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全完了!
“皇上。”
皇后娘娘闭上眼睛,不敢看,鹿冥就是藏在了这帘子后面。
皇上掀开帘子的那一刻,皇后娘娘感觉掀开的不是自己的帘子,是她的头盖骨。
“这是什么?”
皇上疑惑地看着帘子后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块木板。
皇后娘娘睁开眼,才发现鹿冥不知道为什么不走帘子后面。
“皇后你紧张什么?”
一块木板而已,皇上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紧张。
终于躲过一劫,皇后娘娘把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子里,施施然回道。
“回皇上,臣妾以为是老鼠。”
原来只是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木板倒了,真是有惊无险。
“奴婢这就把这碍事的东西拿走。”
丫鬟拿木板的时候,往里随意看了一眼,立刻脸色刷白,皇上若是再往里看一点,就能看到鹿姑爷了。
她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走木板,将帘子拉好,恭敬道:“让娘娘受惊了,奴婢该死。”
皇上退了回来,道:“以后仔细些。”
“是。”
皇上放心地走后,下人才退去。
鹿冥幽幽从帘后走出,皇后娘娘紧张地拽住他的手:“方才可吓死本宫了,还好你没被发现。”
皇后娘娘这两日的心脏都快吓到离家出走了,她的手被鹿冥放在手心,掌心的温度又重新将人拉回了现实。
“檀儿放心,我不会陷你于万劫不复,你的命,比我还重要。”
皇后娘娘鬓边细密的汗珠退去,她忧心道:“你不在,公主难道没发现么?”
“娘娘放心,公主睡了我才来,许是前些日子太过劳累,她最近睡眠一直很好。”
皇后娘娘忽然想起,可不是么,前些日子鹿冥不在,公主日日忧愁,哪里睡好过。
此时鹿冥已经回来了,她定然是安心不少了。
“今日皇上差点发现,你还是收敛一些。”
“嗯。”
鹿冥难得听话,抱着皇后娘娘躺在床榻上。
“今日我留下,明日不来了,可好?”
皇后娘娘正有此意,自然是答应他。
“好。”
鹿冥安心留下,皇后娘娘还病着,他不忍心折腾她这副孱弱的身子,便陪着皇后娘娘安睡了一晚。
醒来的时候,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皇后娘娘被丫鬟伺候着起身用早膳,听外面忙碌的脚步声。
“今日什么日子?外面怎么闹哄哄的?”
“回娘娘,放榜的日子,今年会试听说有一千多人被选中,热闹极了。”
一千多人,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皇上命沈相在乾清宫同其他大臣一起,在殿内念榜。”
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啊,怪不得这么热闹。
皇后病着身子,就没去,二皇子和五皇子可急不可耐地凑了上去。
沈欲正在监察一位大臣写棒,二皇子走了进去,身后跟着比他高小半头的五皇子。
“参加二皇子………..”
“免了免了,你们忙。”
二皇子连忙让大臣们继续写,别耽误了正事。
一千多人名字,足足动用了十几位大臣,一一对照,生怕弄错了人名。
“你们两个好好看看,这些文章里有没有欣赏的人,等到了殿试,朕要让你们同朕一起选出今年的邓科状元。”
自古以来,状元就是万众瞩目的学子,每年都要由皇上带人亲自面试。
“父皇,儿臣一定好好学习学习。”
本着谦虚好学,二皇子和五皇子二人拿起卷子看了几篇,他们自幼书读四书五经,见到这些学子写的,依旧咋不决口。
看了之后,二皇子放下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大臣写名字。
第一名毫无疑问是谢砚,他是今年的会元。
这就有点意思了。
谁不知道沈欲和谢砚之间关系微妙,他家夫人以前追求的男人竟得了第一。
沈欲竟没从中作梗!
以他的权利,完全可以找个由头把谢砚的名次往后推一推。
“沈相真是好眼光,这第一名写的文章真是惊为天人。”
他故意翻了翻卷子,扬声道:“谢砚,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他一张嘴沈欲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二皇子要是没事就来帮忙写名字,本相没功夫跟你扯蛋。”
就算是当着皇上的面,沈欲也丝毫不给二皇子留情面。
果不其然,他又被皇上瞪了一眼,二皇子立刻放下卷子,闭上嘴巴。
这次算了,等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气气沈欲,他们之间,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榜单写好的时候,快到中午,皇城外面有个专门的告示墙,会试榜被几十名御林军护送,由沈欲带头,亲自将拥挤的场地劈开一条大道,张贴上去。
“哎吆,谢砚啊,是谢砚第一名,可真是厉害了。”
“今年竟然足足有一千人能过关,谢砚这个第一名也是实至名归啊。”
有人在讨论着第一名,还有一些年纪大的看到自己的名字,老泪纵横,激动不已。
“啊啊啊啊啊,母亲大人,我在榜上,我能入殿试了,亲娘啊,皇天不负苦心人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堪比过节,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成了一锅粥。
此时的谢砚就在人群中,他等了几日,终于等到今天,他对自己的第一名并没有意外,他本就是重生归来,对出什么题早已了然。
之前那么努力看书,也只是怕重生之后会有变故,为了让汪挽看看自己的实力,他还是选择努力,把握好一切机会。
谢砚终于放下心,柳湘茹在她身边,比谢砚还激动。
“相公,你真的是第一名,太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谢家终于有出息了。”
柳湘茹喊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谢砚却没空搭理柳湘茹,他看到了沈欲旁边的汪挽也正在看榜。
她一定看到了自己是第一名吧,她有没有在为自己高兴?
这些是谢砚很想知道的事情,他悄悄地挪着脚步,想往汪挽那边靠近一些,奈何汪挽身边站着沈欲,还有好多御林军保护着他们。
根本就靠近不得。
“挽儿。”他试着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