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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关押万矣石

  梁钰晚已经不敢再等下去,慌张抓住他的衣裳痛喊。

  “命!我当然是要命,只是你不信我,又如何能拿到虎符?我,我给你磕头了,快去给我请大夫。”

  万矣石见她怎么也不肯交出虎符,瞬间也是没了耐心,果断将她推开,并且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生歇着吧。”

  丢下这番话,他扬长而去。

  唯有梁钰晚躺在地上,发出充满恨意的责问:“万矣石,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下地狱!”

  翌日清晨,万矣石跟梁钰晚由皇帝赐婚,应该在大婚第二天去面见仁宗帝。

  昨夜两人折腾了大晚上,都是一副没睡好的神色,万矣石还好些,梁钰晚是一脸疲惫以及落寞潦草。

  仁宗帝一来,万矣石安分行礼:“本主携爱妻钰晚见过陛下。”

  仁宗帝见着两人,似笑非笑的打趣说道,“哈哈哈,正巧你们俩眼下乌青,怎么昨夜没睡好?就算是新婚之夜,也要克制有度啊。”

  闻言,两人顿时露出尴尬的神情,梁钰晚颔首低垂道,

  “钰晚身体不适不便行走,让陛下见笑了,请陛下宽恕。”

  仁宗帝大手一挥,对此倒像是没多计较,眼神闪烁,仿佛悄悄算计着什么。

  “不碍事,如今金荷郡主与苗疆领主成婚,按理说你当随领主前去苗疆,不过朕念你父母为国捐躯,特许你能在行宫居住。”

  这话说的看似很是同情两人,梁钰晚赶紧道谢,“钰晚谢陛下体谅。”

  然而话刚说完,仁宗帝就端出一副慎重的表情,出口表示。

  “虎符是我天朝之物,钰晚你是时候把虎符交出来了,朕会在其他方面补偿与你。”

  梁钰晚听到这两个字,立即脸色煞白,整个人差点倒在地上,声音害怕的发抖。

  “虎符……陛下,钰晚并未携带虎符。”

  仁宗帝闻言却是不信,只以为是她不肯交出虎符,语气又冷了几分说。

  “金荷郡主?虎符在你手里,如果没带在身上,那又在何处?领主可曾见过虎符?你们不要藏私啊。”

  在场之人皆是寂静,万矣石脸色暗变,继而听仁宗帝呵斥。

  “朕也是按规矩行事,无规矩不成方圆,身为天朝臣子应当服从君王,朕要虎符。”

  本该交出虎符却不见了,仁宗帝面目之中隐隐带着怒气,这时梁钰晚出声说道。

  “陛下,虎符原先是在钰晚这里,昨日突然就不见了,我四处寻找也不见下落,并非是不愿交出啊陛下!”

  这两人像是统一好的说辞,坚称虎符丢失不见。

  仁宗帝虽然无奈,但更多的是怒气,怒目圆睁地瞪着两人说。

  “昨日大婚,不见了?”

  梁钰晚身子不敢抬起,瑟瑟发抖。

  “陛下,本主昨夜与金荷郡主寻找,半夜也未见虎符,究竟是如何丢失,本主也不知起因,希望陛下处理。”

  万矣石趁此机会说道,顺便撇清关系。

  岂料下一刻仁宗帝大怒,将案桌上的东西都摔了出去,指着两人大声斥责。

  “你们俩简直该死!可知遗失虎符是何罪?虎符能调动天朝兵力,若是落入有心之人手里,还不惹得我天朝大乱?”

  这一发火,殿内宫人统统跪了下来。

  万矣石自以为能表示一番,故意朗声高道,“眼下找到虎符才是重中之重,请陛下宽限三日,到时我定然让钰晚交出虎符!”

  仁宗帝怒视他,此人若是真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又怎能稳坐苗疆领主之位?

  他先前所做的那些,仁宗帝并非不明白,只是没有机会发作罢了,如今正好送上了门。

  “虎符朕自然会让人寻找,只是你们两人也有错,不能轻放。”仁宗帝顿了片刻,紧接着吩咐宫人侍卫。

  “来啊,苗疆领主对朕不敬,拖入大牢关押起来!”

  一列带队侍卫涌入前,抓住万矣石押走,梁钰晚看在眼里,心里唏嘘惶恐。

  她将头埋的更低了,“陛下?!”

  仁宗帝冷眼望着,皱紧眉头,神奇严肃的说,“至于金荷郡主,自回行宫禁足反思,无诏不得外出。”

  梁钰晚被人送出去,这事不免传到了代映月那里,她虽然看不起万矣石为了顾姝斐跟自己貌似神离,但毕竟是兄长。

  万矣石再不济也是苗疆之人,怎能轻易被扣押在天朝?

  代映月一阵烦心过后,立马匆匆赶去。

  “什么兄长被陛下关押起来了?还不快随我去看看情况。”

  不多时,皇帝那边就得知了消息,宫人传唤说:“陛下,月嫔来了。”

  仁宗帝面色丝毫未动,头也不抬的吩咐,“出去告诉她,朕不想见人。”

  宫人点头出去,紧接着代映月的声音传来,“陛下……通通给本宫让开,本宫要见陛下!”

  代映月是半推半就闯进来的,她扑通一声,跪到陛下跟前,直抹眼泪说道。

  “请陛下恕臣妾无礼,臣妾担心兄长,他同臣妾一样敬重陛下,肯定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还请陛下饶恕啊!”

  仁宗帝冷眼望着,不禁有些怒气,别的事可以由着她,但此事关乎天朝军机要事,怎能让一介妇人插手?

  面对月嫔的撒娇,仁宗帝没再出声。更未上前将她搀扶。

  代映月声音悲泣的开口祈求。

  “陛下若不原谅兄长,臣妾就长跪不起,请陛下放了臣妾兄长!”

  仁宗帝看着很是头疼,无奈之下为难的说了一句。

  “月嫔,你兄长所犯之事,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朕不会牵连与你,只是这事你莫要再掺和了。”

  听闻这话,月嫔并不肯罢休,万矣石被关押起来,自己就如同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观。

  “事关兄长,臣妾不能视而不见,难道陛下就真的不念一点情意吗?”

  代映月扑到仁宗帝面前,泪眼婆娑的哭哭啼啼,企图让他心软。

  然而仁宗帝心烦意乱的紧,压根听不进这些话,始终也没个表示。

  如此一来,代映月有些急了,嚷着要陛下将自己兄长放出大牢。

  一时间,仁宗帝的头又开始疼,难受的拂开她,双手扶着脑袋喊道。

  “朕也很为难,你出去让朕好好冷静吧,朕头痛的很,趁现在朕还不想对你发火,你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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