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虞嫤,君子门参与了灭族
在虞嫤的印象中,貌似没有什么允诺,能抵得上旻朝下一个继承人出自杨家。
越千山,可是下了血本。
他让自己的原配发妻成为妃子,迎娶杨家女郎入宫为后,希望营造平衡之势。
柳家,会如何破局?
“杨家,可不仅仅杨卿华一个女郎。”
“所以,你们准备让柳承荫迎娶杨家的闺女?”
柳遗直抿了抿唇角,皇后之位已经给姜家允诺了,杨家最多也就是妃子的位置。
只是这事情,他倒是没必要说给她听。
他不说不代表虞嫤不会猜想,见他对此事缄口不言,便觉得此事有猫腻。
“你们给柳承荫准备的皇后,不是杨家女?”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哦!”
虞嫤之所以多问,也不过是存了验证于试探,倒是没期望能从他嘴里面获得答案。
所以,倒也没觉得失望。
柳遗直见她抱着被子蹲坐在床榻的一角,忽然坐起身来,死死地盯着她。
“虞嫤,柳家那场劫难你是否知情!”
“我不知道。”
“是吗?”柳遗直的身子倏地靠近,眸带轻哂,“可是,落网的锦衣卫中有君子门的人。”
虞嫤眉头捋起了褶子。
她没想到裴炫会栽赃嫁祸,这事情她着实毫不知情,君子门也没有参与其中。
“栽赃嫁祸你也相信?”
“我倒是不愿意相信,可那些人确实是君子门的人。”
他一直很好奇,锦衣卫为何会突然涌现出那么多好手,居然能兵分两路。
一路杀向竟陵府,一路围攻明京柳家。
直至逃亡的锦衣卫开始落网,他才逐渐明白,里面居然有君子门的人。
“或许是安插在锦衣卫的暗哨。”
“暗哨?你们能安插二百余人?”
抓捕到第一个君子门的人后,他便开始审讯楚白,那小伙子倒是一个硬骨头。
宁死都不肯说。
只是他从别的锦衣卫那里得知,他们在即将动手的时候,确实有二百与人加入其中。
且,个个都是好手。
“当初,你为何要将婚期定到初夏?”
他记得当初他想快速成婚,可虞嫤却以亲眷赶路的缘故,将婚期延迟到夏日。
好巧不巧的是,恩科殿试之日便是他们成婚之时。
“我让人查过,虞家当日来得客人并不多,和你所说的广邀亲朋并不符合。”
柳遗直的步步紧逼,让虞嫤一时间哑口无言。
她当初之所以推迟婚期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要等姜行程离开后举行,不想让他因为自己的婚事分心。
只是这个理由,她无法向柳遗直说明。
至于那些宾客,段氏当初倒是想要邀请亲朋故旧,然而她觉得过于奢靡,倒是打消了她的心思。
她没有想到,这些因缘际会的事情,倒是成了作证的理由。
“我可以发誓,我对此事毫不知情。”
柳遗直也不知道是否相信,倒也没有盯着她发誓,而是慢悠悠地下了床榻。
“就算你不知道,那么君子门的门主是否知情?”
“他不会这么做,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相比较柳家,建炎帝和锦衣卫才是他们的敌人,她不觉得姜行程会和敌人合作。
“虞嫤,你最好期望此事和君子门无关,否则我会让崖山的水再次变红。”
柳遗直留下了一句狠话,飘飘然远去。
虞嫤虽然觉得他脑子有坑,却也将此事放在了心上,本想写信去询问姜行程。
可想到周围或许有人盯梢,终是扔掉了手中的纸团。
翌日清晨,红裳起了一个大早,就连懒惰无比的宁小白,也无比勤快地守在她的门口。
“姑娘,他……”
“开门问诊。”
红裳倒是极其听话,可宁小白却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不达目的不愿离开。
“圣女,柳遗直真的不准备动手?”
“暂时不会。”
“他对您余情未了?”
“……不是。”
“那就是憋着大招,您还是要慎重一些。”
虞嫤点了点头。
柳遗直遭逢巨祸,对于男女之事应该已经看淡,他之所以盯着月色前来,也是为了打探消息。
昔日升起的男女之情,早已经被血腥与时间洗刷干净。
妙手堂内,虞嫤尽职尽责地充当着伙计,而小小的药铺险此时已是人满为患。
有一部分是因为宁小白而来,有一部分则是因为宁小白漂亮的‘娘子’前来。
面对此情此景,虞嫤倒是安之若素。
夏昌久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一会儿缠着宁小白不放,一会儿又盯着虞嫤猛瞧。
那嫌弃的眼神,好似虞嫤给他戴了绿帽子一般。
“你认识柳遗直?”
“嗯。”
“什么时候认识的?”
“去年。”
瞧着她头也不抬的回答,夏昌久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本想转头便走,可想到几个妹妹拜托的事情,终是忍受了她的冷淡与无礼。
“因为什么认识的?”
虞嫤默默地抬头,将一包已经包好的药递给买药的人,然后重新低头分药。
“他和你一样,也想纳我为妾,不过不是十三房。”
夏昌久闻言,脸色瞬间涨红,原本打探消息的人,此时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刺猬。
“……你……你听到了?”
“嗯。”
“你怎么能听到?”
他那天虽然挨了他爹的棍子,可也没有彻底失去理智,他说话的时候可是相当的小声。
她耳朵这么灵敏?
“我还知道,你是被你那几个妹妹缠着,来我这里打探情况的。”
“你可以告诉她们,柳遗直并非良人。”说到这里,她眉头紧绷了片刻,“当然,她们也未必听得进去。”
“妖怪!”
夏昌久暗骂了一声离开了药铺,那模样像是身后有鬼似的。
虞嫤抿了抿唇角,则继续收银子抓药,碰到想要占便宜的顾客,她便会喊宁小白。
“相公,有人想占你娘子便宜。”
黑脸的宁相公则会怒目以对,直至顾客落荒而逃,他才会无比虔诚地求饶。
“圣女,您能不能别这么整我?”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可清楚姜行程那小子的心思。
若是让他知道圣女唤自己‘相公’,那黑芝麻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别看他平时表现的纯良无害,说的比唱的好听,可是他的心是黑的。
“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吗?我怎么整你了?”
虞嫤怪异地瞥了宁小白一眼,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后者则唇角微抽。
他家圣女练功的天赋不俗,脑子也不蠢。
可对于男女情爱简直就是一个白痴,怪不得当初会被陆翀欺骗。
她是压根没有察觉到姜行程那小子的心思,自己该不该提醒她两句。
她养得小崽子,已经变成了狼崽子。
好在,夏昌久的及时折返缓解了他的为难,也吸引了虞嫤的注意力。
只见他站在门口,气愤无比地插着腰肢,一双好看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虞嫤,既有狐疑又有好气。
“我大伯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