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涛有点兴奋,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来的人是汪洋。
覃守良有三个秘书,但贴身秘书只有这个汪洋,很多事情覃守良都是让汪洋办的。
这么说吧,覃守良说一不二,汪洋就能说二不一。
唐经理很快把准备好的美食端上来,菜上齐之后,涛涛给李忠辉说任何人都不让进来,李忠辉点点头,守在包厢门外。
“高姐,这是你托我办的事儿。”汪洋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高娜,高娜接过手机放进随身包里,端起酒杯道:“谢谢汪秘书,这杯我敬你。”
汪洋和高娜把酒喝完,高娜道:“我先去打个电话。”
高娜躲进包厢的卫生间里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汪洋看了看自己手机收到的短信,眉开眼笑:“谢谢高姐。”
“客气了,都是自己人。”高娜又给汪洋把酒满上。
涛涛陪着喝了一杯,汪洋喝了三杯酒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涛涛看着离开的汪洋,还有点舍不得。
高娜没理涛涛,打开汪洋给她的手机,看了很久,涛涛在一边干着急,伸长脖子想看一眼,可惜高娜捂的严实,他一个字都没瞅见。
等高娜看完,又把手机收了起来,端起酒杯道:“来,咱俩喝一杯。”
涛涛端起酒杯跟高娜干了。
“很好奇吧!”高娜喝完酒脸颊嫣红,美的冒泡。
“你啥时候和汪秘书有一腿的?”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嘴捐他。”高娜白了涛涛一眼,风情万种。
“呃,说一说可行?”涛涛实在太好奇了。
“就不告诉你!”高娜很高兴,得意忘形。
涛涛无奈,人家不说他也没辙。
高娜见涛涛抓耳挠腮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明白了没?”
“不能够吧,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收买?”
“哼,两千万,能抵挡得住这么多钱诱惑的可不多。”
“被覃守良知道了,他能有好下场?”
“他全家都被安排好了,明天就飞澳洲,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不成问题。”
涛涛见高娜始终不肯透露一点消息,也不再追问,问就是傻了,高娜不愿意让他知道肯定是有啥秘密,他追问下去只能落个没眼色的下场。
“可以给你透露一个你非常想知道的小秘密。”高娜仿佛拿捏住了涛涛的命脉,又端起了酒杯,涛涛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当初救你的阿标你还记得吧?”高娜反问涛涛。
涛涛当然记得,要不是阿标,估计他早就魂归故里了,阿标还从他这借了三百万呢,也不能说是借,明显的这钱是拿不回来的,算是还了阿标的人情。
“阿标跟着覃浩不少年,你猜猜他是谁的人?”高娜又卖起了关子,涛涛实在是懒得猜,他也猜不到。
“阿标是柳明的人!”
“柳明?”涛涛震惊了,柳明都牺牲多久了,怎么会是柳明的人,就算当初是柳明的人,但是自从柳明那个小团体覆灭之后,他们应该早就烟消云散了才对。
“对,柳明!”高娜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饮料接着道:“阿标一开始就是柳明放在覃浩身边的,柳明这人虽然蠢,但是的确是个人来疯,他当初想着能从覃浩那里搞点情报,加上他从柳长青那里学了点东西,这才能在覃浩身边呆着。”
涛涛反应过来,柳明和覃浩势同水火,所以,只要是覃浩的敌人那就是他柳明的朋友,可惜柳明对人性很不了解,涛涛被阿标救了以后并没有倒向柳明这这一方,所以后来柳明才绑了涛涛,让涛涛从哪来滚回哪去,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另一方面就是生气呗,你救了人,结果这人不识好歹,现代版的农夫与蛇,谁不生气啊!
那时候涛涛和覃家走的有点近,虽然和覃浩还是矛盾凸出,但是从很多方面已经可以看出来,那时候的涛涛已经有和解或者说是惹不起覃家的趋势,这让柳明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其实也怪柳明没和涛涛说清,涛涛那时候哪里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要是说清楚了涛涛少不得欠柳明一个人情,可惜造化弄人,柳明死的早。
“阿标是不是从你这里借了不少钱?”高娜问他。
涛涛点头。
“覃家知道了阿标的身份,阿标只能跑路,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安排自己家里人出国躲祸,只是可惜阿标没跑掉,死在了覃家手里。”
“阿标死了?”涛涛站起来,他一直以为没和阿标见面是因为覃浩来了京都,作为覃浩的保镖,肯定也跟着来了,没成想人已经没了。
“对,覃北和覃浩这两兄弟把阿标活剐了!”高娜想起来手机里的视频还有点毛骨悚然。
涛涛握紧拳头,双目充血:“无法无天,他们这是犯法!”
高娜见涛涛这德行,讪然一笑:“你认为法律是给谁制定的?说白了,法律是掌权者为手底下民众制定的一种规则,民众可以遵守,他们可不一定。”
涛涛无言以对,从古至今,有钱的人很多,但是有钱人一定干不过有权的人,这一直是个讽刺,因为有钱人的钱是有权人给的。
民不与官斗,钱权从不分家!
“这么说吧,我们和覃家的矛盾解决不了,那就激化矛盾,总有人能游离在是非之外。”高娜这会儿看上去就有点王者风范了。
涛涛无言,矛盾不能解决就激化矛盾,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经验,放在任何时候都适用。
“准备怎么做?”
“有了这些资料,我们可以借助你们团队来和覃家斗一斗,覃家虽然是一方诸侯,但是在王权面前也不能胡作非为。”高娜语不惊人死不休。
“借助蚂蚁?你们是不是异想天开了,我们团队只对老百姓负责,可不会参与到你们之间的较量中。”涛涛认为高娜这是做梦想屁吃。
“虽然你是蚂蚁团队的,但是你真的知道你们团长是谁吗?”高娜反问涛涛。
涛涛当然知道:“上面中枢大佬!”
高娜看着涛涛,摇摇头笑道:“中枢一共有七八个,但并不是铁板一块,你们团长实际上也是被推出来的人,所以,你还是不了解。”
涛涛看着她,高娜出神官宦之家,知道的肯定比涛涛这个刚踏入圈子的他知道的太多太多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有点身份背景的人都知道。
谁也不会闲的往外说!
“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脱离高家,实际上这也是为了我自己,我这人怕麻烦还怕死,所以早早的脱离高家是有原因的,这么说吧,一旦覃家遭了殃,高家也好不到哪去,覃家是蛀虫,高家也不是好鸟。”
涛涛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理性的女人,这么说自己家的他可没想到,高娜看的要比别人更清楚,所以做事情也就更果断。
“明天你把东西交道你们团长手里,这件事情就当是你办的,所以你肯定不能看里面的内容,我是为了你好,你要是看了里面的内容,估计你也算走到头了。”
涛涛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虽然是团队成员,但是跟zz搭上边的他不能知道的太多,像覃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当然是要让更大的庞然大物来收拾。
高娜都给他找了理由见团长。
“你就说是覃守良的秘书交给你的,让你交给你们团长,具体内容你反正也没看到,就实话实说。”
“你这不是卸磨杀驴嘛!”涛涛没想到高娜这么狠。
“反正姓汪的也跑不掉,下场也不会好,贪财的人都喜欢算计,汪洋算计了覃家,覃家当然不会让他逍遥法外,这是不争的事实。”
涛涛叹口气,果真,他这样的人不适合活在阴谋之下,他没这个脑子,也没这个胆子。
“这就是不给你看的原因,是不是要谢谢我?”高娜恢复正常,看着涛涛,两只眼睛都快抽丝了。
涛涛端起酒杯:“谢谢!”
“一点诚意也没有!”
“谢谢你八辈祖宗?”
“……”
涛涛喝了不少,高娜这女人酒量不是盖的,把他这个西北汉子给喝趴下了你可信!
涛涛双眼模糊,他好像看到噬人的魔鬼正在向他张开满嘴獠牙。
李忠辉把涛涛扶回房间,涛涛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做了一个春梦,有个像高娜一样的女妖精把他当马骑,似乎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他表现非常不满意。
涛涛一下子就惊醒了,满头大汗,当看清身边一丝不挂的高娜之后,脸都绿了。
涛涛和李忠辉没住一个房间,高娜的酒店当然是给涛涛准备最好的房间,李忠辉住隔壁,高娜作为酒店主人,想进涛涛房间还不是易如反掌?
看样子高娜这是早就有了预谋,要不然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高娜见涛涛醒了,问他:“怎么了,做噩梦了?”
涛涛楞了半天神:“渴了。”
高娜起身,美好的身体展现在涛涛眼前,下了床,给涛涛倒了一杯浓茶。
涛涛的喜好高娜一直清楚。
涛涛咕咚咕咚的把茶喝完,把茶杯放到床头柜上,抬眼看着高娜:“你这是何必呢?”
高娜抚摸着涛涛身上的伤疤,幽幽道:“喝多了,加上有这方面的需要,你呢,蕾蕾怀孕在身,你是怎么解决的?”
涛涛看着她奶制品加工厂,心乱如麻。
“没解决,忍着!”
“我不信,像你这样的,肯定在外面找了女人,就像那个乔丽盼一样吧!”
涛涛不想解释,有没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你回去吧,被人看到不好!”涛涛推了推高娜,没推动。
“都挺起来了,要不要再来一回,毕竟先前的效果不好,我也没尽兴。”
涛涛捂紧了自己兄弟,先前是醉酒,当然做不得数,现在自己醒了,自然是不能再来。
“明天还要早起,洗洗睡吧。”
高娜撅起红润的嘴唇,非常不乐意,毕竟这方面需要男女都在调上才是最好的,涛涛不愿意她也不能强人所难。
“反正我不管,你我有了床笫之实,要是想要了直接跟我说,我随叫随到!”高娜穿上衣服,一摇一摆的走了。
“造孽啊!”涛涛捶了一下床,这特么的真是把太阳按扁了说一声:曰!
隔天早上,李忠辉敲了涛涛房门进来,抽了抽鼻子,一脸古怪的看着涛涛,涛涛被他看的不自在:“你是狗吗,闻个屁啊!”
“我闻到了一股莫名的味道和高娜身上的香水味。”李忠辉果真是狗鼻子,都这么长时间了都能闻出来?
涛涛做贼心虚:“高娜一早就过来了,今天我要去见一个大人物,交代了我两句。”
李忠辉似信非信的点点头,涛涛赶紧起身洗漱一番,自己身上是不是残留着高娜的味道他反正也闻不出来,干脆洗个澡好了。
洗洗更健康!
和高娜在餐厅一起吃了早饭,高娜就像是没事儿人似的,有说有笑,涛涛怀疑昨天是不是真的做了一个梦,他有点尴尬,不敢像以前一样看高娜,至少不像以前一样正大光明的看。
涛涛吃完饭就给团长打了电话,团长天天都很忙,但是还是抽出一点时间给了涛涛。
涛涛第一次见自己团长,这个人他只在电视上见过,真人他可从没想过能接触。
把手机交给团长之后他就离开了。
离开前,团长对他道:“干的不错,以后干点正事。”
涛涛冷汗都出来了,挥手告别团长。
刚走了没几步,一个陌生男人拦住了涛涛:“王总,东西没看过吧!”
涛涛猜测这人是团长身边的人,道:“没看过,人家送到我手里之后叮嘱我送给团长,我就直接送过来了。”
陌生男人给涛涛散了一根烟:“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要说,大家都很忙谁也没心思听这乱七八糟的事对不对?”
涛涛点头:“我还在蒙圈当中呢,发生啥了?”
陌生男人拍拍他肩膀:“走了,京都风大,容易着凉,还是南方舒服啊。”
涛涛抽了抽鼻子,别说,还真挺冷的,都踏马冷到骨子里了。
回到酒店,高娜已经等着他了:“走吧,做我的私人飞机,京都不是人呆的,太冷了。”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京都,生怕呆的久了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