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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只是凶了亿点点而已

  动作行云流水,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啪嗒啪嗒”声阵阵响起,给静如荒原的中午添上了八层闹意。

  白初意从大麻袋里掏出顺来的喇叭,喊着:“过年啦!新年好!过年啦!”

  她重复这几句话,像是念咒一样。

  这鞭炮像是疯了一样,将屋里老登添置的沙发茶几鱼缸摆件统统炸飞。

  破碎的声音与鞭炮齐鸣。

  十分钟后,鞭炮终于停了,而麻将屋里的渣爹也躺在地上扑腾着四肢。

  他无力地喊着:

  “我花了十来万买的家具,全被炸了,不活了不活了。”

  几个人围着他安慰,但眼神比方才小心了很多。

  白初意拍了拍手中的大红塑料袋,“还有两条,继续热闹热闹?”

  她冷冷看着那群人,说:“你们要不走,我就……”

  那几个人并没有走的意思,寻思着,你还敢往我身上炸不成?

  祁危羽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平时扁他侄子扁得挺上头的,这会儿又圣母心发作。

  他走过来拉住白初意的红塑料袋,小声说:

  “算了算了,出人命了很烦的。”

  怎么会出人命呢?

  白初意又不是杀人狂魔。

  她没理这些人,继续接着自己刚刚的节奏说:“不走,就留下当免费的钟点工。帮我把大厅收拾了。”

  那几个人一脸问号,甚是无语。

  沉默了片刻,渣爹复活了,他从地面上跳起,指着大厅的鞭炮余烬说:

  “我们不收拾,你能咋滴?鞭炮可是你放的!”

  白初意一脸无辜,她又套上了两层一次性手套,不紧不慢地回怼:

  “鞭炮是白烟买的,打火机是你的,你凭什么说是我放的?嘴多就可以诬陷吗?”

  旁边的两位年轻男子,已经退到墙角了。

  又想看戏又不想遭灾,内心慌乱得一匹,宫斗剧,别拉上他们呀!

  渣爹闻言,伸手去拿口袋的打火机,发现,打火机不见了。

  其实这不是变戏法,而是白烟粗心,买好的强力鞭炮摆在围墙门的角落里,而渣爹则把打火机丢在没洗就晒的裤兜里。

  她轻而易举,借别人物品用一用。

  白初意轻笑着。

  见那几个人没半点收拾大厅的意思,她直接掏出二号鞭炮,挂在大厅供桌的盒子上。

  那是渣爹亲爸的骨灰盒。

  他宝贝得很。

  意料之中,渣爹表情凝固,带头拿着工具,打扫客厅。

  其余几个老头看渣爹被拿捏了,不想被收拾,纷纷找借口跑路。

  “哎呀!我家狗生了,先走了”

  他家是公狗。

  “我家煤气泄漏,先回了。”

  他家用的是天然气。

  白初意冷哼了好几声,就那么冷冰冰地坐在骨灰盒旁指挥着:

  “喂!老登,天花板上全是染色的红点,洗干净点,洗不干净,我会让它变得更花的。”

  她手里还抱着一瓶绿油漆,随时往骨灰盒里倒。

  若是旁人的骨灰就算了,这可是渣爷爷的骨灰盒。

  当初,渣爷爷嫌刚出生的原主是女的,趁着雨天,偷偷抱着襁褓丢在垃圾堆里。

  他丢了八次,每次都被好心的邻居大娘抱回来。

  原主好不容易捱到上学,却被渣爷爷嫌读书没用,每次都把原主支开,撕了她的作业本。

  搞得她天天做两份作业,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到了不用写作业的年纪了,渣爷爷要原主拿钱,给白烟付房贷。

  还好原主没答应,否则白初意要气瞎了。

  她重重拍了一下渣爷爷的骨灰盒,论辈分,她白初意才是渣爷的祖宗。

  她的眼睛没离开过渣爹,时不时还要督促一下:

  “桌底没擦!还有墙角!”

  白老爹这辈子就没干过家务,这么来一下,搞得他腰椎疼痛。

  他侧眼寻求老妹白烟的帮助,白烟心疼他哥,直接去厨房,砍了一大盆西瓜,给他解乏。

  当她端出西瓜的那一刻,白初意打断,吩咐墙角的祁危羽:

  “小羽子,西瓜赏你了。”

  ……

  白烟不服,从刚刚,她就忍着不说话,现在,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堆积到极限,一同爆发。

  她像鞭炮一样跳了几下,面目狰狞,全靠颜值支撑,她咆哮着:

  “白初意,生你不如生块叉烧,你……”

  懂得都懂,白初意向来喜欢插话,太晚插进去,她就忘了前面的内容了。

  “那你们生块叉烧吧。现在就生。”

  白烟无语。

  她所有的焰火都喷不出来,转眼瞪着墙角吃西瓜的闻青彻。

  搞得闻青彻瞬间吃不香了。

  他停住咀嚼的动作,眨了两下咽。

  原本,他就是为了寻求刺激才要跟白烟在一起,今日被白初意这么一闹。

  他突然不想要刺激了。

  白烟狠狠地瞪他,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要追我吗?你帮我把她赶出去,我答应你,明天领证都行。”

  ……

  闻青彻只想浪,听到领证,更吓死了。

  他连忙摆手,眼珠子转到白初意身上去,“不不不,我是狗!我不能跟你领证,汪汪汪!”

  他也是人才,能屈能伸的。

  一瞬间化身摇尾小狗,主打一个:天塌了我都不参战!

  闻青彻本就是个普通人,论体能,他也就能打得过一头袋鼠婴儿,再说,现代人谁打架呀!

  那么残暴!

  一般都是扯头花的。

  他将身子往角落侧,躲在双手抱胸满脸写着“不好惹”的祁危羽身后。

  单看祁危羽,像个有五分精气神的书生,但和闻青彻同框,他便有一种肌肉男的气概。

  白初意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全靠同行衬托!

  她将眼睛撇开,瞄着白烟,语气淡淡地说:“你和你哥,诓了人家八十万,还想让他当狗?”

  所有人停住,脸上表情凝固,仿佛在问:您确定是听得懂中文吗?没人说要闻青彻当狗啊!

  “吐出来,给我!”白初意依旧语气平平,平到让周围以为自己幻听。

  碰瓷!

  这事儿闻青彻不管的,毕竟,钱给谁都是打水漂,就让别人争吧!

  祁危羽更不管了,他看戏看得入迷。

  当初以为,只有祁家大厅贴着“家和万事兴”,背地里各种掐架,结果,别人家也是这样。

  太亲切了,他都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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