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瞎先生
买了书也没用。
江佳妮翻了几天书依然没结果。
没办法,正儿八经去看不是很喜欢的书,和看小说那是两码事。
前者让人头疼,看了只想睡觉;后者让人兴奋,看了完全睡不着觉。
等陆妈再问的时候,她只好说快了快了。
面对陆妈了然的目光,她都没勇气跟人家对视:“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小孩子长的很快的,再不取名怕来不及了。”
陆向阳:“……”
他迟疑了一下:“要不,咱们也去找瞎先生给孩子取名吧?总比咱们一直给孩子取不出来名字强。”
封建迷信死灰复燃。
除了算命求好运求桃花求发财看搬家结婚的日子外,最受欢迎的就是给小孩取名字。
陆向阳本人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可这不妨碍他在需要的时候用一把封建迷信。
比如给孩子取名这种难题。
江佳妮登时眼睛一亮:“好主意!”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也不早点提醒我。”
上辈子她在为给主角取名发愁的时候用过网络取名,结果人家网络上是用四柱五行八字取名的,想认真取名还需要出钱。
江佳妮好奇之下真的编了个八字出来,然后发现虽然出钱了,但人家取的名字的确好听,谐音也好听。
陆向阳无奈:“我也是听别人说自家孩子是找了瞎先生才想起来的。”
江佳妮动力满满:“咱们先去找瞎先生多取几个好听的名字,先不定下来。”
“回头我再买点易经八卦的书,自己研究一下。”
“要是能研究出名堂来,就取个比瞎先生取的名字更好的,要是取不出来,咱就用瞎先生取的。”
自己千辛万苦生的娃,可以的话当然最好是用自己给孩子取的名字啦。
两个人动力满满,分别找同事问了几个比较有名头的瞎先生。
到了周末就准备去找人。
为此还专门借了江海兵的车。
江海兵听说他们是专门去找人帮忙给孩子取名的,立刻把车借了出去:“这是嘟嘟八字,记得帮嘟嘟也取个名字。”
江佳妮:“……嘟嘟也没名字?”
江海兵一脸晦气:“咱爸说他要给嘟嘟取名,可他取的都什么名字?”
“建国解放红军,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取这么老土的名字?”
“咱妈取的名字更难听,栓子柱子,人家农村小孩都不叫这个名字了。”
“我自己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也取不出什么好名字。”
“本来想找你给嘟嘟取个好听的名字呢,结果你们两个大学生连自己家孩子的名字都取不出来,也指望不上。”
“还不如找人家瞎先生。”
嘟嘟可比卢海滨还大上几个月。
再过一年多就要上幼儿园了,江海兵这个当爹的表面稳得住,心里早就急的不行了。
可惜这段时间接的活儿有点多,一直忙着干活抽不出时间来。
现在正好,借一下老妹的东风。
江佳妮:“……”
陆向阳:“……”
他们俩文化人却给孩子取不出个好听的名字,现在都已经成了家里的笑柄了。
江佳妮的同事里有推崇的瞎先生,陆向阳的同事也有觉得有真本事的瞎先生,江海兵也给了他们一个据说很厉害的瞎先生的地址。
江佳妮:“……你说这些人真的都是瞎子吗?”
突然感觉有好多瞎先生。
陆向阳:“瞎子干不了其他活儿,有点文化的很多都会选择搞这个。”
以前打击封建迷信,现在连年轻人结婚都要找瞎先生合一个好日子。
为了吃饭专门研究这个,说真的,不寒碜。
“不过有没有真本事就不好说了。”
毕竟算命这玩意儿,归根结底还是易经八卦,有真的有天分能研究出一二三四的,更多的都是骗子,顶多就是拿本黄历当宝贝。
江佳妮平时两点一线,连逛街都不怎么逛,自然也不知道平阳市最热闹的那条街,街头就是个算命先生聚集点。
就二十来米的路段,光算命先生就有二三十位。
可以说是一步一个摊儿。
而且,个个眼明心亮,摆明了就是坑一个算一个。
就算这样,也照样有人愿意出这个钱。
尤其是冬天结婚的人多。
陆向阳听战友说过,他家邻居就是个算命先生,人家生意好的时候,一天就能赚几百块,平时再少也能赚几十。
说几句话就能赚这么多钱,真的不能怪很多人选择这一行。
而且干这一行,要是碰到大主顾,能把话说到人家的心坎上,说不定一次就能赚个几千上万。
他们这边还好,算命什么的都是小打小闹。
听说那些大城市里搞这个的更疯狂,尤其是越往南的人们越信这个。
尤其是在港湾。
那边出名的大师,算一次卦都要几万几十万,最厉害的能有几百万,还一卦难求。
陆向阳听说的时候人都是傻的。
那边的钱也太不值钱了吧。
江佳妮撇撇嘴:“这有什么了?一点也不稀奇。”
算卦看似一卦几十万几百万很多,可是相比他们可能获得的好处来比,这点卦金只能算毛毛雨啦。
曾经有一段时间,网络算卦的小说非常火。
江佳妮也跟风写过一本,什么原理什么的当然是胡编乱造的,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编了些什么,可那本跟风的书却大受欢迎。
是她写书多年来赚钱第二多的书。
那本完结后她又写过两本同样题材的书来着。
可惜后面两次没有第一次的运道,只能说勉强糊口。
可这也充分说明大家对算卦的接受度只要你算我的好,出钱我也乐意。
那句怎么说来着,在求桃花和求平安之间,选择了求财。
这三个瞎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反正人家没有去街上守株待兔,而是在家里等人上门。
两个人去找的第一个,是在平阳市老城区的一个人。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有个人刚从瞎先生的屋里出来,看到他们也没说话,对视了一眼就悄无声息的离开。
一个中年妇女把他们引到屋里,隔着一道布帘,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你们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