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并没有他们将我从m国运输到印度洋的过程的记忆,我一直认为,可能在运输的途中,我处于麻醉的状态,所以才没有那一段记忆。
现在利娅这么说,我不由得真的怀疑起来,我是不是真的失去了那一段记忆。
“那他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医疗船上去?”我很是好奇地问。
因为如果我真的进入过地下遗迹,那么就证明我已经同意和他们合作,为什么又要把我害死?
“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也没有直接参与到其中来,弗兰德肯定知道,或许明天你可以直接去问他。”利娅摇了摇头说。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凯瑟琳如果不是在m国运送到医疗船上来的,她难道也是进入过地下遗迹?”我问。
“她倒不是,她只是想要过来这边海域打探情况的,然后被俘虏了,她也不清楚你的事情,你们一起出现在医疗船上应该是一个巧合。”利娅说。
“朱雅呢?”
“这个女孩的事情我也不了解,我只知道你之前已经参与了进入地下遗迹的任务。”利娅说。
我闻言,不由得沉默了。
如果那艘医疗船并不是真正的器官贩卖组织的医疗船,而是弗兰德安排在海上接应的,那么朱雅这种被拐卖的人,是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
可是朱雅这个小女孩,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也绝对不像一名特工或者雇佣兵,也不是什么政客。
她出现在那里完全就是不符合常理的。
看来弗兰德,对我隐瞒了非常多的事情。
现在知道这些事情,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就像掉入了一个黑暗的旋涡,完全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真正目的,我在这其中又饰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到底什么样的力量才可以让我完全失去那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
他们把我搬上手术台,到底又为了什么?
难道要切开我的脑袋吗?
可是驻扎在岛上的雇佣兵那么多,为什么只选择我?
这里面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想着这些,我的内心很是混乱。
“狄先生,你现在回想不起来任何与地下遗迹有关的事情了吗?”利娅问。
“完全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我以前从没有患过失忆这样的病症,至少我可以从第三方佐证,我没失过忆。
现在突然有个人告诉我,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我感觉就像天方夜谭一样,因为脑袋就像一部机器,如果记忆真的被删减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凭我如何努力都是无法想起来的。
“不要再去想了,想不起来也就算了,明天你见到弗兰德,再慢慢问他,他作为整件事的一个操纵者,肯定了解绝大部分的情报。”利娅说。
“你为什么挑这种时候告诉我这个秘密?”我很生气地看着她,我埋怨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种事如果我提前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当真正发生那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时,你才有可能相信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利娅无奈说。
利娅这么一说,倒也是这么回事。
换成其他的时间段,她这么说我肯定是不可能相信的。
“还有一件事,在面包岛的那个岛屿岩洞里,那些土着壁画,你应该早已经看过了吧,我竟然一直没发现你是装的!”
我看着她说。
“不,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但薇薇安肯定不是第一次见,因为根据我跟她谈论遗迹的事情可以知道,穹顶和六边形曲面的情报,她全部都是知道的,所以可以肯定薇薇安有可能是第一批探索面包岛屿的科学家。”
利娅说。
“这么说来,她有可能知道离开穹顶的方法!”我反应过来,直接大步走进了舱内。
薇薇安就在驾驶室下层的甲板,这里是一个办公室,她刚洗完澡就来到这里了,身上穿着和利娅是一样的,也是一件军用t恤,和一条迷彩裤。
她正在查看利娅的笔记本,看到我们进来,也没有多大的震惊,只是挑了一下眉头。
“有事吗?”
薇薇安也没有站起来,只是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又把头扭了回去,随口问道。
“你知道离开穹顶的方法?”我直接问。
“我不知道,研究穹顶地下遗迹地图和飞船防御这些都是外部其他科学家的工作,我的工作是翻译古老的文字。”
薇薇安很平静地说。
她的平静使我连审问她的动力都没有。
而且我冷静下来,也马上知道弗兰德又怎么可能算做低级的错误,让一个知道开启穹顶方法的科学家过来。
“那你是否知道,为什么进入地下遗迹出来后会渐渐失去一部分的记忆?”我问。
“我跟你们说过,这个世界极有可能是模拟的,我们就像是一台巨大的量子计算机里面产生的人物,任何一台计算机,它都有一个计算能力的上限,光速不变,就是这个世界的一种极限,如果你了解光速不变的原理,应该能知道我在说什么。”
薇薇安依然很平静地说。
我对光速不变原理,只知道很皮毛的一些原理,更深入的研究,我也不可能知道。
但我能通俗的理解她的话,就是这个世界的某一个上限的设定,但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这跟我记忆有什么关系?”
我问。
“当然有关系,记忆是会被刻进dna里的,也会影响到生物进化的过程,就比如变色龙,因为环境使它学会了变出保护色,首先它要有对威胁到生存的因素有一定的了解,并且一代又一代地遗传下去,才会产生现在的结果……”
“你简单点说吧。”
跟这些科学家说话,我真的很费脑子,我简单粗暴地打断她说。
“简单地说,地下遗迹有某种能量或者其他什么未知的东西,修改了你dna里的记忆,只有掌握了这个层面的技术,才可以精准地删改你的记忆,而且这种删改方法并不是直接对脑细胞动手,因为对脑细胞动手也还是有可能回忆起来的。”薇薇安抬起头看着我说。
“更简单地说,就像删掉了一个内存里面的编码,我就是说你应该能理解,所以我才会说这个世界是模拟的。”薇薇安说着,还挑衅般看向利娅。
“你不是不相信进化论吗?你刚刚所举的例子,跟你的第二世界假说似乎有些矛盾。”我说。
“你还是没听懂,你还是让利娅给你解释一下。”薇薇安说完就转过头去。
我看向利娅。
利娅只好苦笑了一下。
“薇薇安她从来没有否定进化论,也从来没有否定这个世界所有的定律或者物理化学,就像所有能够在电脑里面运行的程序,它本身对于电脑的二维人物来说,这一切就是真实的,她的思考的是,电脑之外……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所认为的公理,是造物主在这个世界设定的基本源代码,他说1+12,那么它就等于不需要证明,每个人看到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光速是多少,每一个原子是怎么样的,有什么样的特性,一切都有一个最基本的设定。”
利娅说。
“你别说这些了,我很头疼。”
我没有办法再听下去,这些都超出了我的知识范畴,再听我也变成疯子了。
看来只能到弗兰德的科研船上,才能了解一部分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