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挽回到大营,沈欲又不在营帐内,最近只要沈欲不在,汪挽就老心神不宁。
“去问问,是不是拓跋又开始找事了!”
这北疆其他事情没有,只要有事就一定会是关于拓跋的事情。
绿药出去片刻,回来就对汪挽说道。
“夫人,是这样的,拓跋那边好像惊动了首领,正在谈判呢。”
汪挽左右踱步,仔细回想,口中念念有词。
“差不多了,差不多是时候了。”
她立刻嘱咐绿药:“去告诉大家,沈欲不回来谁都不许乱跑,都在自己营帐里待着。”
“是。”
这大营向来都是大皇子说的算,可是大皇子此时不在,汪挽说的话传达下去,大家也是听的。
见到汪挽,汪素素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挽儿?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汪挽摇头:“听谁说拓跋人又闹事了,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
汪素素想起以前拓跋闹事的时候,大皇子都能解决,这次应该也会。
“挽儿是不是多虑了,大皇子神通广大,对拓跋有求必应,怎么可能打起来,这次也一定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事情的。”
汪挽却不这么认为。
“阿姐,你知道吗?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一味的忍让,只会将对方的胃口越来越大,一旦满足不了,一切都白费,拓跋就是这样的无耻之辈,战事不是不到,是时候未到。”
汪素素:“所以你觉得时候到了?”
汪挽:“嗯。”
同在营帐内的李佳惠听着二人对话。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汪挽看着公主,想不起来她能有什么作用。
“暂时不用,如果有需要,我会告诉你。”
公主不动声色的点着头,她眼神平静,像是毫无杂念。
自从鹿鸣死后,她彻底死心了,感觉自己已经心如止水,如今一心只想报效国家,不然她也不会大老远来北疆。
汪挽与汪素素说着话,忽然来了一个侍卫。
“报,大皇子有请几位前去商议要事!”
汪挽立刻起身,眼神幽暗:“阿姐,大皇子在叫我们,我们快去。”
三个人心神不宁地到了大皇子营帐,遇见同样神情沉重的三个男人。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沈欲一向沉稳的人,此刻也严肃了起来。
大皇子见到三人进来,便直接说道。
“汪挽,本皇子决定,让人护送你们回京。”
汪挽:“为什么?”
汪素素:“好端端的,这是为何?”
李佳惠:“大哥,我不回去。”
三个人的话让大皇子不知该先回答谁的好。
大皇子对面前的三个女人认真说道:“告诉你们吧,这次有可靠消息,拓跋已经准备开战,为了你们的安全,本皇子必须将你们送回京城,至少,那里比这里要安全的多。”
汪挽第一个反对道:“难道大皇子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皇子就知道汪挽肯定带头不走。
“汪挽,你难道不怕打仗?不怕死?你们留下来只会影响我们作战。”
汪素素道:“大皇子此言差矣,虽说自古以来都说女子不如男,但是女人也顶半边天,大皇子实在不该让我们回去。”
不过她这话没底气,一来她什么也不会,更不能上战杀敌,二来,她在这里,魏无风就不能放心杀敌,这也是大皇子所顾虑的事情。
大皇子把希望寄托在李佳惠身上,劝退一个是一个,他可不想让这几个女人都留下来。
“大哥,我不走,好不容易来的,我就没打算回去,我要跟你们一起上阵杀敌,我要将拓跋的人踩在脚下,让他们臣服!”
“胡闹!”大皇子猛地拍下桌子:“上阵杀敌岂是你说的那样容易,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本皇子为你们考虑,还一个个不知好歹,我命令你们回去收拾东西,立刻滚蛋!”
说罢!二皇子立刻让下人去收拾东西,上马车离开。
汪挽与汪素素还有宫主三个人,最后是被硬逼着坐上马车离开。
沈欲与魏无风没来送她们,因为大皇子有令,不准送。
“大皇子这是怕他们二人不舍吗?连送都不让送!”汪素素道。
李佳惠很不情愿:“难道我们这次真要回去了?”
汪挽忽然想起来:“大皇子将我们女子送走,可是大营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汪素素也忽然想起来了:“你是说黄盈盈?”
“嗯!”
汪挽见沈欲将黄盈盈单独关在一个营帐,他那么宝贝的女子,为何这次不送回京,难道他就不怕黄盈盈在这里不安全?
汪素素也十分诧异:“想不明白,沈欲肯定是不忘,该不会是……….”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汪挽一眼,该不会是想把黄盈盈留在身边,亲自保护吧!
她没同汪挽说这句话,怕汪挽不高兴,便汪挽自己说了出来。
“黄盈盈有沈欲保护,我们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汪挽说罢,独自望着外面出神,北疆的天依旧是阴冷的,她的心也跟着一起冷嗖嗖的。
马车忽然沉默,原本还喋喋不休的几个人,忽然都陷入沉思。
李佳惠最近很是多愁善感,她一手支着下巴,闷闷道:“这次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大哥,真希望他们都平安顺遂,打个漂亮的胜仗。”
这仗还没有开打,可是却牵扯着他们的心肠。
汪素素也被感染的莫名忧伤:“我想陪着无风,他这个人,根本不会照顾自己,我走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汪挽担心沈欲,可是也很烦躁,他心里住着别的女人,也有黄盈盈留下来照顾,沈欲应该不需要她!
寒风刺骨,汪挽的脸被刮的生疼,她放下车帘,闭着眼睛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情。
“阿姐,我们要回京城了!”
回京城,她们明明是刚从京城逃过来的!
汪素素还没忘记,她为何来北疆,皇上早晚要知道她抗旨的事情,现在又打道回府,回去不是自寻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