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耳麦里传来了军火商紧张的声音。
“完了,一切都完,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实验室里的生化病毒已经泄露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明白!”内森激动地问。
“所有的人类,都会感染这种病毒,最终变成原始的细胞,重新再孕育新的生命,你们还不明白吗?这是文明的大劫难!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新的病毒,可能已经释放到空气中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卷席全球!”
军火商无比激动地说。
“你怎么知道这一切?”
内森问,且不说他说的由空气传播病毒,会不会被空气稀释等问题,首先要确认他说的这些情报是否可靠。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我要是控制了这种病毒的源头,那么,我就掌握上船的权力,谁要是敢不让我上船,我就让人把病毒释放!现在好了,大家一起死吧!要不了一年时间,这种病毒就会卷席全球,空气是无法稀释的,因为它能够让其他病毒也变异成它的同种,而且会不断的变异与复制,人类不可能找到方法对抗它们的,除非人类就不呼吸!”
军火商激动说。
“你之前不是已经控制这里了吗?那你为什么不能够上船?”内森怀疑问。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在跟他们谈判,他们还在考虑,结果就出现现在这种事了!”军火商说。
“那名科学家是不是有方法控制?”内森问。
“你说那名教授吗?他早就死了!只是外界的人不知道而已,他就是感染死掉的,被封在实验室里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滩腐水。”军火商说。
听到这里,我们很容易就明白,他之所以隐瞒教授已经死掉的消息,只不过是为了周旋,为了谈判。
“内森,你问他非洲那些病毒是不是和这里的病毒一样的!”我对内森说。
内森根本就没有必要复述了,因为他耳麦开了外放,在旁边的军火商已经听见。
“不一样的,那些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型号,不会大量复制,也不能够通过空气传染,是我逼那名教授研究制出来的,让海盗感染传播过去,就是想让大家看看这种病毒的危害,让我有更多的谈判筹码罢了!”军火商说。
“人渣,你这样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内森一拳打到军火商的脸上,军火商的惨叫传到了我耳边。
“不重要,反正他们都会死。”军火商语气平淡地说。
“你这么做,就算拿到了船票,上了飞船也会成为新社会审判的对象,就算不判死刑,你也要永远关在牢房里。”内森说。
“呵呵,你以为就我搞这么大件事,就我一个人上去吗?我背后还有很多势力支持着的,到时候我们如果能成功,在飞船上,我们同样能够手握大权,没有人可以制裁我们,要不然他们有必要跟我谈判吗?”
军火商说。
“妈的,人渣!你就留在这里变成怪物变成腐水吧!”内森没杀他,但也没打算放了他。
“狄龙,我们赶紧走吧,看来这张船票我们拿不到了,中情局利用我们在这里,也只不过想要搅搅局,看能不能得到具体的病毒情报而已,看来他们也不会给我们船票的……算了,我们走吧,还是赶紧回去挖我们的地下堡垒算了,趁现在还来得及!”
内森说着我已经听到汽车打火的声音。
“那你们不用过来了,我这边你也有车,我直接开车过去和你们在海边会合!”我说。
“好!”
关掉了耳麦,我和艾莉匆匆下楼。
回到了砖厂,把装甲车开了出来。
然后直接赶往海边。
在路上,我的卫星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我问。
“狄龙,我是海拉。”电话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海拉,你们已经安全回国了没有?”我问。
“我们已经回到了欧洲,其他人都各自回自己国家去了,他们都想回去跟亲人在一起。”海拉说。
“海拉,我很抱歉,那边科学家已经死了,我们的任务没办法完成,船票可能也搞不到手了。”我抱歉说。
“没有关系,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已经很感谢你了,希望你能够安全离开马国。”海拉说。
“嗯,我们会安全离开的,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要说?”我问。
“我现在说话方便吗?”海拉问。
“方便。”
我看了一眼艾莉,车内那么长,卫星电话我换到了另外一边耳朵听,艾莉肯定是没办法听见的。
“你一定要小心内森他们,因为被选中的人,很多都被基地当实验体了,他们的血液可以免疫很多病毒,我这么说吧,他们把这些被选中的人当成血袋,给那些权贵输血,这样子,那些血液就可以帮助他们抵抗病毒,所以我很担心内森他们会利用你,把你也变成血袋。”海拉说。
“好,我知道了。”
海拉给我的情报我没有必要质疑。
而且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我把车停到了其中一家诊所的门口。
艾莉见我停车,很是疑惑。
“狄龙,怎么在这里停车?”
“你也下车吧!”
我先下车,把诊所的门用枪打开,在里面找到一些全新的输血包,又在里面找到一个临时保温箱。
艾莉也走了过来。
“你拿这些干什么?”艾莉不解问。
“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我把我的血液抽一部分给你们,我是o型血,你们每个人都可以使用。”
我说。
“你……你都知道了?”艾莉有些内疚地看着我说。
“没关系,每个人都想保命,但我的血液也输不了太多给你们,我只能给你们两兄妹一人一袋,其他人一定要杀掉,要不然他们就会杀掉你们。”我说。
“对不起,我没敢跟你说这件事情。”
艾莉愧疚地低下了头。
(第2节)
对于此事,我当然是有些介意的,毕竟我被内森算计了,但是,内森可能只是想抽取我一部分的血液来保护他和自己的妹妹,只是碍于我的身份,肯定不敢跟我明说,因为他很清楚我这种人一旦知道他有不良的目的,是绝对会想的更多,最后导致他的计划泡汤。
而且,从之前他们无意杀死那一家人时的表现,看得出来内森和艾莉并不是那种极恶的人。
献出的包血,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可以让内森欠我一个人情,将来他的地下堡垒如果真的建成,说不定,可以帮助到我。
“这件事就这样吧,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我一边抽取我的血液,一边说。
艾莉只好点了点头。
等我抽完两包血液,其中一包当场就输给了艾莉,另外一包放进了低温储存箱里。
“希望我的血液有用,你现在就让内森过来接你吧,我就先离开这里了。”
我对艾莉说。
艾莉欲言又止。
“保重,希望我们还会再见。”
艾莉看着我离开的背影说。
“希望吧!”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然后迅速跳上了车,快速往海边前进。
没有多久,我就回到了当初登陆的码头,在这边找到了我的橡皮艇,快速划着橡皮艇回到了我的船上。
我立即起锚,启动船只打算北上,穿越莫桑比克海峡,先去斯里兰卡,从那里回到祖国应该会比较方便,我也想和父亲随着中国军队一起回去,但是我的身份特殊,跟着他一起回去,有可能会上军事法庭。
船只启动一个小时后,内森给我打来了电话。
“狄龙,我欠你一个道歉,我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见面,谢谢你保护了艾莉,给了我们血液。”
内森在电话里很是愧疚地说。
“就别说这些话了,已经末日了,大家好自为之吧,如果还有机会见面的话,你再当面跟我道歉。”我说。
“好,我欠你的。”内森说。
“你打算在什么地方建造避难所?”我问。
“应该会在冰岛吧,那里地广人稀,到时候应该可以躲开人类的暴乱,到时候建造成功,我会给你一个坐标,当然你要是上了飞船,那就祝你好运。”
内森苦笑说。
“我可不指望上飞船了,到了那里有可能就会成为血包,你想我的血被他们抽干吗?”我说。
“哈哈,我当然不希望。”
“就这样吧!”
“等等,我老妹有话对你说。”内森说。
“她有什么要跟我说?”我问。
这时内森已经把电话交给了艾莉。
“狄龙,如果你们没有找到安全的避难所,一定要过来找我们,还有你的家人和朋友,我们随时欢迎!”艾莉说。
“好,谢谢你的好意,我希望用不着吧,毕竟这样太折腾了。”我苦笑说。
“那你……路上小心。”
艾莉说,我应了声,然后也没有再聊,就挂断到了电话。
我站在船头,看着漆黑的海面和夜黑,内心无比的惆怅。
刚刚挂了电话没多久,又震动了起来。
是家里打来的。
我想,父亲可能已经给家里打个电话了。
“喂?”
“小龙,你现在还在马达加斯加吗?”母亲的声音。
“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到时候我会回去和你们重聚的,父亲现在应该已经安全了吧?”我问。
“嗯,中方军队已经和其他的士兵撤离了,但是,他们有可能要被隔离,听说我打架睡觉那边已经有病毒传开了,希望你父亲没事。”
母亲说。
“应该没事的,母亲你不用太担心。”
我相信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因为他们撤离的比较早,而且在水厂发生病毒泄漏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那边了。
“你的两个妹妹也很想你,你要和她们聊聊吗?”母亲说。
“我不知道该跟她们说什么。”
我有些无措,毕竟她们对我的记忆都是小时候的,就连母亲和父亲对我的印象也是停留在青年时期。
要不然他见到我这个胡子拉喳的男人,应该也叫不出小龙这个乳名了。
“哥!”
电话里头传来女孩清脆的声音。
这么久没见,她们的声音依然那样的动听,已经很久没有听她们这样叫我了,以前我是很烦她们的。
小小年纪调皮的很。
现在,我突然很怀念那个时候了。
“嗯,你们都挺好的吧?”
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可能是与亲人相分离太久了,千言万语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哥,我们都挺好的,你快点回来,大家都很想你,都不知道你现在长的是什么样子了。”
“你是素素,还是妍妍?”
我尴尬地问。
“我是三妹妍妍啊!哥,你现在都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妍妍责问。
“别说我听不出你的声音,就算看到你们,我可能都认不出来了。”我苦笑说。
“不可能的,肯定能认出来的,哥,你快点回来吧!”妍妍说。
“妍妍,让我听听哥的声音!”
这时素素把电话抢了过去,我听到素素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哥,你在国外当兵很辛苦吧?现在怎么跑到马达加斯加那边去了?”素素问。
“当兵的确很辛苦,不过我现在已经退役了,等我回去就可以跟你们相聚了。”我说。
“有没有带嫂子回来?”素素调皮问。
“嫂子……你哥我还是单身汉一个,等我回去再给你们找一个嫂子吧!”我苦笑说。
“哥,国内的女孩不好找,彩礼要的可高了,尤其是上海的姑娘,没个七八百万你就别想了,咱们家可能没那么多钱呢!”素素说。
“那你让哥去哪里给你拐一个回来?”我无语说。
“不过,之前倒是有一个外国的女孩,给我们家打过电话,我把她的电话都记下来,她说如果你回来让你给她打电话呢!”素素说。
“哪个国家的?”
我有些懵,我不记得我把家里的电话给过哪个女人。
“她说的是中文,不过我听得出来他是个外国人,因为她的中文不是很标准,是哪个国家的我也没有问,问她其他事情他也没说,她只是把电话留给了我们,让我们联系下你,就让你给她打电话。”素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