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5章
那时的她才不过十四岁,就已经艳冠京绝。
就连皇子王爷都要娶她为妃,更别说其他的青年才俊们,为止大打出手的都有。
身为侯爷小世子的他,想要求娶相爷的嫡孙女,还是有资格的。
可也因为杜大姑娘是杜相的孙女,她的姓氏和她的身份,注定她的亲事不简单。
再加上国师和杜相不对付,还真没人敢登门提亲。
孟敢知道后,求他的贵妃姐姐在皇上面前试探口风,他想要求娶杜相的孙女。
贵妃姐姐从皇上那里探来口风,可以娶。
孟敢不太明白贵妃姐姐说这话时眼里的深意。
他也不想明白,求得母亲第二天让冰人上杜府求娶杜大姑娘。
奈何杜相没同意。
他愤怒极了,他做了那么多,结果居然拒绝了他。
他正想要不让皇上给他和杜大姑娘赐婚时,就听到其他世家公子,纷纷找冰人上门求娶杜大姑娘。
甚至还有几家在杜府门前大打出手,影响很是不好。
御史大夫都弹劾到了圣上面前,圣上骂了杜相。
孟敢想着,杜相都被圣上骂了,他再请冰人去提亲,应该会成功吧。
可家里人不同意。
说杜大姑娘的名声被毁了,他们安静侯府断然不会娶一个名声坏了的姑娘。
被十几家青年郎俊求娶,代表着杜大姑娘不检点。
孟敢想了想,觉得有理。
他倒是想让杜大姑娘做妾,可她的身份做他的妾,他又高攀了。
要不然做个外室吧。
孟敢正暗暗计划时,却听到她和别人苟合的事。
他微怔后就是愤怒滔天。
他都要让她做外室了,她居然耐不住寂寞勾搭别人,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只是天不帮他,他计划还没实行,杜大姑娘又和别人苟合了。
还是在大街上,被无数人给看了个正着。
孟敢那口怒气不知怎么的就没了。
叹息后对他的侍从道:“这姑娘啊就不能捧太高,捧太高就真不知道自己是谁。”
“幸得孟家祖宗保佑,不然我就娶了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回来。”
若不是杜相厉害,怕是杜府都要被京城百姓们给围攻了。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杜大姑娘。
待到再有消息时,是那欺负过杜大姑娘的两人家被灭了门。
京城有人被割了舌头,有人被打断了双腿。
大部份人都被挖了双眼,只剩两个窟窿。
还有被脱光衣服扔进乞丐堆里的。
有半夜走水的,骑马被马踩死的,喝水呛死的。
短短十天中,京城低至贫民窟,高至王爷,共有近二十人遭到报复,死伤残废。
京中所有人都说是杜相做的手,可没有证据。
皇上在朝堂上问杜相,杜相可没承认。
国师暗中使跘子也没能治杜相的罪。
这事闹的京城人心惶惶,再也没人敢光天化日之下讨论杜大姑娘的事。
而后,杜大姑娘销声匿迹。
却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在战场上,看到身着男装,一剑收割几条人命的杜大姑娘。
杜大姑娘居然会武!
还这么厉害!
他眼花了吧,怎么可能?
难道京城中那些人,真是杜大姑娘杀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杜大姑娘真会武,她又怎么可能会被那些人给算计?
想到此,孟敢有了一个很荒唐的想法。
也许杜大姑娘与人苟合的事,根本就是杜相和杜大姑娘设计的。
为的就是不想嫁给……不想嫁给谁才能把自己搞的这么声名狼藉?
圣上!
孟敢瞳孔陡然瞪大,死死的盯着跑到自己面前来的杜轻寒。
他张嘴想问她是不是,嘴里却涌出一股股血泡。
杜轻寒手中大刀毫不留情砍在他脖子上,用力往下压。
鲜血滋滋冒的声音,清晰传入他耳里。
孟敢害怕了,他张着嘴惊恐的看着杜轻寒:“……”
他有许多疑问想要问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杜轻寒把大刀拔出来,面无表情的把大刀放在他身上擦拭。
血,太脏了。
擦不掉,那就不要了吧。
杜轻寒突然勾唇冲着孟敢一笑。
走在他面前,双手握着刀柄,在孟敢惊恐眼神中,把刀狠狠的扎入他的身体里。
把孟敢钉在地上,再拔回捅穿两人腹部她的宝剑。
她的剑是宝剑,血顺着剑身滴落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吸附在剑身上,让她瞧的恶心。
杜轻寒举起宝剑,两指并拢在剑身上轻轻滑动。
她双眼亮堂的很。
宝剑就是宝剑,脏血断然不会沾。
冲来的陌叔看着还有一口气的孟敢,眼中杀意翻腾。
手中宝剑刺入孟敢心脏,狠狠搅拌:“死吧,混蛋。”
受了几刀浑身是血的项信柏赶到,二话不说,拿着大刀对着孟敢的身体,刺了一刀又一刀。
最后还把孟敢的脸和嘴给划了。
让你乱说话,让你乱说话,把你嘴给划了。
夜开和余远航对战时,抽空看了一眼,又别开头。
孟敢死的很惨很惨很惨。
完全没个人形,按脸找人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夜开眉眼突突直跳,杜姑娘这是和对方什么仇什么怨,下手这么狠。
杜姑娘杀其他敌人,可都是一剑毙命,简单粗暴。
对待这个指挥的,却这么凶狠残暴戾气满满。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夜开觉得杜轻寒把那人杀了之后,周身气息都柔和两分。
不再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绝情。
项信柏奔到杜轻寒身边,急道:“轻寒……”
一支羽箭朝杜轻寒射来,项信柏瞳孔放大,伸手去拽杜轻寒的同时,还要用身体去挡。
“小心!”
他要救轻寒,要让她好好活着,不必再受那些苦。
眼看羽箭就要射到轻寒,就见她头也没回,手中宝剑一挥,头一偏。
被宝剑挥断的羽箭,半根掉落在地,半根贴着她的耳朵飞过再掉落在地。
项信柏眼睛闪闪发亮。
哇,轻寒好厉害。
杜轻寒甩开项信柏的手,一句话不说,朝已经退走的弓箭手冲去。
该死的人死了,该杀的人也要杀。
绝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