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两个女科学家的争论,我是没有资格向她们提出任何的建议或者中立的意见。
只能够暂时让他们停止无用的争吵。
不过他们所说的话都是值得思考的,人不能一直只看着眼前的那一点繁忙琐碎的生活,是应该有一点追求,毕竟人生是有限的。
利娅这时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准备去洗澡,毕竟刚才她已经弄得全身湿透了,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跟薇薇安争吵了起来。
利娅进入沐浴间洗澡,为了节约洗澡时间,玛格特也一起进去洗澡,她们两个洗完澡出来,就换丽莎和朱雅。
由我监视着薇薇安。
薇薇安也是知道我在监视她,她表现出有些不耐烦,等丽莎和朱雅洗完澡出来,她就直接拿上换洗的衣服,从我身边调衅般走过。
“我现在去洗澡,你要不要也盯着我洗?”薇薇安的语气充满了不悦。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盯着你洗澡的。”我淡淡地说。
薇薇安被我的话语气得一时不知道说啥,他生我的气,其实是因为刚才和利娅在争吵的时候,还不尽兴就被我终止了。
她抱着衣服就进去了,我让丽莎盯在浴室的走廊盯着窗口,免得她从窗户逃出去,另外让朱雅把通信工具全部看好。
而我,站在甲板上,拿着步枪戴着夜视仪头盔,认真地观察着周边的情况,利娅也上来和我一起值班。
我顺便教他如何观察。
虽然两岸都被红树林覆盖了,只有河流的进出口可能会有敌人进来,但是,也不排除一些为了达成目标不惜冒险的敌人,会从红树林里潜进来。
特别是这种敌人,他的危险性是最大的。
“狄先生,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不会这样做?”玛格特不由得好奇地问向我。
通常来说,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会如何行动,因为这个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但是我想培养这个女孩,并且我也相信她。
“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冒险从红树林潜伏进来,但我一定会把红树林的危险打探清楚,并不是盲目地进来。”
我说。
玛格特听懂了点了点头。
“可是我要怎么样才知道红树林的水域是否有危险?”玛格特又问。
“在做任何一个行动之前,我们都是必须打探清楚目标区域的环境情况,做好战前准备,才可以确保自己的安全和任务的万无一失,以后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收集目标的情报是首先要做,如果你要打击敌人,道理也是一样,先切断敌人打探情报的能力,然后敌人就会像瞎了眼睛的雄鹰,这也没有任何的威胁力。”
我解释给玛格特听。
“原来是这样子,可是我懂得这个道理,也不知道具体实施起来该怎么做。”马格特说。
“所以这就需要做大量的训练,包括脑子里的模拟训练,猜想敌人会怎么做,然后你会怎么应对,当然除了一些必须实战训练才可以得到的经验,是很难从想象训练中得到的。”
我继续说。
“就比如我要打探这片水域的危险,我首先会杀一个猎物,份成块状,安装上鱼钩,就像钓鱼那样,白天的时候偷偷扔在我将要渡河的水域,这样子就可以测试到这边水域的安全情况,如果有鳄鱼,他们吃了我们食物,也会因为鱼钩的存在,让它们对这边水域产生恐惧感,从而远离这里,这样的方法可以适用很多种情况,如果在陆地上,我们就可以用这种方法试探附近是否有猎犬,以及周边有多少敌人。”
“怎么知道有多少敌人?”玛格特很好奇地问。
“你想一下,如果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猎犬,吃了我们的肉块,它肯定就会被鱼钩卡住喉咙,或者我们再肉块下毒,猎犬受伤了或者中毒,肯定会有人来处理的,他们把猎钱给带走以后,就会来大量的人在这附近搜索,正常来说,派出来搜索的人,会是大本营的2\/3,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知道敌人总共有多少了,也可以从这些搜索的人身上看到他们拥有什么样的武器,这样可以得到非常多的情报,总之你要举一反三,在不同的情况下都是可以用差不多的方法。”
玛格特听明白我这个方法,一双湛蓝的眸子不由得闪亮,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些都是非常基本的刺探情报的方法,但是却非常有效。”我说。
“原来是这样,那如果我们是以一敌多的话,没有办法靠近敌人区域,我们要怎么样才可以击杀他们?”玛格特好奇地问。
这丫头的脑子里有这么多问题是很好的,能够想到问题,就证明她的脑子有一种非凡的假想能力。
这很有利于她在战场上揣测敌人心理。
“当然你如果手上连一把枪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你只能躲了,躲藏也是一门技术活,就像你躲猫猫一样,不同的是你要是被找到会死。”我说,“现在我就不教你躲藏的技术了,因为这种凭空说没有多少用处,必须要在实地做一些指导,因为这是狙击手的伪装课。”
“好吧,那如果我们手里有一支狙击枪,如何以一敌多?”玛格特接着问,他现在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杀手需要掌握的技巧都学会。
“如果是一批队伍,你不得不狙击的情况下,你要先击杀对我最后的人,如果他们拥有重武器,就要先击杀手上拿着重武器的人,要是他们在不同的地方躲起来的话,你没办法知道谁拿着重武器,那么你首先要确保的就是自己开枪以后不会被发现,并且不能够杀死第一个敌人,因为,被我们狙击枪打伤的敌人,会被其他同伴冒险出来营救,有时候我们就可以打伤其他敌人,同样的也不要杀死,要不断的折磨那些敌人,让更多的人出来营救,争取打伤更多的人。”
我对玛格特说。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我们在利用他们的善良啊!”玛格特说。
“在生死面前,只有敌人和我,没有道德和善良,道德和善良是在公平的世界里的,你上了战场,就要抛弃这所有的一切,只有你死我活,懂吗?这很重要,假如有一天我是那个被人击伤,用来引诱你营救的人,你也一定不要出现,如果他们继续开枪折磨我,你就一枪把我的脑袋给崩了,我会感谢你的。”
我不得不让玛格特认清,杀手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玛格特完全的沉默了,那双湛蓝的眸子,没有之前那种亮光了。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还要跟我学习如何做一名杀手吗?”我严肃的问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