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打闷棍
许大茂边走边思索,如何惩治傻柱。
傻柱是个混不吝,凶名在外。
一般人根本不敢对付他。
许大茂在工厂外,也认识几个青皮。
但现在是上班时间,进不了厂。
难道要等等.
不行,不能等!
许大茂恨不得下一秒,傻柱就跪在他面前叫爷爷。
对了!
可以找王大瓜,王二瓜两兄弟。
轧钢厂有一万多人,再加上工人是国家职工,是正规编制。
即使厂长也无法轻易辞退。
有恃无恐之下,难免出现一些刺头。
王大瓜和王二瓜兄弟两个,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凡是坏事,没有他们不干的,就是厂子里的搅屎棍子。
这两个兄弟曾跟许大茂一起趴在澡堂窗户上,偷窥过女工洗澡。
算得上是同窗之谊。
许大茂打定主意,向五车间走去。
走到车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轰隆隆机器声,没有进去。
而是转身向车间后走去。
果然,王大瓜和王二瓜两兄弟,身穿墨绿军大衣,正蹲角落里。
共享香烟。
王大瓜吸两口,眯着眼,吐出一口烟雾。
把烟屁股递给王二瓜。
王二瓜猛吸两口,也眯起眼。
听到脚步声,两人面色平静,继续抽烟。
在工厂里,没人想惹搅屎棍子。
看到是许大茂,才站起来。
这小子可是战友。
王大瓜咧着嘴笑:“大茂,没下乡放电影?”
许大茂懒得寒暄,直接说:“大瓜,二瓜,我请你俩收拾个人。”
“收拾人?老本行啊。”王大瓜眼睛瞪大,一脸喜色,把烟屁股甩到地上。
这小子是来送钱的。
“收拾谁?”王二瓜沉声。
许大茂一脸阴毒:“傻柱!”
听到这个名字,王大瓜和王二瓜脸上的笑容消退,神情难堪起来。
傻柱是个混不吝,平常人不是对手,特别擅长飞踹。
一脚踹中心窝,老疼了。
“大茂,傻柱就算了,俺兄弟不是他对手。”王二瓜讪笑。
他们能成为轧钢厂的刺头,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要不然,有多少个王大瓜,都会被保卫科收拾掉。
许大茂不屑:“怕啥,那小子受伤了,都吐血了!”
“吐血了?”
“我亲眼所见!”
许大茂见两个瓜面色狐疑,继续说:“我又没让你们正面干傻柱。”
“你们不会躲到一个角落里,打闷棍?”
两个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这个方法行。
但是
还没等两个瓜开口,许大茂就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大团结:“不会让两位兄弟白忙活!”
两个瓜的眼睛盯在大团结上,挪不开。
刺头也要吃饭。
“放心吧,大茂哥,俺两兄弟一定把傻柱收拾得服服帖帖。”
许大茂生性阴险,当然不会放心两个刺头。
他要跟着,亲眼看到傻柱被揍的惨样。
两个瓜从车间找来一根撬棍,藏在袄里,向食堂走去。
许大茂远远跟着,哼着小曲。
“祖国的金山上放光芒是那金色的太阳.”
也是赶巧了。
傻柱上午茶水喝得多,大白菜炒小白菜做到一半,就憋不住。
“马华,来替师傅一会。”
“好嘞!”
傻柱弯着腰,向旁边的厕所走去。
两个瓜看到傻柱走出来,闪身躲到树后。
“傻柱进厕所了。”
“这没人,咱们就守在厕所门口。”
两人分别把守在两边,一人手持钢撬,一人手拿麻袋。
傻柱洒过水后,拧一拧,抖一抖。
浑身轻松。
迈着快乐的小步伐,走出厕所。
刚走两步,眼前一黑,被套在麻袋里。
窝艹,哪个鳖孙袭击俺?
念头还没化成声音从嘴中传出,就觉得脑壳一阵剧痛,眼前直冒金星。
晃悠着倒在地上。
不过,傻柱不愧是四合院战神,脑壳吃了一棒,竟没有晕倒。
这下更惨了。
二瓜看到傻柱倒地,想到这可是十块钱的活,不能就这么算了。
又冲上去,用脚狠踹。
还专门踹脑袋。
啊!
啊!啊!
啊!啊!啊!
直把傻柱踹得惨叫连连,想挣扎站起来,被麻袋捆着,只能捂住脑袋。
二瓜连续踹了十多脚,中场休息,看向躲在宣传板后的许大茂。
许大茂看得嘴都合不拢,长期被傻柱欺负的屈辱,化为阵阵快感,让他浑身直哆嗦。
“小贼,你也有今天。”
“让你欺负俺家小鸡!”
要不是怕暴露,他真想冲上去,亲自踹两脚。
看得二瓜停手,急忙打手势。
继续打!
得,金主发话了,咱也要有职业道德。
二瓜又提起脚,猛踹起来。
傻柱惨叫连连。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二瓜没有犹豫,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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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也从兴奋中醒过神来,一溜烟消失在小树林里。
卡车上坐着的是王卫东。
他正把三车间生产出来的钢件,运到仓库。
余光瞥见厕所门口,躺着一个麻布袋,还不停蠕动。
连忙刹车,冲上去。
刚靠近,就听到里面隐约有痛苦的呻吟声。
里面是人!
拉开麻布袋,露出一个几乎不成样子的脑袋。
看上去就像是猪头!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唇像两根香肠,眼眶浮肿。
哇,这是中了还我漂漂拳?
猪头双眼艰难睁开,闪出喜悦光芒,含含糊糊:“卫东.哥.”
咦,傻柱?
王卫东心中一乐,四合院战神被人蹂躏成这样子!
关切道:“傻柱,你这是咋了?”
“卫东哥,俺被人打了。”傻柱有点欲哭无泪,这幅样子还不明显吗?
“呃,被人打了啊,那打你的人呢?”
“跑了!”
“几个人?”
“不知道。”
“用什么打的?”
“棍子.”
“穿啥衣服?”
“没看到”
“男的女的?”
一大堆废话后,傻柱双眼开始翻白了。
王卫东才紧张道:“兄弟,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死!哥找人送你去医务室。”
傻柱:“谢谢.哥.”
跑到食堂,让马华找来一辆买菜用的板车,把傻柱拉到医务室。
王卫东,马华搀着傻柱进入医务室。
白袍医生正在修理血压计,听到布帘子晃动的声音,转过身。
愣住了。
惊奇道:“哇,猪头!”
惊奇过后,还不忘苦笑摇头:“也是怪了,前两天刚给一个猴子治过胳膊,今天就来一个猪头。”
“我这里,快成动物园了。”
白袍医生说话难听,傻柱却不敢反驳。
无论在哪个年代,听诊器都不好惹。
只能腆着脸笑:“医生,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毁容了?”
白袍医生一番检查后,撇嘴。
“咦,看你这话说的,长这样还能毁容?”
“没啥大事,都是皮外伤,抹点碘酒就好了。”
很显然,两个瓜打人经验丰富,知道怎么打人看起来既狠,又不出大事。
傻柱也缓了过来,摇摇晃晃站起来,怒声道:“不行,不能白挨打,俺要找到打俺的人!”
这时,保卫科科长李爱国带着两位保卫干事,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爷,李副厂长。
刚才王卫东已经让马华去给厂子里报信。
看到傻柱这个样子,一大爷心疼坏了。
快步走上前:“傻柱,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昨天傻柱才被王卫东那小子踹了一脚,今天又被毒打。
照此下去,谁给谁养老,还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