你要腌我?!”
“你有什么腌头儿?这些都是属阳性的食物,有利于你吸收,进去,走你”
─≡Σ(((つ??ω??)つ!!
礼珩身上仅剩一条大裤衩,被粗鲁地薅掉,整个人便飞了进去。
噗通
为防止药液灵性扩散,封清蝉贴心地寻来一扇盖子,中心有一耳把手,把手一旁还有类似锅盖上透气的那种小孔,正好可以将秸秆探出来!
封清蝉坐在上面,身形沉稳如磐石,心中默念:
三!
二!
一!
“一”字默念的瞬间,木桶中传来扑腾水花声,还有撕心裂肺的杀猪声。
“封清蝉,水怎么开了?!”
……
扑腾了又半个钟头,随着木桶盖子缝隙中传出阵阵肉香气,嘶吼声也渐渐停息。
封清蝉从盖子上跳下来,用石臼捣碎一些青红灵椒,加入不知名的丹药碎渣和溪水。
直到石臼中的酱汁色香味俱全,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灵魂汁子,大功告成。
可以掀盖了!
为了教导礼珩,他做足了功课,特地找来许多描写先天神力的书籍。
礼珩在学习如何增阳平阴的同时,他也在研究如何打造纯阳式修炼法!毕竟世上从未有人这么练过,只能自己慢慢研究。
药液需要煮开,然后倒入属性为阴的深井水,浇灭其中的热气却不破坏其阳性。
兑过水的药液中却是没什么温度,但药材内含的阳气已经被铁锅煮开,此时的浴桶与火药桶无疑!
这就像是色胚子偷看女人,若是大大方方给看,反应未必多激烈。若是在一些重要的地方加些遮盖的布料,再稍加遮掩,那么这种欲拒还羞的朦胧感,就是激发药液阳气凶性的最大助力!
冷水便是那块看似浇灭阳气的布料。
最后扔进去的那几把佐料,便是引燃火药桶的引子。
哪怕礼珩体内阴气再重,只要身体跳进去,微弱的阳气也能在药液的刺激下极速膨胀。
如同小孩放烟花,一小节一小节摆在一起,点燃一节扔进去,一星火苗引燃第二节三节四节,最后全部炸开。
而这时,这桶药液烫的就像是“开了”。实则是礼珩体内阳气暴涨,控制不住而已。
不过封清蝉显然没有把握好温度,掀开盖子,药液表面微微泛起涟漪,只有一根秸秆随水波荡漾着。
片刻后,两瓣熟透的水蜜桃率先浮出水,仔细才能看出,这是一对屁股。
随后是腰背胳膊头发。
每一寸皮肤,都熟透了的模样,像是在天际打了个滚,占满一身红霞。
封清蝉眼皮跳了跳,心脏也跟着猛跳几下。
看来下次要减些力度喽,这明显是被阳气给炸昏过去了。
即使知道搞砸了,但为了维持自己主教官的体面,他依旧是那副“尽在掌握中”的高傲表情,背负双手,背对远处屋顶已经石化的几人。
将礼珩性感的身躯打捞上来,在石臼里的汁子里加了点烫伤药,浇遍礼珩全身。
一些汁水流不进去的缝隙,便由他用刷子慢慢刷了。
……
“我都被煮出香味了。”
“咳咳莫要大惊小怪,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封清蝉手中戒指闪烁,从储物空间里拿出八只大水缸一把筷子,听到水缸砸在地上的闷沉声音,礼珩心里咯噔一下。
不妙!
果然他的直觉是对的。
封清蝉身轻如燕,脚尖轻轻点在水缸厚厚的边缘上:
“水,是力之究极。在炼体上,你的力量已经远超同境界人,而要想驯服自身力量,就要驯服这八口水缸!”
“我只演示一遍。”
手中青竹筷一撒,一根根碧绿唰唰唰站地面石板上,接触地面的还是那一头细的。
随后,封清蝉身体盈盈一跃,便稳稳站在两根筷子上,单手捏住缸壁,一手背负于后腰。
在筷子上行走,如履平地,手轻轻往上一抬便撒手,趁着水缸尚未落地,便又捏起一口缸边,半空中被抛出的那口缸稳稳落在另一边。
两口缸中皆是九成满的水,如此大幅度的动作愣是一滴没洒!
更可怕的是,地上这些筷一皆是凡品,用嘴吹便可吹倒,手指轻轻一弹便可爆碎成齑粉。
两口大缸,绝对超过两千五百斤,封清蝉居然可以将如此重量透过两根小小的筷子卸入地底!
不仅来回走,封清蝉还跳,还将缸扔来扔去,来回换手,但水面却未掀起一丝波澜,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看得人赏心悦目。
如果抛开事实不谈,这种方法确实可以锻炼控力。
“你也来试试。不过,你就先拿一口缸吧,我在里面装的是水豆腐和生鸡蛋,难度要小一些。”
礼珩害怕地咽了口吐沫。
这口缸足有半人高,还是广口的。把他当成咸菜腌进去都绰绰有余,即使塞进去的是鸡蛋和水豆腐,其重量也是很令人的。
他大步走上去,气沉膀胱,单手拎起水缸,一脚踩上筷子,动作一气呵成。
“咔嚓!”
断了。
而且刚才一用力,缸中豆腐和鸡蛋发生了踩踏,与缸壁碰撞,蛋液混合着白色半固体飞溅到地上。
如果装的是水,抖这一下,恐怕已经洒出去半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