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真是神医啊。”
向东“噌”一下站起身来,眼珠子瞪得溜圆。
自从染病后,向东一直很低调,这病不太光彩,没好意思去医院,更没脸跟家里长辈聊,全靠自己拍照片,然后网上问诊。
各种涂抹药膏试了一个遍,洗浴泡澡的药也开了不少,却没什么鸟用。
瘙痒难耐!
“神医,你,你给我治治吧,我真的快难受死了。”从一开始的兴奋激动,到最后向东变成了恳求。
“不是,我不太明白。”
一旁的蒲少希后知后觉,他也不知道向东具体得了什么病,只是听说向东生病,便自告奋勇,舔着脸将陈平安请过来。
还没上手把脉,开口问诊,就把向东激动成这样了?
“陈神医,什么是不干净的病啊?”
蒲少希不耻下问,眼巴巴看着陈平安。
“就是不正经的病,私生活混乱,你懂我意思了吧。”
陈平安想了想,随口解释道,怕蒲少希理解不透,又直接挑明,“出去乱搞,然后惹上了,明白吗?”
“……”
向东面色尴尬,臊得无地自容。
身为天海大学校霸,向东上学的目的就一个泡妞儿,可以说无女不欢。
同时,向东身为淮海市首富之子,家里钱多得根本花不完,富贵不能淫,他要这富贵有什么用?
甚至,向东老子向世海曾多次告诫儿子。
“你可以出去嫖,可以出去赌,唯有毒品不能沾。”
为此,向世海还曾多次帮儿子说情。说什么当邮箱里没有油的时候,这辆极速狂飙的车会自个儿停下来的。
但,这病到底不正经,不干净,传出去丢人。
“哦,我懂了。”
蒲少希拉长腔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神医,我这病能否请你帮忙,我……”
顾不上害臊,向东硬着头皮冲陈平安微微躬身,又递上一根软华子,帮忙点上。
“唔,先坐,坐下我们先聊一聊病情。”
陈平安示意向东坐下后,“说说吧,现在到哪一步了。”
“痒,瘙痒难耐。”
向东瞥了一眼蒲少希,可这狗东西不懂眼力劲儿,不仅不回避,反而还往跟前凑了凑。不过眼下也没功夫骂人,病情要紧。
“除了痒之外,一开始起红疹,红疹逐渐变成小红包,抠破后就淌黄褐色的水,不,是化脓。”
“整个过程奇痒无比……”
“有多痒?”
陈平安打断问了一句。
“这么说吧,痒起来的时候恨不得将皮给割下来。”向东词汇有限,真形容不出来。
“唔,那不是连小鸟儿也要脱层皮?”
陈平安眉头一抬。
“……”
向东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过,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嘶!”
旁边看热闹的蒲少希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暗暗心道,以后绝对不能出去乱搞,别搞小鸡儿给整没了,赔大发了就。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症状,另外,脓疮破裂以后,有没有什么气味?”
陈平安接着询问。
“气味?”
向东茫然摇头,“有味道吗?要不我闻闻再说?”
“……”
陈平安差点没气死,眼睛一闭,忍着没有发火,“你平日里裤裆里有什么味道,你自己不清楚?用得着特意去闻一闻吗?”
陈平安是真的想骂人,什么公子哥富二代,口味儿也忒重了吧。
“有啊,尿骚味儿嘛,上小号撒一点出来,很合理吧?”
不过,向东倒是习以为常,并没有绝对哪里不妥。
“哼哼!”
陈平安哼哼鼻子,瞥了向东一眼,毫不客气道:“尿频尿急尿不尽的人才会有很浓烈的尿骚味儿,像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尿不尽你觉得正常吗?”
“呃,你,你是说我不行?”
向东还不算傻,听懂弦外之音。
“行或者不行,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能说,年轻人要有节制。”陈平安摆摆手,别人的私生活,自己管那么多作甚?治病为主。
“算了,旁边有沙发,你躺上去,把裤子脱了,我看一眼,你描述得不准确。”
“行。”
向东原本有些羞涩,不过考虑到自己未来幸福生活,豁出去了。
大家都是大老爷们儿,谁还没长?
问题不大!
向东麻溜脱掉裤子,然后往沙发上一躺。
“我的妈呀,这,这,这是把枪打烂了吗?”
蒲少希上前扫了一眼,吓得连连后退。
红肿破皮流脓,散发着整整恶臭,绝对不仅仅是尿骚味儿。
关键,蒲少希一个大老爷们儿,鸟儿身上怎么没长羽毛啊?到了冬天能保暖吗?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向东瞪了蒲少希一眼,低声呵斥道。
“……”
蒲少希立马不开口了,一脸讪笑。
“唔,好了,可以把裤子穿上了。”
陈平安也只是扫了一眼症状,心里便清楚该如何用药了。
“谢谢神医,那我这病……”
“能治,不过治疗周期可能比较长,大概半个月才能彻底痊愈,这段时间你最好忍一忍,别去外面鬼混,戴雨伞都不保险,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平安沉着脸,一脸严肃。
治病,需要对症下药,同时也需要保养。
其实,刚刚蒲少希那话没错,这枪就是打烂的,活该自己遭罪。
“好好好,谢谢神医,谢谢神医,诊金多少,您说个数,等我……”
闻言,向东激动得热泪盈眶,终于不用遭罪了。
只是半个月而已,就当去少林寺修行半个月时间嘛。
“我给人治病,分文不取。”
陈平安刷刷刷写好药方,递给向东,“每天早晚药浴半个小时,水温不要太高,维持在四十度到四十五度即可,另外口服三次中药,期间多喝水,坚持运动,早睡早起,不要熬夜,保持心情愉悦。”
“服用药物大概一天后便不会那么痒了,就这样吧,饭就不吃了,我先走了。”
吃饭?
陈平安吃不下去,那味儿还在包间里蔓延呢。
“陈神医,我送送您。”
蒲少希还是很有礼貌,将陈平安送上车,双手递上一根华子。
“陈神医,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