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十几年前
本来还有些吵闹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这些本来还在吵吵嚷嚷的百姓有很多都是四五十岁的人。
也有不少二三十岁的青壮年,对于十几年前的事情,这些人自然是有些印象的。
沧州位于天乾与南疆的交界处,当年云氏王朝覆灭时,四个国家一直都想要争夺云氏王朝的底盘。本来需要持续很久的纷争,却是很快的就结束了,这一场战争,以东离胜出了,而东离也就是现在的天乾王朝。
当时东离国君也就是当年的天乾国君宣明帝,宣明帝一上任之后,就将所有的和云氏王朝有关的书籍全都的焚毁了,其中不乏很多经典,囊括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无一都是可以促进国家更好发展的典籍。
都被宣明帝命人销毁了,宣明帝甚至联合了其他三个国家一同将所有有关云氏王朝的典籍全都一一销毁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当年有关沧州洪水治理的方案。
后来天乾将自己的人全都派去掌管各地州,若是对于其他没有任何天灾且本来就还算是富裕的州来说,影响并不大,可是对于类似沧州这样没有都会有洪水侵袭的地州就不一样。
老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心里的州长将之前沧州所现有的一切全部改了,然后从新弄出了一个新的规章制度,这其中也囊括了如何治理沧州洪水的方法。
起初人们都还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就算是并为用以前留下来的老方法,沧州的水依然还是没有泛滥。
可是随着日子的一天天的过去,沧州的洪水也变得越来越严重了,最开始的时候,这洪水不过是一条小的不能再小的溪流,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它,可是后来这个小溪流却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了河水,后来河水变得更多了,就形成了洪水。
新任的官员还是用着自己的方法,开始命人修建河堤。在河堤被建起来的那一刻起,洪水的确是被阻拦在外了,洪水并没有危害到沧州的百姓。
可这个办法始终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随着时间不断的推移,河堤越修越高,越修机越长,可是洪水却变得越来越严重。
再到后来帝都每年都派不同的官员前来治理洪水,可是都没有成功,洪水变得越来越大了,甚至更加难以控制了。
不是没有人提出过异议,采用当年云氏王朝一直流传下来的办法,可这样的人很少,因为云氏王朝已经是过去式了,而且现如今的帝王向来最为忌惮前朝的事。
若是提出来的话,只怕是会惹上杀生之祸,所以很少有人在提议了,毕竟谁都不想死,谁都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赌。
渐渐的众人都开始慢慢忘记了当年的沧州是没有洪灾的,一切都是一派祥和的景象,就算是还有人呢记得,也不敢到处宣扬,若是被有心人告发了,那就是会是灭顶之灾。
直到如今宴辞渊带着虞云羲来到沧州,再次有人提出了当年云氏王朝还在的时候,沿用的办法。
而且提出此事的人并不是城中百姓,而是宴辞渊的人,这样一来本来城中的一些百姓就像是找到光明一般,纷纷赞同了起来。
只不过这些人是白芷去找来的,若是没有能在百姓中找到有些威望的人,只怕洪水一事会变得很难推进。
毕竟十六年过来,一直是在用“堵”的方法,若是突然用“疏”的方法,城中的这些百姓都会同意,就算是表面上同意了,只怕是心里也是极为不认可。
若是这样的话,就会变得极为麻烦,甚至可能在治理洪水中出现不小的分歧,到时候真的出事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所以白芷就在虞云羲的指点之下,找到了沧州内很有威望的老人,本来白芷还以为需要颇费一番功夫这些老人才会同意的。
白芷没想到自己才刚提出来,这些老人就全都同意了,白芷不知道为何这些老人为何会如此爽快地就同意了。
可是现在白芷突然明白了,老一辈的这些人本就是在云氏王朝的治理下长大的,对云氏族王朝本就是极富有感情,更不要说,这些人懂很清楚,究竟是要怎么做才能将沧州的洪水治理好。
只是这些年,迫于形势,就算是这些人再有心,在想为治理沧州的洪水做出什么贡献,也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命能不能做到如此。
这些年包括天乾在内的四个国家,一直在封杀云氏王朝的旧部,就连对云氏王朝有着深刻感情的人,也不放过,若是有人在直言云氏王朝存在之时的好话,次日就会得知此人已经暴毙了的消息。
在这如此高压的政策之下,这些人都人人自危,甚至不刚多言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
而今日白芷就找到这些人的时候,在说明来意之后,之后这些个老人就如同是壮士扼腕一般,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心,全都更着白芷来了。
正好就遇上了眼下的这个局面。
为首的老人苍老站了出来:“若是沧州的洪水在继续这样泛滥下去,到时候洪水不在受控制之后,沧州必定会首当其冲,而于沧州相临的几个地州都会受到波及,到时候我们的亲眷都会遭到生命危险。”
这些年来沧州的洪水一直泛滥,百姓们的收成很是受影响,不少沧州百姓都逃离了沧州,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并没有离开沧州,可即便是离开了沧州,这些人去的也是临近沧州的一些地州。
若是洪水决堤,这些人同样也是跑不了了。
苍老继续说道:“这过来的十几年我们在治理沧州水患的时候,一直用的是错误的方法,可是你们还记得十六年前的沧州吗?!”
“十六年前的沧州没有半点水患,并不是沧州没有洪水,而是在洪水来临之时洪水就已经被解决了,所以洪水根本就伤害不到我们。”
此话一说,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这些人年纪其实并不小,自然是知道沧州这十六年过来,洪水是越来越严重了起来,甚至没有一点好转的现象。
不就是正好说明了沧州在治理洪水的决策上出现了重大问题了吗?事已至此这些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虽然苍老一句都没有提过前朝的事,但是句句都是再提前朝,在场的人不是没有经历过前朝的事,只是一些事一直被封存起来了。
不提,不想,不念,渐渐的就开始默认起来有些事情是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的。
可是现在发现不一样的时候,众人都开始有些骚动了起来。
林萧知道这便是最好的时机:“这次摄政王前来目的就是要解决了沧州水患,不管是用何种方法,只要是能将洪水治理好的,就是好方法。”
林萧此话一出,在场的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沧州对百姓纷纷开始响应起了林萧的人,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了。
之后林萧开始让人分配任务,争取在这三日内,将所有的事情部署好,有于这些年沧州的水患越来越严重了,所以需要行动起来的并不只沧州一个,还有其他几个地州。
在确定好计划之后,林萧用宴辞渊的名义将治理方案让人快马加鞭全都送去几个地州的州长上,其余几个地州虽然是有洪灾的,只不过比起沧州依旧是还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并不需要宴辞渊亲自过去。
在安排好一切之后,林萧这才匆匆忙忙地赶到虞云羲身边,“白姑娘,今日多谢你了。”
本来林萧在众人面前一直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沉着模样,可是再来到白芷面前林萧好像又变回了之前的林护卫,在和白芷道谢是时候,林萧的神情甚至开始有些不自然,林萧下意识的挠挠了后脑勺,甚至开始有些害羞。
白芷看着这样林萧不由得轻笑一声,“这些都是云大人安排我去做的。”
看着林萧这副愣头青的模样,白芷觉得倒是比之前第一次见面绑着一张脸的时候,有趣的多了。
见白芷笑起来,林萧的手脚更是不知道该往何处放了,“那……那还请白姑娘……帮我和云大人道谢一番。”
白芷:“林护卫这是怎么了?这么脸这么红,要不我来帮林护卫把把脉吧。”
在虞云羲好好开导一番之后,白芷亏没有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了,白芷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对林萧有了好感,只是从来都没有林萧面前展示过。
林萧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白芷这样的一面,林萧更是激动的不醒,整个人红得就像是烫熟的虾子一般。
见白芷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林萧一下子跳开了,在意识到自己反应是在是太大的时候,林萧有些懊恼到皱了下眉头,“白……白姑娘,在下的身体没有问起,多谢白姑娘担心了。”
若是暗影组织的人在这里的话,只怕是都会惊掉了下巴,一直铁面无私的林护法竟然会有这样一面,真是天下的一大奇闻啊。
有其主,就有其属下,毕竟在宴辞渊对上虞云羲到时候,没事比林萧对上白芷的时候夸张多了。
“白姑娘……在下还有事情和王爷禀报…在下先离开了。”林萧结结巴巴地说道。
看着林萧落荒而逃的背影,白芷不由得再次轻笑出声,再次听到白芷的笑声之后,林萧跑得更快了。
而在两人身后的一个阁楼上,站着两个人,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虞云羲和宴辞渊。
“本王倒是没想道羲儿竟然会有牵红线的喜好,倒也不见到羲儿如此关心过本王。”宴辞渊看着楼下的两人,有些吃味。
就算是宴辞渊知道林萧和白芷都是他和虞云羲的亲信,宴辞渊也不喜黄虞云羲会将主意力放在其他人的身上。
虞云羲当然是知道宴辞渊此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宴辞渊不是真的在生气,“怎么会呢,在我这里,王爷一直都是最重要的。”
阁楼上只有虞云羲和宴辞渊两人,并没有其他的人,两人之前称呼倒是比之前在众人面前亲昵了不少。
虞云羲的心情的确是不错,因为不久前的针灸很是成功,现在她的内力已经恢复了八九成了,不需要因为内力的原因再次受制于人了,还有一件事就是促成了白芷和林萧之间的事。
其实这个两人之间的事,不单单是虞云羲,宴辞渊也是有所察觉的,毕竟林萧是跟在宴辞渊身边的老人,宴辞渊对其也是很是了解。
在知晓,林萧对白芷有了爱慕之心时,宴辞渊也并未阻止,也没有做任何事,在宴辞渊看来,若是白芷对林萧有意的话,两人迟早是会成的。
只是宴辞渊没想到林萧竟然会如此别扭,都过了如此之久还没有半点进展,而白芷只是稍稍笑了一下,林萧便就开始有些六神无主了。
宴辞渊并不是责怪林萧,只是觉得林萧未免也太没面子了,怎么一点女色也扛不住?
宴辞渊安全没有想到,他最初还未和虞云羲在一起时的模样,根本就没有比林萧好上多少,只不过被某人刻意的遗忘了,宴辞渊才不承认是自己一直追在虞云羲身后跑的。
虞云羲看着宴辞渊的模样,悄悄伸手握住宴辞渊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见宴辞渊没有反应,虞云羲要收回自己的手,就在这时宴辞渊的手就一把攥住了虞云羲的小手。
“怎么?点了火就要跑?”
“臣女倒是没有想到摄政王竟然会如此不经撩。”虞云羲轻声道。
宴辞渊的心被虞云羲弄得痒痒的,像是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是吗?那四小姐想要试一试吗?”
宴辞渊握紧虞云羲的手,将虞云羲一把就扯进了怀里,看着靠在怀里的虞云羲,宴辞渊的眼眸下意识的变得幽暗了起来。
虞云羲本来只是想逗一下宴辞渊,倒是没想到到最后,宴辞渊反客为主了,“大可不必!”
虞云羲偏过头去,看着虞云羲微微发红的耳根,宴辞渊朗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