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我爱你。
纵使万劫不复,我也痴心妄想得到你。
广市,夜很深。
安家大酒店的套房里,春色无边。
床上缠绵的男女,犹如干柴烈火,熊熊燃烧。
余挚深吻怀下的女子,温柔地抚去她眼角的泪。
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
他直视女子完美无瑕的姣好身材,要被逼疯了!
房间的气流燥热氤氲,男人炙热的气息粗喘着,心脏起伏,汗气浸湿他健硕的身体,在沸腾不息的情欲中溃不成军。
女子意识迷迷糊糊,跟他缠绵相拥,在他怀中软得像海绵一样,晕晕乎乎地被吻遍全身,白皙粉嫩的肌肤留下点点斑斑的红痕。
她的嘤咛声轻盈酥软,令人为之疯狂。
余挚在最后一道防线中痛苦煎熬,极力克制,隐忍着内心沸腾的欲望,目光灼灼望着她美得不可亵渎的身体。
是一次不计后果的激情放纵,还是一辈子的守候?
余挚用尽了毕生的意志力,推开怀中醉醺醺的女子,冲进卫生间,站在冷水下肆意冲洗。
浇不灭的欲望,在肆意翻滚。
这一夜,很漫长,也很痛苦。
他知道,错过今晚,将永远没有机会。
翌日清晨。
安家大宅的祠堂里,所有人齐聚一堂。
安云柒被迫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承受着奶奶的木棍殴打。
一棍一棍把她往死里打。
安云柒脸色煞白,额头泛着豆大的汗珠,咬紧牙关憋泪,痛入骨髓也不哼一声。
安老夫人七十多岁,满头银发,干瘦无肉,一双斜长的小眼睛狠厉无比。
她用尽全力甩打着,怒不可遏地骂道:“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孙女。”
“才19岁,还没嫁人就跑去酒店跟男人睡了。”
“淫荡,荒唐,不知羞耻,丢尽了我们安家的颜面。”
安云柒不解释也不反抗,掐紧拳头承受所有的痛,任由奶奶又打又骂。
作为安云柒的大伯母,尹秋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劝道:“妈,又不是古代,19岁已经成年了,年轻人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你就别管了。”
“她若不姓安,我才懒得管她。”安老夫人目光狰狞地瞪着安云柒,厌恶至极。
这时,一道矫揉造作的女人声音传来,“奶奶,我听朋友说,跟她上床的男人是余挚。天啊!我都不敢想象,她怎么敢勾引余挚。”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安云柒紧握拳头微微发颤,咬着下唇极力压制心底的怒火,气得眼眶泛红,也不让自己失控。
说话的正是安云柒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三姐,后妈带过来的女儿,程晓莹。也是这次设局灌醉她,把她送到余挚床上的幕后黑手。
安老夫人惊得瞳孔地震,怒吼道:“立刻打电话让余挚过来。”
程晓莹嘴角泛笑,看戏不嫌事大,急忙掏出手机拨号。
十几分钟后。
祠堂外面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所有人循声看去。
一位年轻男子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他俊美的五官像绝世狐妖一般精致好看,身材挺拔健硕,打扮得优雅时尚,绝代风华。
那双会勾人的瑞凤眼慵懒邪魅,带着一丝不羁与冷傲,他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落到跪在地上的安云柒身上。
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闪过男人的眼底。
他勾了勾嘴角,走到安老夫人面前,“阿婆,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有事吗?”
安老夫人目光柔和了几分,语气夹杂愤怒,“你是不是跟云柒上床了?”
余挚眸光清幽,温润的嗓音极致轻盈,云淡风轻道,“睡过,昨天晚上,安家大酒店。”
他作为安云柒的表哥,竟然跟表妹睡过?这一刻,众人的眼神满是睥睨与厌恶,看一对道德沦丧的狗男女。
安老夫人气得全身微颤,握拳往余挚身上捶了几下,“你这个坏小子,她是你表妹啊!你怎么敢睡啊?”
余挚漫不经心地勾勾嘴角:“我和她又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也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不能睡?”
余挚的母亲是安老夫人捡回来养大的女儿,本来打算给儿子当老婆的,结果两个儿子都不肯娶她,最后也只能把她当女儿嫁出去。
安老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台面上的棍子,欲要继续打安云柒来发泄心中的怒气。
蓦地,余挚握住了棍子,脸色暗沉,目光冷若冰霜。
安老夫人怒斥,“阿挚,你放手,这不要脸的东西,连自己的表哥都敢勾引,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余挚猛地一扯。
棍子从安老夫人手中拔出,反手扔到门口外。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安老夫人怒火中烧,抬头之际见到余挚的脸色极其冷厉可怕。
她微微一怔,愣住了。
余挚走到安云柒身边单膝下蹲,快速拉起她的衣服。
暗红色的淤青,纵横交错,布满安云柒白皙粉嫩的后背,那么的触目惊心。
被打了半天都没有哼过一个字的安云柒,此刻像只惊弓之鸟,惶恐又愤怒地推开余挚的手,跌坐在地上,冲着他极度厌恶地吼:“不要碰我,滚……”
余挚恼怒,语气夹杂着丝丝柔软,“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还跪祠堂,任由打骂,你傻不傻啊?”
安云柒望向余挚的眸光满是憎恨,一字一句:“跟你没关系。”
余挚薄唇微启,轻呼气。
他站起来,掏出手机拨号,在众目睽睽之下报警。
“喂,警察吗?我的小表妹被家暴了,请立刻出警,地址是……”
安云柒面容清冷,缓缓闭上眼。
她恨余挚,更恨这个家。
之所以忍辱负重留在这个家里任由打骂,受这等窝囊气,皆因她死去的母亲和病重的外公。
这座豪华的别墅山庄原本叫“荷园月色”,是以她母亲何玥的名字谐音而起。
安家现在所有资产都是她外公的,父亲是赘婿。因为外公十几年前得了癌症,靠着靶向药维持生命,随时可能撒手人寰。
所以,外公把所有财产都继承在她父母名下。
好景不长,她母亲死了,死得蹊跷。
他父亲霸占所有财产,再娶后妈,把农村里的一大家人全部接过来住,鸠占鹊巢,把外公当乞丐一样送到疗养院。
然而现在,他外公的癌症又扩散了,急需五十多万做手术治疗。
想要从小这个家里拿到钱救外公,她必须得跪着。
余挚报警后,在场所有人都错愕不已。
安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余挚怒骂,“你个臭小子,你捣什么乱,你要报警捉阿婆不成?”
余挚中断通话,缓缓走到贡品台边靠着,拿起一个水蜜桃抛着把玩,姿势慵懒随性,倨傲不羁,“阿婆你继续打,我录个视频发网上去,肯定能把你捧成顶流网红。”
“你跟安云柒都不是个好东西,你还敢报警捉我?还要录视频发网上?”安老夫人握着拳头往余挚身上砸,一边打一边骂。
余挚对阿婆的打骂置若罔闻,被打得不痛不痒,随口咬上一口桃子,悠哉悠哉地吃起来。
警察来了,大家以为这场闹剧就这样散了。
殊不知,余挚态度强硬地对警察说:“必须验伤,如果不按照法律法规严肃处理这起家暴,就告你们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