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要他们惨败,败在女性手上(10100)
仲裁者走上前:“第一场个人赛凌云宗陆傲霜胜!第二场为团体赛,请双方开始准备,将于一炷香之后开始。”
因为要准备第二场的团体赛,凌云宗和苍茫门的弟子都回到了自己的专属观战席。
各自宗门的长老和掌门都在那里等着,而凌云宗这边的则是沉凝掌门和飘渺谷谷主,万灵宗宗主。
沈月息几个人一下来,沉凝掌门三人就忍不住站了起来,飘渺谷谷主看着沈月息三人依旧是那般欣赏,现在多了几分惊艳:“傲霜第一场赢的真是太精彩了,我们现在先打赢了头仗,赢下了第一场个人赛,只要接下来的团队赛在胜利,那第三场个人赛再让曲泽阳上的话,我们基本上就胜券在握了。”
“是啊,是啊。你们凌云宗还真是人才辈出啊,出了个天赋妖孽,沈月息结果还有一个本命契约兽是六头九品,通天蟒的陆傲霜,我还真有些嫉妒了。怎么我万灵宗就摊不上这样的好弟子。”万灵宗宗主又是高兴又是颇为感慨地说。
其实不只是沈月息和陆傲霜,这凌云宗小队五人中,任何一个人单拉出来都是绝对的天才在每个宗门里都是要受尽了照顾和培养的,沈月息全系天才,陆傲霜呢,更是修炼天赋惊人,本命契约兽更是离谱。关明月就更别说了,天赋逆天,契约兽还是圣兽。曲泽阳和高深虽没有那么出彩,但也已经算是绝对的天才,只是在她们三人的衬托下,有些黯淡无光罢了。
沈月息这一等真是万年想都不敢想。关明月和陆傲霜也是可遇而不可求,高深和曲泽阳也是宗门之辉。再想想他宗门里那些弟子,到了现在也只有一个王洋能够勉强拿出手,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实在是,有些不甘啊!
也正是因为不甘,所以之前在四大宗门的比赛中,他才会疯狂去挑衅或者说怀疑凌云宗,虽说他现在也有些羡慕和不甘,但却不是当初的那种针对仇敌心态。因为他们现在面对一个共同的敌人,他的盟友越强,他也只会羡慕,不会算计。
可是他还是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在东京国四大宗门笔试中就没有一眼看出这几个孩子绝佳的天赋呢,要是他万宁中也有这么几个弟子,那发扬光大从整个东南界走出去,甚至能够和圣殿齐名也,是指日可待。
可惜,一个都不是啊!
沉凝掌门听见他的话,自然也懂他的意思,他这五个孩子都是顶好的,万年出一个都难得的好料子,如今想起来怎么将这五个孩子收入门下又好好教导,他也还是忍不住烧香,还愿。
掌门笑的大度宽容:“前胸莫要着急,如今也没什么凌云宗和万灵宗之分了,在这一片战场上,在全大陆宗门比武中在整个西北界的眼里,我们东金国四大宗门本就是一体。我沉凝的弟子自然也就是四大宗门的弟子,钱兄不必这样见外。”
沉凝掌门这话一则是宽慰钱多多,二则也是为自己的五个弟子算是多找了一条路,他希望四大宗门的掌门和长老都把沈月息几个人当做是四大宗门共同的弟子看待,这样他们在对待沈月息几人的时候,才有可能会有友好的态度,说不定心血来潮还能指点两句,某一程度上也算是为了沈月息几人操碎了心。
沈月息也跟着点头,对着钱多多和飘渺谷谷主开口:“两位掌门不用太过生疏,也许从前我们三大宗门的关系并不和谐,但有一句话说的好,攘外必先安内,我们东金国四大宗门想要好好的面对和抵抗,西北界的敌对就必须首先要团结起来不必再分得如此清楚。”
钱多多和飘渺谷谷主都有些没有想到,毕竟当初四大宗门比试的时候,万灵宗,千元门对凌云宗都是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冷嘲热讽事小,更是不停的质疑和挑衅凌云宗,特别是千元门,竟然拿出了那样的奸计,虽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但钱多多,扪心自问,若是这些事情都发生在自己宗门身上,他恐怕没有那么大度的说出原谅和团结几个字。
而凌云宗说了,不仅是沉凝掌门说了,更是是当事人沈月息都说了。若今日换成别人来说这句话,他们还有可能怀疑是想要借他们其余三大宗门的实力来抬高凌云宗自己的实力,但说这个话的是沈月息,以他的天赋,真的需要他们三大宗门吗?
不,当然不需要。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是毫无疑问的。甚至对于现在的凌云宗和沈月息来说,其他三大宗门说好听了一点,是盟友。说不好听了一点,就是拖油瓶。
也正是这个时候当沉凝掌门和沈月息,都说出了这样大公无私不计前嫌的话,才让钱多多和飘渺谷谷主意识到当初他们是有多么的心胸狭隘。一时之间只觉得自惭形秽,老脸都红了一把。
钱多多更是感动的快哭了,他没想到凌云宗到了如今的地位,还肯带着他们万灵宗一起玩儿,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好好,我们东金国四大宗门一定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我已经计算过了,如果第二场团体赛输了,恐怕就很难打了,但若是第二场团体赛赢了,那我们基本奠定胜局,所以第二场的团体赛尤为关键。”
“对,所以第二场的团队赛一定要好好的安排和准备一下。”沉凝掌门如是说,在他脑海里已经走过了一遍对面五名弟子的基础情况,正想着如何安排的时候,却被沈月息打断了。
“掌门,弟子们有个不情之请。”沈月息说这话时,神色冰冷坚毅,清澈的凤眸中,染着森冷的怒气,她坚定地回答:“掌门经过弟子们的商量,想调换一下团队赛和个人赛的顺序,我们想要先打个人赛。”
说完陆傲霜四人都明白沈月息的意思,整整齐齐地点了点头。十六个他们原本没有打算在第一场比赛过多地显露自己的实力,但在他们听说过苍茫门的历史和面对过这五名男弟子的挑衅和屈辱之后,他们并不这样觉得。
有些人,就是该死的。
她们确实没有审判一个人该死该活的权利,但是她们有为自己出气的权利。
“你们的意思是,想要先比完三场个人赛,再比团队赛?”沉凝掌门眉头微拧,问话也有些惊讶,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沈月息会有这样的决定,但当他看见身后的四个人也一致地点头的时候,就知道这并不是开玩笑。
“不可呀,万万不可呀,我们现在获胜的最大的概率就是依托于这个比赛顺序,因为他们苍茫门的弟子全都是四阶灵皇,按照正常的实力来说,只有曲泽阳和陆傲霜两个人才有足够的把握在个人赛里面去战胜他们。这个全大陆宗门比武他是按照积分来的,采用五局三胜,若是先比三场个人赛,那恐怕接下来两场都会要输掉,那你们第一场团队赛压力就会非常非常大,一旦影响本心可就是得不偿失啊!”万灵宗宗主钱多多急忙开口劝说,经过我刚才的事情他已经尽量将自己和他们当成一个整体,所以说话尽量都是以集体的利益为出发。
飘渺谷谷主也是持此想法:“对呀,月息,全大陆宗门比武是一个十分考验计谋和运算的比赛,所以这个赛制也是一大特点,最好就是根据这个赛制去调整对战方式,这样才能将赢的可能性把握到最大。虽然我说这句话可能太唐突,也有些冒犯了,但我腆着老脸作为你们的长辈,在这种时候需要为你们说清楚这件事的后果,如果先将三场个人赛比完,再比团队赛,首先我们先不论个人赛输赢,只说别的,到时候苍茫门的弟子就会对你们的实力和战斗方式非常的清楚,到时候他们再根据你们的战斗方式去调整团队赛的节奏,这样我们就会落入被动。全大陆宗门比武是没有第二次的机会,而且我们这一次四大宗门为了参加这个比赛,还……”
“罢了,莫要再说了。”沉凝掌门,竟然少见地出言打断了飘渺谷主的话,他向来待人温和,处事也是极为温柔有礼,很少会做出打断别人说话的举动。但今天他为了沈月息他们做了,沉凝掌门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像是在取舍什么东西,最后只见他叹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做出了一个什么重要的决定。
沉凝掌门笑着对沈月息开口:“好,你们有想法,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想飞多高就飞多高,掌门和宗门永远在你们身后,做你们的后盾。不用害怕,想比就去比吧!你们义无反顾的放弃了圣殿的资源,选择了宗门,掌门和宗门自然也要无条件的相信你们和你们统一战线,这才是双向奔赴,不是吗?”
他这一番话说的极为温柔,甚至没有半点指责沈月息他们想一出是一出的意思,甚至每一句话都是在安慰他们,让他们不要自责,这样沈月息几个人都只觉得满心感动。
“多谢掌门,凌云宗小队绝对不负各位掌门的期待!”沈月息和身后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也是许诺。
说着沈月息五个人就果断的朝一边的仲裁者走去,而万灵宗宗主钱多多和飘渺谷谷主还是有些犹豫,满是担心的看向沉凝掌门:“沉兄啊,这几个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他们啊,年轻气盛,身上有一股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的正气和桀骜。只能说对面苍茫门的几个弟子,也是当真惹错了人,放心吧,我不说别的,沈丫头和陆丫头对我对凌云宗许下的诺言从来没有失约过。”说到这里,沉凝掌门自豪地笑了,他为了宗门,管理了这么多年,把持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能够交出更好的弟子,让宗门发扬光大,未来一片坦途吗?得了这几个孩子,是他沉凝的福气,也是他凌云宗的福气。
“什么!你们竟然要更换比赛顺序?”仲裁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月息几个人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是我们要更换顺序,我们希望能够先比完三场个人赛,再比团队赛。”沈月息义无反顾地说着,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脑海里不断盘旋着的是无数的女孩子手被绑着,脚被捆着,被无数人欺压奴役的惨状,她自认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可当针对上苍茫门那几个男弟子的傲慢无礼,猥琐和侮辱时,才真的有一点点理解那些女孩子们的愤怒和痛苦,可这对她们来说根本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她是真的起了杀心。
不仅是沈月息,还有陆傲霜和关明月,甚至连身为男子的曲泽阳和高深都忍不住。
苍茫门如此行迹,简直是人神共愤。
沈月息要他们败,要他们惨败,咬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的惨败在他们认为低贱如蝼蚁的女性手上!
“按照历来全大陆宗门比武的规则来说,确实可以要求更换比赛顺序,但要经过对方的同意。”仲裁者说着,随即看着沈月息几个女孩子,像是如鲠在喉,犹豫再三才开口:“况且更换个人赛和团队赛的顺序,对你们来说毫无优势,甚至会让苍茫门获胜的几率变得更大,你们想好了吗?当真想要更换比赛顺序吗?”
“是,我们想好了。”这回说话的不是沈月息,而是陆傲霜四个人,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着,眼眸里满是冷静,可全身又是受不住的杀气。
“真是想不明白,这年头年轻人都在想什么!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那仲裁者无奈又不理解地摇头走向苍茫门。
片刻后,苍茫门的男弟子在听见仲裁者说出来的话时,四个人都愣了一瞬,一副完全不敢相信这样天大的好事居然会落在自己头上的震惊表情。
很快,苍茫门的观战席又响起一阵爆笑声:
“哈哈哈哈……好啊!我们同意,我们当然同意啊,又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他们那样傻,自己白白把胜利的机会拱手送给敌人!”
仲裁者看着苍茫门那宛如流氓地痞一般的作风,心中实在不行,但双方都十分坚持也都同意,他并没有什么好说的,走到擂台中央,左边是苍茫门,右边是凌云宗,只听见他高声宣布:
“应凌云宗弟子的要求,经过苍茫门弟子的同意,接下来的比试先进行两场个人赛,再进行两场团队赛,请双方报上参加个人赛的名单。”
“凌云宗弟子关明月,沈月息,参加后两场个人赛。”沈月息上前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回答。
这话一出来,瞬间在一众弟子中掀起轩然大波:
“我没听错吧,不是凌云宗那几个人在想什么呢?特别是队长沈月息,她究竟在想什么呀?本来打苍茫门,他们就难打,个人赛里面更只有陆傲霜和曲泽阳两个人分别打两场才有可能获胜,按照最简单的道理来说,应该要先打团队赛,对他们才越有利。可谁知道他们竟然反其道而行之,非要先打个人赛,再打团队赛,而且竟然不派出境界最高的曲泽阳,反而是让一个一阶灵皇上,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什么叫匪夷所思啊,我看他们明明是不想赢了啊,四阶灵皇和四阶灵皇打关明月获胜的几率一半一半,可让沈月息打个人赛,那不就是白送人家赢吗?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就是说他们自信,也不用自信成这样吧!”
“谁说不是呢,说不定啊,人家是看陆傲霜赢的太爽快了,所以觉得自己也可以,我们还是等着,看他们怎么说吧,年轻人嘛,年轻气盛一点很正常的。”
“这沈师妹终究还是年轻气盛了些,没有战斗经验,不知道如何将自己的优势放到最大,轻而易举就被人扰乱了心境,反而主动将自己的短板暴露了出来。”胡云成摇着头感叹,他身后的几名弟子也跟他一样的想法,都只是轻蔑地笑笑。
“等着吧,一群没脑子的傻子。”古梨花勾唇讥讽一笑,他们不知道沈压腿有多大的本事,她古梨花还不知道吗?按照他对水液系的了解,水丫头最是冷静,也最会隐藏实力,并不是那等沽名钓誉,喜欢出风头锋芒毕露的人,他既然选择了自己打个人赛,那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苍茫门的弟子要倒大霉喽!
很快,第二场个人赛就开始了。
对面占着苍茫门的弟子,关明月手中的赤玉鞭攥得很紧,她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冰冷:“关明月,四阶灵皇,圣兽九天七尾狐,请指教。”
“呵…小美人儿,指教指教,哥哥一定好好指教指教你!”那笑得猥琐的苍茫门男弟子,正流里流气的说话,结果他刚说完
“咻!”的破空声响起!
似蛇尾般诡谲危险的,红色长鞭已然到了他的面前,在关明月催动灵力之间,赤玉鞭周身竟然燃烧起熊熊的火焰!
那炙热而凶猛的火焰,一瞬间趁不注意就舔上了那苍茫门男弟子的脸庞,刹那间一道狰狞鲜红的疤就出现了。
那苍茫门的男弟子瞬间被关明月惹怒,伸手猛地一擦自己脸上的鲜血,看着关明月狞笑:“真有意思,真有意思能伤到我你很不错,但接下来不会了,出来吧,九品人猿泰坦!”
说完,他全身的灵力暴涨而起,朝着关明月猛地扑了过去。
“是吗?”关明月手中的赤玉鞭舞的虎虎生风,眼看着巨大的黑影笼罩下来,那只九品人猿泰坦猛地就要袭击到了她的面前,可正在这时,突然飞来一只庞然大物,一巴掌就将那只凶狠的九品人猿泰坦拍飞到了一边!
九天七尾狐一出来,硕大又妖娆的七条尾巴散在全场,只见它仰头一啸,刚才还虎虎生风,威风八面的九品人猿泰坦,现在就宛如一只蝼蚁一样被她踩在了脚底下,挣扎都不敢挣扎,只敢哼哼唧唧。
趁着那苍茫门男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关明月手中的长鞭再次抽上了他的面门,这一次她再不留情,一鞭接着一鞭,直接将那苍茫门男弟子的脸抽得血肉模糊!
一时之间看的周围的弟子都是一身冷汗,我勒个去,简直太吓人了,太暴力了,看起来这么娇小可爱的一个姑娘,揍起人来竟然是如此的恐怖,真的惹不得惹不得呀!!
“滚!”关明月打爽了之后,才收回了自己的赤玉鞭,燃烧起熊熊的火焰,将赤玉鞭上的血液清除干净,这才罢手。
“啊啊啊!!”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苍茫门男弟子已经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双手想要触碰自己的脸,却又不敢碰,整个人的脸上出了那一双眼睛再看不出半点容貌,可见关明月下手有多狠。
他此时再看向关明月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惶恐和害怕,听见关明月那句话他哪里还敢再耽搁,竟然是被关明月吓得直接从擂台上滚了下去。
一场过去,仲裁者就算再不喜欢苍茫门的几个男弟子,但是也完全没有想到关明月会下这么重的手,但是全大陆宗门比武是已经签订了生死契的,也就是说若是关明月再狠一点,就可以直接将他给杀了,到时候也没有话讲。
仲裁者看着那弟子的脸都觉得浑身汗毛倒立,禁不住抖了两下才想起来宣布:“第二场个人赛,凌云宗胜!请第三场个人赛的选手做好准备,第三场个人赛马上开始。”
苍茫门那边,一个队长已经被陆傲霜那六条九品通天蟒吓得神志不清,又来一个被关明月重伤毁容的,剩下的三个正好是三胞胎,分别是周伯平,周仲平,周叔平。按照伯仲叔季的排名,显然周伯平是大哥,他看着自己两位弟弟满是犹豫的神色,知道自己成为了他们此时最可靠的精神依靠。
周伯平先是吩咐人将刚刚那位被关明月重伤毁容的弟子带下去治疗,再是联合自己两位弟弟,为了接下来的第三场个人战准备。
如果说之前周伯平他们对沈月息几个人并没有多么重视,那么这两场个人赛已经完完全全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就算沈月息一阶灵皇,周伯平也不敢跟之前一样,再小瞧他们凌云宗的任何一个人。
“沈月息,一阶灵皇,没有本命契约兽……看起来她应该是整个凌云宗小队中最好对付,也是最废物的一个。”周仲平如实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抬头看向凌云宗那边,只是悄无声息地和沈月息对视一眼,他都觉得这个沈月息恐怕是凌云宗小队中最为难以对付的。这么想着,他也是这么和自己的哥哥说的:
“大哥,我觉得不可掉以轻心,接下来的一场我们不能输,若是我们第三场赢了,还可以向仲裁者申请缓缓再比团队赛,但是一旦输了,那我们可就是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啊!”
他这话说着,三个人的心里都极为明白,他们可以输,但是绝对不可以第一轮输,更不能第一轮输在一个东南界的小宗门手里,更加不能输在三个女人手里,这对于整个苍茫门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更会被西北界的一众宗门嗤笑,很久一段时间都抬不起头来。
“不可以,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周伯平斩钉截铁地说着,心中已经在迅速盘算怎么战胜沈月息的方法了,毕竟沈月息现在什么信息也没有,她对于周伯平来说根本就是一张白纸,面对一个完全不清楚的敌人,周伯平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沉默了片刻,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看向周叔平和周仲平两个人,嗓音沉重:
“只能提前用那个办法了。”
周叔平和周仲平微微一愣,像是没有想到自己大哥会决定得这么果断,两个人对视一眼又觉得这是眼下最好也最稳妥的办法,齐刷刷地对着周伯平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关明月收起手中的赤玉鞭,走回到了观战席。
迎接她的是陆傲霜和沈月息两人的拥抱。
“真棒,我们家小明月就是棒!”陆傲霜笑得解气,说完又像是有些后悔,感叹道:“早知道还能这样,我就应该让九品通天蟒在那个苍茫门队长的身上狠狠地咬上几口,反正死不了就是了。”
“放心放心,他们不好受的。”沈月息淡定挑了挑眉,伸手揉了揉关明月的头,果不其然又把关明月气到炸毛。
关明月两巴掌拍开自己脑袋上和脸颊上的手,对着陆傲霜和沈月息怒目而视:“你们两个臭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边界感啊,知不知道摸头会长不高的,脸颊再捏会长皱纹,会变丑的!”
“你还想长高啊?”陆傲霜好奇地看着她。
“……怎么了,想都不让人想想了?”关明月傲娇地挑眉抬起下巴。
“其实小明月你这身高刚刚好啊,不用非要长那么高的,现在多可爱啊!一个家里有一个高的就行了,你拿不到的东西有高个子拿嘛,天塌下来也先压死高个子嘛!”沈月息眉眼弯弯地打趣关明月。
关明月像是没听懂:“什么高个子什么矮个子的,臭女人你怎么好像神神叨叨的。”
“我说你现在就很好,反正天塌了有三师兄那个高个子顶着,虽说人憨了点,但是长得高啊。”沈月息笑意盈盈地说,她又不是傻子,琴陌都能看出三师兄快成明月小跟班了,她这个天天和关明月一起修炼的人怎么可能没发觉。
“臭女人!你再胡说我抽你了奥!我和傻大个儿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非常纯洁的朋友关系。”关明月一瞬间就被沈月息说的红了脸,一张小脸紧绷着,看着倒是气鼓鼓的,就是没有半点威胁力,只有可爱。
沈月息点了点头,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感叹一声:“纯洁,确实纯洁。就是某些人今天赤玉鞭都快被她给盘包浆了,打了一场架上上下下擦了五六遍,不知道还以为在擦什么定情信物呢!”
“你你你!沈月息,臭女人!你在口出什么狂言!”关明月被沈月息说得又羞又恼,就差跳起来咬死她了。
沈月息欣慰的很,她其实从来没有想过三师兄的正缘会是关明月,也许三师兄误打误撞地将自己的红线放在她的储物空间里就注定了,她们俩这一段就是歪打正着,有一种“上错花轿嫁对郎”的是宿命感。
先是封尘误打误撞地将自己的红线炼制成了赤玉鞭,又恰好丢在了她的空间里,在西水国她又误打误撞地从空间里找出红线,然后赤玉鞭误打误撞地融合,接着……赤玉鞭主动选择了关明月。
整个一段就好像有命运在指引着,他们俩走向彼此,沈月息只是充当了中间的一段桥梁吧。
最让沈月息安心的是,关明月对封尘也是有想法的,双向奔赴才能圆圆满满。
“凌云宗,苍茫门双方准备,第三场个人赛开始!”
沈月息正想着,就被仲裁者高喊唤回了所有的注意力,她转头看向观战席的同伴和掌门们,她朝掌门们莞尔一笑,嗓音温润:“掌门放心,信沈月息得永生。”
这话一说出来,沉凝掌门就有些忍俊不禁,这种时候还有心思逗他们开心,看来是真的可以暂时放心了。
沈月息一个箭步就上了擂台,她对面的就正是周伯平,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伯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她就是感觉周伯平和之前比起来似乎有点什么不太一样了,那气势似乎更加逼人和更有侵略性。
“沈月息,一阶灵皇,暂无本命契约兽,请指教。”沈月息不甚在意,却也没有轻敌,更加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等着看看周伯平究竟有什么手段再做打算。
“周伯平,六阶灵皇,本命契约兽九品人猿泰坦,请指教!”周伯平嗓音坚定低沉,含着一股之前没有的中气,整个人赤裸的上身都泛着一层黑色的微光。
沈月息这才明白过来,眯了眯眼盯着周伯平,嗓音像是肯定又像是有些惊讶:“六阶灵皇?”
果然,这就是他最大的底气,也应该就是他发生改变的原因。
仲裁者急忙走上前来阻止两个人动手,毕竟通晓信息这种事情,其实一般也就是报报家门什么的,境界大家一般都是听一半信一半,毕竟要是所有人在打架之前,都要先将自己所有的实力都说给对手知道,那也没有什么好打的了,直接两人对着报实力不就够了?
所以一般报出来的境界都是修炼者愿意示人的境界,不排除有人想要隐藏一下实力都可能,这种情况都是大家不宣于口的默契,真的打起来,在中途突然提升了境界也都是人之常情。
偏偏这周伯平他傻就傻到,第一次通晓信息和现在通晓信息说的境界完全不同,这就相当于强行将这件事情搬到台面上说,就算是仲裁者不愿意管也得管管了。
“周伯平,你之前通晓信息说的只是四阶灵皇,如今是六阶灵皇?”仲裁者走上前,满脸严肃地确认。
“是,刚刚在看过两场个人赛之后,那六条九品通天蟒和圣兽九天七尾狐的出现实在是太过振奋人心,所以我刚刚突然就感觉到了突破的契机,就这样突破到了六阶灵皇。”周伯平一本正经地回答,像是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主打一个不要脸。
在场弟子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知道周伯平这是信不得的鬼话,但是他要是实在不要脸咬死了,他们也确实说不了什么。
仲裁者就是明明不信,但也没办法驳回,他看向沈月息问:“你可清楚了?”
“清楚了,比赛照常开始吧。”沈月息不退不让,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周伯平突破的影响,反而像是被他这样的境界和实力挑起了胜负欲,清澈的凤眸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微光。
沈月息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苍茫门的观战席,果不其然已经没看见剩下的两个男弟子,加上周伯平身上隐隐泛着的黑光,也许别人不清楚也看不出来,但是对于沈月息来说她可再清楚不过了。
周伯平身上的可不是什么黑光,而是魔气,只是说他此时走火入魔不深,或者说是用自己的修为压住了魔气,至于他为什么会走火入魔,又为什么会突然突破六阶灵皇,恐怕和他那两个突然消失的兄弟有关吧?
“出来吧,九品人猿泰坦!”只听见周伯平高喝一声,那巨大又漆黑的身影再次出现。
就连沈月息也不得不感叹,这苍茫门还真是一群神经,按道理来说九品人猿泰坦根本算不上什么非常顶尖的本命契约兽,也没有什么神兽的血脉,居然值得他们建立一整个苍茫门就是为了保住这个本命契约兽和血脉,她是真想不明白。
但是他们的人猿泰坦真的是,很丑!
“小美人,你自己下去,还是我打你下去?”周伯平转眼间就带着九品人猿泰坦,到了沈月息的面前,似乎只要他灵力一动,沈月息就能够直接被打下擂台。
沈月息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看得周伯平瞬间毛骨悚然。
明明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甚至没有躲开,周伯平就是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他强行突破的事情似乎已经被眼前绝美的少女一眼看穿,这让周伯平又心虚又慌张更是愤怒:“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你说这九品人猿泰坦究竟有什么好的,而你,又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吸收了自己同门的灵力强行突破,就够格作我的对手了吧?”沈月息以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娓娓道来,一字一句都是往周伯平心上扎刀子。
“呵!你一个一阶灵皇,还没有本命契约兽的人,是谁给你的自信说我不配?!”周伯平被沈月息三言两语就气得脸上涨红,拳头紧紧攥着,之前顾念着陆傲霜和关明月的两场比赛所以没有看轻沈月息,现在却像是被她踩中尾巴的动物,朝着她疾言厉色,说话也越发的恶毒和侮辱:
“你以为你是关明月还是陆傲霜?关明月和陆傲霜都有自己的本命契约兽,她们可以靠自己的本命契约兽赢了比赛,但是你呢,你连个垃圾的本命契约兽都没有,我九品人猿泰坦一巴掌拍下来你就要没命!你拿什么跟我打啊?拿你那个一阶灵皇的境界和我六阶灵皇打吗?哈哈哈哈,简直是太过滑稽好笑了!
不过呢,你不用害怕,你虽然说话讨厌难听,但是你这张脸长得实在好看,这身段也是将我馋得不行,放心我不会对你下狠手的。等输了比赛,哥哥再好好地在床上征服你这张嘴!”
“啪!”沈月息嫌弃地甩了甩手,用丝帕擦了擦手,像是生怕染上了什么瘟疫一般,随手就将丝帕烧了。她挑眉笑得十分诡异,红唇噙着的笑容格外森冷:“你觉得,你能在我手上坚持多久啊,废物?”
这一句话真是字字挑衅,直接将周伯平激怒,他舔了舔嘴角渗出来的鲜血,浑身灵力交缠而起,他只是笑:“贱人,我会让你服的!”
话音刚落,六阶灵皇的灵力和九品人猿泰坦就瞬间朝着沈月息拍去,眼看着那已经不是一个一阶灵皇能够逃脱的攻击,可若是一旦拍到了,恐怕沈月息就将再无反抗之力。
周围所有宗门弟子的心都随着擂台上的动静高高悬起,连呼吸都放慢了几分,生怕错过了下一秒的精彩时刻!
绝大多数的人都觉得沈月息已经躲不开,要被九品人猿泰坦和周伯平重伤在地,甚至还有些人觉得接下来沈月息重伤口吐鲜血倒地的场面实在血腥又残忍,只能偏头不忍心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