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低声问道:“那你让我老爸买古剑也是为了布置风水局吗?”
“没错,古剑就是风水局的核心,放在古代就叫做阵眼!”
我笑着点头,然后看了眼白鹭那精致俏丽的侧脸,低声道:“不过我下次过来布置风水阵的时候,你应该还在学校里,你应该是看不到了!”
白鹭对我嫣然一笑,轻声道:“没关系,等我下次放假,你再带我过来看看,别忘了,你还欠我以此约会呢!”
可能是觉得说约会有些亲昵,她的俏脸上又泛起两抹淡淡的晕红,然后对我解释道:“我说的是你陪我逛街的约会!”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等一个月那边的风水局应该还在!”
我看了眼正在认真开车的白鹭,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送我回家之后,白鹭直接驾车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提醒我,下次她放假的时候,要将今天欠的这次约会还给她。
我送走白鹭之后,先将背包里的罗盘和桃木剑,还有那些爷爷绘制的符篆分门别类的放好,然后这次坐到书桌前,掏出手机开始查询今天看到的那个古装女子,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个古装女子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她的双手是虎爪,而且身后还有九条尾巴,我用这两个特征来当做搜索词,看看能不能找到与古装女子相似的传说中的山精怪物,到时候再来想办法解决它!
片刻之后,我看着手机上搜索出来的内容,顿时脸色一凝,然后眉头也缓缓皱起。
手机上的图片,正是一个双手虎爪,背后有九条尾巴的人,不同的是,我看到是女子,而这幅图片上则是个男子。
我看着这张图片下方的名字,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
“陆吾,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
我将这两行文字念出来之后,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虽然与描述略有不同,但是虎爪,九尾这两个最显著的特征却是一模一样的。
我最开始还以为是被什么精怪之类的东西缠上了,根本没想到出现在我梦境里的声音,居然是传说中的正神。
所谓正神,他们与山精,妖怪还有邪祟之类的东西不同的是,他们有的是人类愿力所化,有的是山川地脉的灵气化形,能够感应人类祈愿,甚至给予回应,因此他们才被称为正神。
我万万没想到缠上我的,居然是一位正神。
我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机放在了旁边,开始思索究竟是怎么回事?
首先陆吾这位正神出自西王母一脉,而青狮岭沿袭自龙发龙脉,而这条龙脉正好属于西昆仑,如此算来,我终究是能够和青狮岭,和西昆仑,和陆吾扯上点关系了。
爷爷!
将所有的线索全部都串联到一起之后,我发现这其中还缺少了一环,然后爷爷的身影立刻就从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只能是爷爷,而且联系到梦境出现的时间,我低头看着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无奈的摇头,事情必定与我左手中囚禁的黑龙魂魄有关。
联想到爷爷的突然去世,还有我能够将黑龙魂魄封禁在左手了,我不禁怀疑是不是爷爷去青狮岭后山用什么手段与这位正神做了交易,我才能够在黑龙魂魄附体之后活下来。
代价就是一年之内,如果晚上没有及时回家,就会被陆吾找到
不对,不是交易!
想到这里,我心中暗暗一惊,立刻想到爷爷必定不是和陆吾做了交易,他很可能是从陆吾的手中取走了某样东西,夜幕降临之后,我如果没有回家,就会被陆吾感应到,她就回来找回这件东西。
而没有了这件东西,我就再也无法束缚住左手里的黑龙魂魄,到时候就会被黑龙魂魄夺舍,失去神智,变成一具躯壳。
爷爷让我在天黑之前回家,肯定是因为家中他布置了什么,能够阻断陆吾对我的感应。
我立刻起身在家中搜寻,很快就找到了爷爷布置了风水阵法的痕迹。
不过这座风水阵法还缺少一个阵眼,我在堂屋中央站立片刻,突然间恍然大悟,轻轻拍了拍额头。
这个阵眼,不就是爷爷从杭城章家借回来的飞星盘吗?
爷爷说飞星盘是为了镇压我体内的黑龙魂魄,如今想来,肯定是为了遮掩我的气息。
还有,爷爷交代过,等守孝的一年期满,我就要去杭城将飞星盘还给章家,这也与他老人家的叮嘱完全能够互相印证。
只可惜我为了救白鹭,进入青狮岭后山采药的时候耽误了时间,导致终究还是没有按时赶回来,被陆吾感应到了气息,因此才会被陆吾盯上。
陆吾之所以呼唤我,就是要取走我身上能够镇压黑龙魂魄的某样东西!
我低头看着左手上的黑色手套,眉头微微皱起,难道是这只用黑龙鳞甲鞣制而成的手套?
不可能啊!
按照爷爷的说法,这个手套可是从一开始就在我们家的!
我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眼下陆吾的事情还只是我的猜测,如果一切都被我猜中,那么我的麻烦就大了。
陆吾可是正神,想对付它绝对没那么容易。
它是由西昆仑的龙脉地气之中诞生,还汲取了先人的愿力,绝不是那些山精,妖怪之类的东西能够与之相比的。
我爷爷那么厉害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从陆吾那里弄到了什么宝物,代价都是阳寿耗尽,就更不要说我了。
如今我能够做的,就是借助镇邪符,尽量拖延陆吾走进我梦境里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想出别的办法。
毕竟按照爷爷所说,似乎只要拖过一年时间,陆吾应该就不会再来找我了。
就在我心中暗暗思索着对付陆吾的法子时,突然放在卧室书桌上的手机中响起了悦耳的铃声。
我走进卧室,拿起手机,然后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白宗辉,于是立刻接通了电话。
“小孟,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中信大厦七八九三层靠窗的那些闲置房间,我全都租下来了,而且一次租了半年时间,应该足够了吧?”
白宗辉那兴奋,开心的声音,直接通过手机钻进了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