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坐在船上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而我在抽着海拉没有抽完的雪茄。
冷静一想,凯瑟琳的离开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如果留在这里,很可能会被俘虏,到时她将全盘皆输。
因为“前任权王”已经下台,根本没有任何正规兵力可以调动,一旦这座岛被其他势力占领,差一点就是屠岛,好一点就是雇佣兵为了生存,将藏金点公布出去,那些游离在世界各个地方的特工,收到消息,马上就会调动正规军封锁这里。
这些正规军也就是帕尼所说的大部队。
而非常其队雇佣军团。
“前任权王”不可能有大量的资金,去养着这么一批可以随时发生战争的雇佣军。
而且大多数时间还是闲置着的。
而不是像一些雇佣兵公司,他们的手下基本上是没有闲着的,基本上是长时间在世界各地服役的。
只要服役,就会有金主不断给他们发工资。
雇佣兵公司不需要承担闲置成本。
而我怀疑“前任权王”也并不是每个藏金点都派了雇佣兵驻守的,这倒不是成本问题,一个藏金点三十几个雇佣兵并不会消耗多少钱财,而是物资船不断的来回运输各个藏金点,就等于直接将藏金点给暴露了。
所以,我怀疑只有几个岛上是有雇佣兵驻守的。
其他地方都没有。
而为什么只有几个岛屿存在雇佣兵驻守,可能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
毕竟政治上的诡计都是智囊团想出来的,并不是我一个雇佣兵可以猜测出来的。
但总有一天,这件黄金失窃事件会引爆更大的政治事件。
到时一切也就都知晓了。
想想就知道,为什么一个m国前任,会在当时一上任就搞了这件事。
而且事件进行时间刚好到他下台之时。
不多不少。
这其中所隐藏的巨大阴谋,又岂是我一个蝼蚁般的人物可以渗透的呢?
我没有接着留在休息室,走出了甲板。
朱雅也跟着我走了出来,咸水河下方被枪杀的鳄鱼,引来了更多其他鳄鱼的撕咬。
翻腾的河水吸引甲板上的八个女人的目光。
她们又惊又怕的趴在舷边观察着,像一群来亚热带海岛乘船游玩的游客。
要是他们穿得更热带风一点,妆容更精致一些,就会像一群贵妇想要品尝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亚热带原始风情。
我让他们全部回到二层甲板里去。
我要对她们的来历进行审问,如果不了解他们,便将这一群女人留在身边,这是很可怕的。
但我又不能杀了她们。
这有违我的良知。
除非他们对我有致命威胁,显然,现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威胁。
女人们随着我回到了船舱内。
他们坐到了通铺床上,二层甲板在昨晚打扫得很干净,并没有像刚来时那样充满异味。
这下层的温度没有在甲板上那么暖和,女人们穿着单薄,都围上了薄被子。
一个个用充满疑惑和担忧的眼神看着我和朱雅,正等待着我安排。
我把桑迪叫过来。
“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些人的基本情况,我需要了解他们原本的职业和国籍,以及来到海盗船上的原因。”我对桑迪说道。
桑迪闻言,有些意外,她该是没想到我为什么会关注她们这些女人。
毕竟,她们只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和几百年前的非洲女奴一样低贱。
只要我想,我可以随意主宰他们的身体和生命。
而她们对我的诉求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杀了她们,让她们做什么都可以。
谁又会去了解一群这样的卑微的生命呢?
桑迪的眼神中,突然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感激,只是她不知道,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关怀她们。
这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着想而已。
我先让桑迪跟我介绍了一次他们的名字和经历,等话题说开之后,就由她们自己进行自我介绍。
我可以通过她们的微表情来辨别哪些人在什么地方说了谎言。
每个人都会有隐私,不愿意拿出来分享很正常。
只要不是对我们整体存在危害性,我一般也不会过问。
经过一通自我介绍之后,我知道其中五个年轻的白人女孩都是在读的大学生。
她们结伴在印度洋游玩,结果不幸遇上了海盗。
由于她们长相不错,就被海盗船长留在了船上,打算排解船员一段时间的寂寞后,再向她们的国家换取高昂的赎金。
在船上已经足足三个月了。
也真的是受尽了海盗的折磨,万幸的是,她们并没有怀孕。
另外除桑迪之外还有两个女黑人。
她们两个其中一个是自愿上岛的赚钱的,另一个是在索马里一个寡妇家买过来的。
原本船上还有五个黑人女孩的,那五个有三个是上船赚钱,两个是买来的。
但是有了新来的五个白人女人之后,那五个长相稍差的几个黑人女孩,就被海盗卖给了肯尼亚的老男人当老婆了。
所以,就剩下她们这八个女人了。
这些女人的来历都还算是干净的,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且平均年龄在二十一岁,长相也都很不错,只是在海盗的摧残下,一个个失去了女人的精致感。
和朱雅比起来,尽管朱雅在海上和岛上都受尽了折磨,但她依然还保留着那一份独属女人的精致感和优雅。
而这些女人,个个都失去了原先的灵光。
一双双眼睛是呆滞的。
仿佛只有一个男人靠近过去,她们就会下意识的下跪,或者熟悉地躺下来,做出方便男人行动的姿势。
看不到尊严和人性的顽强。
比如都市那些加班三十天的社畜更加的呆滞和麻木。
我同情她们,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她们很多造成这后果,都是因为自己的无知和过分自信造成的,怨任何人都没有意义,因为生命和身体都是自己的。
如果我们逃离了这座岛屿,那么,她们悲惨的命运也算是结束了。
这段经历会让她们更加珍惜新的生活。
而我的悲惨的命运,却不会随着船靠岸而恢复平静。
只有回到祖国,我的灵魂才能获得自由和新生。
此时海拉已经洗好澡,换了一套迷彩服走下来了,一头金色的大波浪秀发下,那张绝美的俏脸,分布着精致的欧美女人五官,尤为出色是她那双像画家笔下湛蓝的美眸,看得让人心动。
海拉焕然一新的气质,充满了狂野和犀利,自信和智慧,站在这一群女人的面前,她无疑就是女王般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