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踹了渣男后,我被暴君娇宠了

第70章 被自个儿的书童气晕了

  府里太平了几日,她假装很忙,清点着嫁妆,无一人来打扰。

  宋世诏过来催过两次,都被她用“安心”二字堵了回去,对方纵然心急如焚,也不敢过多废话。

  广思阁最后催债期限的那日中午,楼望月接到了姜意如下的帖子,邀请她过府游玩。

  言语正式,帖子合乎礼节,再不是轻飘飘地随口让她过去的话语。

  送帖子的丫鬟和婆子,没有先行回府,而是耐心等她梳妆打扮,乘坐了姜家的马车离开。

  她没有带茱萸,担忧宋世诏狗急跳墙,破罐子破摔,蓄意报复上椿院的人,便留了茱萸看家。

  选择带走芍药,她临别前,还不忘叮嘱白术,一定要红雪的手。

  楼望月假装没听到,先一步和姜家的婆子丫鬟往门外走,坐上了姜家的马车。

  主人邀请,派出车撵来接,等同于亲自来迎,这是最高的尊重,却又不失威严。

  宋家距离姜家,乘马车还得将近半个时辰,几乎穿过最富贵的街道。

  只需要明日,大家便会知道,宋家的楼氏,攀交上了姜意如,这是她第一次派了属于姜家的马车接客。

  宋老夫人在养寿居笑得合不拢嘴,冲淡了宋世诏即将出事的哀思,只觉得前途光明。

  虽姜意如没有任何封号,她的地位,在贵女中都是鹤立鸡群。

  即便是不能给爷们帮助,只要她邀请了宋家人,往后,宋家便能洗去阴霾,恢复往来。

  赵氏也是如此作想,只要宋莞多多出现在人前,凭借她娇美可人的容貌,乖巧出挑些,不怕没有好亲事。

  至于即将获罪的宋世诏,没有人顾及。

  甚至是和他关系很好的宋莞,也不愿提及,这么没脑子的哥哥,她才不稀罕。

  宋世诏刚和沈府的管事说定了,哪怕再晚,今日一定将银子送过去,笑着送走了对方。

  一转身,便听闻楼望月去了姜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急匆匆去了上椿院,大白天的,居然落锁了。

  这是防谁?

  他踹着门,喝骂道,“楼望月,你给我滚出来!”

  白术隔着门,笑眯眯地回道,“少夫人去了姜家,将军府那个姜家,六爷不妨去那里寻人。”

  宋世诏几日,焦头烂额,并未理会府中的事。

  听了楼望月的哄,假装在书房努力读书,不曾听闻姜意如寻过楼望月。

  在他的眼里,楼望月这种卑贱之人,有何资格去将军府做客?

  怕不是改了主意,不想变卖嫁妆,躲在了上椿院。

  他在门口骂骂咧咧,“水性杨花的贱人,你给我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就你还去将军府?就是你爹来了,连宋府的门槛都进不了,赶紧出来,爷再给你一次机会。”

  无论他如何叫骂,院门依旧紧闭,再无人应答,只有秋风卷着飘零的叶子打转。

  他气急败坏,吩咐宋铿,“找人给我撞门!这是也宋家的地方,岂能让她一道锁便拦了路?”

  宋铿面无表情,六爷还没看明白,他倒是明白了府里的风向,府里能当家做主的三个女主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想救他的意思。

  此时此刻,他眼里透露出细碎的恨意。

  “去啊,爷的话都不好使了?”宋世诏直接抬腿踢他。

  宋铿没躲,硬生生挨了一脚,垂了头不说话。

  宋世诏明白过来,双目猩红,一字一句地问道,“连你也是背弃我?”

  宋铿是他的书童,甚至是宋家还没没落时,讲究规矩,不娶妻,便不能纳妾时,陪他纾解的人。

  两人也有过亲密的关系,他的荣辱,都在他的身上。

  没想到,眼下居然背叛了他。

  宋铿听着他的质问,依旧一言不发。

  他其实恨不得宋世诏死了,就他这样的书童,世人皆知,是不干净的。

  只要他没了,按照不成文的规矩,主人家应给他一笔钱,解除他的奴籍,然后隐姓埋名做个富家翁。

  不过宋家落魄,给钱是不可能了。

  那也无所谓,只要摆脱宋世诏便好。

  他没娶妻前的荒唐,是没有办法,自从宋家名声尽毁,他也纳妾了,两人就再也没有那些关系。

  可是,他凌虐红姨娘不成,这几日在书房,这些腌臜事又落在了他的头上。

  要死就死吧。

  也许他死得久了,就没有人能记得他是他的书童,做个普通的小厮,也能过活。

  宋世诏见他不说话,更是怒气横生,“你是什么东西,没有爷,你以为你就不是下贱的玩意了?白天是书童,晚上是伺候爷们的小相公,你永远也逃不脱这种归宿。”

  宋铿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至少,我只是命不好。而不像你,愚蠢得无可救药,废物还不自知,总觉得这世界都该围绕着你转。你是什么东西?你的亲祖母亲生母亲,以及你的妻子,可有人看得上你?”

  做书童时,他尚且不明白书童的含义,待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

  为了也许可以跟着他飞黄腾达,他一忍再忍。

  眼下,他自身难保,何来高高在上的责骂?

  他见送世诏脸色铁青,又继续说道,“烂泥扶不上墙,我曾经多次劝你圆房,你说那种低贱的人,不配。现在如何?你又配了?死了活该,没有人在乎你这个废物。”

  宋世诏暴跳如雷,指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啊,没有用的废物。连个下人都说不过,还试图和大人物写诗较量,每次迎合你说别人有眼不识泰山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恶心?读书多年,狗屁不通。”

  若他是大人物,骂了也就骂了。

  可他偏偏是靠着宋世诏活着的书童,连他都是满目鄙夷,宋世诏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宋铿都没搭理他,径直走了。

  上椿院的人听了一出戏,都是些姑娘家,哪里懂得这些事,包括茱萸,都没听过这种豪门秘闻,也有点脸红。

  她知道的都是风月场所,也不是男人和男人的。

  没想到,这些贵人们,也太厉害了。

  她和白术都不太好意思,唯有顾妈妈没说话。

  她年龄大,虽然没有近身伺候过,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耳闻的。

  男子未娶妻不便纳妾,抬通房也侮清明,会令人觉得是声色犬马之徒,姻缘难得好。

  在此之前,自然会有些掩人耳目的门道。

  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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