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泻湖这边没有待多长时间,那些快艇便载着全副武装的黑人士兵,从咸水河里出来了。
他们出来后,并没有往三艘大船赶去,而是分别朝岛的东西两个方向分开行驶。
显然,这是巡岛的行为!
“该死的,他们报仇就这么心急吗?”
我心里开始咒骂孤魂和帕尼这两个混蛋,把这个烂摊子留下来给我们。
使我们不得不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而他们此时,肯定已经在印度尼西亚的某个地方,又或者正穿过太平洋往巴西方向航行。
因为,在那些地方,他们会有很多渠道将那些黄金转手出去的。
只要换成了美金,他们就彻底自由了。
而我们还身陷黄金沼泽之中,无法脱身,想想就够憋屈的。
现在我必须要做一些后备计划。
把这一场被动的战争变成主动,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很多想法,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休息了半个小时,然后决定在这周边临时找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等到晚上看看有什么其他变化。
海拉那边,暂时不会有危险。
除非那些巡岛的士兵,爬上有雷达的那一个山头,要不然,他们是很难发现我们的藏身之处的。
他们很清楚这座岛上并没有驻军,所以这个雷达基地在他们眼里同样是一个废弃的雷达基地。
没有人会住在山顶这种不方便的地方的,就算有物资,也不可能把物资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住的。
所以上山搜索的行为,大概率也不会发生。
他们开着快艇巡逻这座岛,主要还是想发现岛上某一些地方是否有烟火,从而确定岛上的人栖息在什么地方。
就算他们上山搜索,海拉也一定会先发现,从而有充足的时间做撤离准备。
退一万步说,万一丽莎她们被俘虏,也一定会被带回到这些大船上,我留在这边,也可以方便观察到他们的行踪。
所以我没有必要回去。
看这天色,似乎晚上可能会有雨下。
我利用随身携带的绳锯,锯断了几棵臂粗的树木,平铺在灌木丛之间的空地上。
随后,又锯断了一根木头,横在上方,固定在两棵树木之间,用来充当房梁柱,随后又砍来更多臂粗的树木,斜着紧密地搭在房梁上。
紧接着,我在这周边找到了一些大叶植物,把这些大叶植物的叶子铺在倾斜的屋顶上。
然后利用灌木的枝条一片一片的压稳。
我刚刚把避难棚搭建好,天空就轰隆轰隆的响了起来,大滴大滴的雨水就掉了下来。
我连忙抱着装备钻进了我的避难棚里。
潮湿的雨林,顿时变得寒冷起来。
而太阳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下山了。
待在避难棚里,看着外面湿漉漉的森林,内心突然有一份小安逸。
还好我预先在地面铺上了木头。
要不然雨水很快就会浸泡到我的身上,使我一整晚都会被寒冷侵蚀,再强壮的身体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下雨虽然比较寒冷,但是却可以阻止军阀搜岛的行为,给我们争取到更多的生存时间。
而且,他们这些人并不会停止对黄金的打捞,要是这场雨下上几天的话,他们肯定已经把黄金都打捞上来了。
那时,他们的军队必定会撤离一大半,甚至更多。
留下来的这些军阀士兵,虽然也是充满威胁,但是至少也比现在好很多。
不知道海拉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正常来说这个时候,丽莎他们应该和桑迪都回到了山顶上的集装箱房,要不然,那间竹制避难棚,肯定是住不下那么多人的。
我坐在木头上,感受着外面吹进来的丝丝湿润的凉风,打开了一个鱼罐头,用手拿起来,像一个躲在深山里狩猎的老猎人,慢慢的嚼起来。
吃完鱼罐头,我便直接躺下来休息了。
赶了二十公里的山路,虽然道路也不算崎岖,但是我一双腿也感觉到十分的疲惫,休息一个晚上,基本就可以完全恢复巅峰的体能了。
这一场雨下到了午夜。
整座岛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我躲在睡袋里,依然感觉到寒冷,要是抱着朱雅或者丽莎的话,我想应该会好很多。
趁雨停下了,我决定去侦查一下打捞船那边的情况。
我钻出了避难棚,打开头盔上的夜视仪,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打捞船的河岸处,他们已经把打捞船的动力组给修好了。
现在正亮着灯,在河道里打捞着。
在海盗船和打捞船上都站着十几个值班的士兵。
岸边并没有其他士兵了。
我来到这里刚好看到他们收网,大量的黄金被钢丝做的打捞网收起来,然后放在打捞船的空甲板上。
黄金碰撞的声音特别的悦耳。
在场的士兵一个个都露出贪婪而兴奋表情,甚至激动的对天鸣枪。
黄金堆成了一座小山,站在甲板上的其中一名黑人士兵,拿着水管就往那些黄金上喷,黄金上的淤泥被冲掉后,便露出诱惑的黄金色。
他们一个个无比的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周边有任何的危险。
如果这个时候,我有一挺机枪,他们这么一点人完全是不够看的。
可是我现在手里只有一支大狙和一把弓弩。
按照这样的速度,可能再打了两天差不多就可以了。
两天的时间,他们应该是没有办法找到我们的。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转身又往泻湖的方向走去,我决定去看看,那三艘大船的防守情况。
等我回到了泻湖那边。
我看到那三艘大船甲板上方的高瓦灯,像海里的灯塔一样光亮,每艘大船的甲板上都有两名士兵在巡逻。
看得出来,他们的防守意识非常的强。
毕竟打捞船和海盗,还有原驻扎雇佣兵,全都在这里栽倒了,他们自然也不敢怠慢。
这使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偷偷摸上船偷袭他们。
只好等待明天晚上了。
就在我准备返回临时避难棚休息的时候。
突然河道里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那密集的枪声并不像是欢呼时朝天开枪发出来的,而是,有节奏的,持续的。
像是拿枪互射,或者有人偷袭他们。
“该死的发生什么事了?”
我巴不得一点事情都不要发生,因为这样我们可以等待这些黑人士兵全部离开,至少离开一大部分,才可以动手。
现在发生状况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