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能让人医治
突然。
宴辞渊凿的地方裂开了一条口子。
接着裂开的地方越来越大。
外面的阳光刺了进来。
虞云羲不由得眯上了眼睛。
成功了!
她松了一口气,一直在强忍的剧痛,再次席卷而来。
当宴辞渊转身的时候,就看见虞云羲软软往后倒的身子。
宴辞渊心里一颤,几乎是闪身来到虞云羲的身侧。
怀里人的身体再次滚烫了起来。
“虞云羲,你……”
宴辞渊本以为虞云羲之前醒来之后就会无事了。
完全没料到这一路上,她一直在强撑着。
虞云羲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在放出信号后。
没过多久林萧便带着人赶到了。
就见到自家王爷抱着一脸苍白的虞云羲,她身上还盖着自家王爷的衣袍。
林萧瞳孔剧震,他知道的太多了,觉得脑袋不保。
他家王爷那般无心无情的人,何时纡尊降贵地抱过人?
“属下该死!”林萧单膝跪在宴辞渊的面前。
“速回帝都,并召集御医!”宴辞渊下令。
“是!”
林萧看着宴辞渊抱着浑身血污的虞云羲,联想到男人的性情,试探地上前一步说道:“王爷,要不我来抱吧。”
“让开。”
宴辞渊直接掠过林萧,抱着虞云羲离开。
林萧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不停的打鼓,看来这个虞四小姐在王爷心里绝对不一般。
她从未见过王爷为哪个女人这般紧张过。
摄政王府。
由于虞云羲受得最重的伤在背后。
宴辞渊就让人枕着自己的腿。
“宴辞渊,不要……”
虞云羲发出细碎的声音。
宴辞渊没太听清,他低下头来,侧耳倾听,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不要什么?
“不要御医……宴辞渊不要叫人……”
“我的身体我清楚……无碍的……不要御医……”虞云羲再次昏死了过去。
受着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要御医。
虞云羲你到底想要隐瞒些什么?
宴辞渊开口:“林萧无需召集御医了,你去准备些退热的药和用在外伤的药膏。”
“王爷,四小姐伤得这么重,没有御医怕是不行。”
林萧想不通自家王爷为何要做如此要求。
“按说本王说的去做。”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林萧不解,但也不会违背自家王爷的安排。
很快,林萧便端着煮好的药碗和疗伤的药膏进来了。
“退下。”
闻言林萧便在房门外候着了。
宴辞渊也端起药碗,正要喂虞云羲,突然想到了什么。
便把药喝进了嘴里,轻扶起床上的人。
一口一口地把药渡了过去。
随后,便用腹指沾取药膏轻轻擦到虞云羲的身上。
可能是伤口的刺痛让虞云羲皱起了眉头。
想要避开宴辞渊的手指。
“听话,不要动。”
宴辞渊一手压制住虞云羲,另一手为其擦药。
见虞云羲烧退了,才离开。
宴辞渊把房门关上后,林萧闪现出,“王爷。”
“人都带回来了?”宴辞渊面无表情地问道。
“全都关在地牢了。”林萧回到。
“可有问出些什么?”
“并没有问出什么重要的线索。”
宴辞渊神色不明,“有一事,交给你去办……”
“是。”林萧明白自家王爷的意思。
“派人守好这里。”
林萧领命,立刻就去安排了。
次日。
虞云羲迷迷糊糊的睁眼,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
刚要起身,就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传来。
虞云羲又躺回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四小姐既然醒了,又何必装睡?”宴辞渊的声音响起。
“昨日之事多谢王爷。”虞云羲也不装了。
一股极淡的血腥味,钻进虞云羲的鼻尖,她猛地抬头,“王爷受伤了?”
宴辞渊疑惑,“没有。”
“不可能。”
虞云羲不信,她明明嗅到了血腥味,她很确定这不是她身上的伤所带来了的。
她起身要为宴辞渊把脉。
“你这是要做什么?”宴辞渊额头青筋跳动。
虞云羲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又开始生气了。
“把脉。”虞云羲如实说道。
宴辞渊来到虞云羲的床边,侧身坐下,把手伸了出来。
虞云羲搭上男人的脉,片刻才放松不少。
“王爷没有受伤,身上却带有血腥气息。”虞云羲开口,“王爷杀人了。”
“怎么四小姐还管起本王杀不杀人了?”
宴辞渊有些意外,没想到虞云羲会对血腥味会这么敏感。
虞云羲猜得没错,宴辞渊昨夜在地牢里杀了半夜的人。
地牢内血流成河,男人的身上却没沾染上半分。
再离开之时,男人将用白色帕子擦了擦,没有任何血迹的双手。
擦好后帕子被随意丢在地上,很快帕子就被红色的液体浸润透了。
见虞云羲沉默不语,宴辞渊刚要开口,她就先说了。
“不管。”
“?”
“臣女,自然不会干涉王爷的私事。”
“那自然最好不过。”
宴辞渊开口讽刺,“四小姐空闲时日,还是好好钻研医术吧,还是说四小姐医不自医。”
宴辞渊很清楚虞云羲的医术,整个天乾医术能在她之上的没有几个,为何昨天会如此被动。
难道真的只是受伤太严重了,可又为何不让传御医?
“多谢王爷指教,臣女定当放在心上。”虞云羲面色如常的应道。
“最好是这样。”
“王爷,昨日所查之事可有结果了?”
“与你之前猜想的一样,线索到宋坤那里就断了,不过有个好消息,林萧在洞穴某处找到了之前你兄长运押的赈灾银两了。”
“那将军府此案?”
虞云羲试探地问着。
“将军府不会有事了,不过幕后之人仍未浮出水面,不要放松警惕。”宴辞渊提醒。
“我知道。”
想到幕后之人是谁虞云羲眼中闪过杀气,赫连轩,我定会让你后悔的。
“昨日多谢王爷照顾,今日我也该回府了,否则家中亲眷又该忧心了。”虞云羲告辞。
“无需,不过各取所需。”
听见虞云羲要离开,宴辞渊心里有些烦闷,但是面上没有显露半分。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提御医的事。
虞云羲如释重负的离开了摄政王府,幸好男人没在追问那件事。
她身上血液特殊,绝不能让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