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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好事儿

  三傻子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他一把抱住王家有,激动的说:“二驴子哥,还是你对我好。我简直爱死你啦!mu让我亲一个。”

  说着,真的伸长了嘴,拱向了二驴子。

  吓得二驴子赶紧往后躲,“别来这一套啊,兄弟,我可不好这一口啊!”

  “怎么不好这一口啊?我看你巴不得他这样对你呢吧?”小手绢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菜,在后面酸酸的说。

  三傻子听了,赶紧的松开了王家有,讪笑着说:“您别误会,小姑,我跟二驴子哥开玩笑呢,亲二驴子哥,那是您和我小姨子的专属,我哪能和你们抢啊?”

  “谁跟你们抢啦?”小手绢白着眼说:“谁爱抢谁抢去,我才不管呢,说的好像谁稀罕他似的。”

  她把那个盆往桌子上一墩,揶揄的说:“吃吧,吃了这个,亲的更有劲儿。”

  王家有伸长脖子,往盆里看了看,只看着,软软糯糯的,一条条,一块块,没看出来,是什么菜。

  “这是什么菜啊?小姑。”王家有讪笑着问。

  “猪八戒啃猪蹄!”小手绢冷声的说:“是不是吃完了,啃着更有劲儿啦?”

  “这是一道什么菜啊?”王家有还是头一回听说,还有这么一道菜。他挠着自己那光亮的脑袋,仍然有些莫名其妙看。

  “我知道的啦,老板,”老邢在旁边搭话说:“就是猪拱嘴炖猪手的啦。”

  “怎么看着不像啊?”王家有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猪拱嘴和猪蹄在哪里啊?

  三傻子自作聪明的说:“可能是把猪拱嘴和猪蹄子上的肉剔下来炖的吧。其实,这么做不好,吃猪蹄儿,就得现啃,才有那个感觉。”

  “就是。”小手绢自嘲的说:“都怪我,自作多情,还怕你们啃着费事儿,贴心的替你们把肉剔下来了,我真是一番好心,都喂了狗了。”

  她这么一说,弄得三傻子和孙飞扬老邢都不敢搭话了,更不意思下筷子吃菜。

  王家有却厚着脸皮,拿起筷子说:“来!吃啊!这么好的菜,怎么能不吃啊?不吃不是辜负了小姑的一番心意了吗?来来来,大伙儿吃,一块儿吃。”

  说着首先夹起一条剔下来的猪蹄肉,放在嘴里,嚼着说:“嘿!小姑,您炖的这猪蹄儿真好。又劲道,又烂乎。小姑,别站着看了,赶紧坐下来吃吧,别忙活了半天,自己什么也没有吃上,都让我们给吃了。”

  “我是得吃。”小手绢一屁股坐在桌子旁边,一边拿起筷子说:“也不知道我犯了哪门子灾星啦,这两天,那回都是,我忙活了半天,没等我吃饭呢,你们可倒好,拍拍屁股都走人啦,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我这回不等啦,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先吃饱了再说。”

  说着话,端起碗,往自己碗里,扒拉了半碗猪拱嘴和猪蹄肉,又拿起一个杯子,老邢见状,忙拿起可乐,要给她往杯子里倒。

  “我不喝饮料,给我也倒啤的。”小手绢气哼哼的说。

  “小姑,您能行吗?不行,还是喝饮料吧。”王家有看着小手绢那生气的样子,关心的说。

  “能行妈呀?你得说能行爸!”小手绢冷冷的说:“小孙,你也甭给我倒啤的啦,你看我给你们喝一个白的看看,甭老是觉得,就你们男的够爷们儿,我小手绢平时是不喝,要是真喝起来,你们还真不是个儿。”

  孙飞扬刚打开一瓶啤酒,准备给她倒上,却被小手绢拦住说。

  孙飞扬没敢给她倒白酒,把目光投向王家有。

  王家有把啤酒接过来,给小手绢倒上,说:“行啦,小姑,您刚才不还挺开心的吗?怎么这会儿的工夫,这是谁惹到您啦?让您这么生气?嗐!算啦,管他谁惹您生气呢?我都代他向您赔个不是。您是女士,若是想喝酒,喝点红酒啤酒的,就可以啦。干什么非要和男人拼白酒啊?”

  他给自己杯子里,也倒了一杯啤酒,端起来说:“来,小姑,我陪您走一个,别生气啦,笑一个嘛,您说您本来长得挺漂亮的,跟个天上的仙女似的,我们看着您,都不用吃什么下酒菜,就能喝二两,结果,您这脸一耷拉,跟梁山女将孙二娘似的,吓得我们腿肚子直转筋,哪里还敢喝酒啊?真怕您给我们下了海海的迷子,把我们麻翻了,剔了肉,蒸人肉馒头卖呀。”

  小手绢被他说的,气笑了,呸了王家有一口说:“去你的,你个臭二驴子,你这是拐着弯儿骂谁呢?你才是母夜叉呢!”

  王家有一仰脖,把那杯啤酒下了肚,痴痴的看着小手绢说:“您看,还是笑起来好看吧?真的就像花儿一样。”

  说着,他竟然用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唱了起来:“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儿一样,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统统都吹散……”

  “行啦!行啦!别唱啦!”小手绢笑得花枝乱颤的,用手拍打着二驴子说:“你个臭不要脸的,唱的这么难听,跟杀鸡一样,亏你怎么唱出来的?还腆着个脸唱?”

  “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我要脸干什么呀?”王家有嬉皮笑脸的说。

  “你个臭二驴子,越说越没个正形了!”小手绢突然满面含羞的红着脸说。

  三傻子见状,悄悄的冲孙飞扬和老邢摆了摆手,三个人悄没声的退出了屋子。

  人家两个人,虽然正大光明的当他们几个人的面,不加掩饰的进行调情,可这些人,也不好意思再在这里坐着,堂堂正正的当电灯泡了啊?那样的话,也太没有眼力劲儿了吧?

  孙飞扬悄悄的和三傻子说:“怪不得我王叔这么有女人缘?您看人家多会说话啊?几句话下去,刚刚还满脸怒色的玉罗刹,转眼就变成了满面含春的美娇娘了。”

  三傻子笑着说:“我也是才知道,这小子原来这么会哄女人开心啊?嘿嘿嘿嘿,我也跟着学了一手儿,回家给你婶子用用去,看看好使不好使?”

  说着话,乐呵呵的拔腿就往家走,边走还边说:“我结了这么多年的婚,竟然不知道,女人的美,不是只有漂亮才能让人心动啊?还有那粉面含春,脸带娇羞的样子,这才是女人勾男人魂的地方呀。我今天一定要看看,一双她娘,害羞起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老邢也感慨的说:“我直到今天,仍然能清楚的记得,我初恋女友那粉面含春,娇羞可人的样子的啦,说实话,她长得并不是多么漂亮的啦,可就是她那个样子,会让我铭心刻骨的记一辈子的啦,就是做梦梦到,都会笑醒的啦。”

  “我靠!”孙飞扬大叫的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欺负人家没女人,故意馋我是吧?”

  “不是的啦,兄弟?”老邢安慰孙飞扬说:“我和你还不是一样的啦?有女人,也是在千里之外,只能是望眼欲穿的啦,干想,没有用的啦。”

  他们两个人,干渴难耐,只能透过门缝,偷偷的往里面看,希望能够望梅止渴。

  只见王家有痴痴的凝视着小手绢,小手绢含羞的看着王家有,两个人的距离,好像被磁铁吸引一样,慢慢的越来越近。小手绢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孙飞扬和老邢也赶紧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他们闭着眼睛,默念了半天,却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刚睁开眼睛,却听王家有期期艾艾的说:“小姑,您不是老说我脏,说我臭吗?要不,我还是先洗洗再说吧。”

  “嗯”小手绢嗯了一声。

  “飞……”王家有刚想招呼孙飞扬和老邢,,扶自己进浴室洗澡。

  “算啦,还是别叫他们啦。”小手绢咬着嘴唇说:“要不,我扶着你进去吧?”

  “小姑,你是不是想来个鸳鸯蝴蝶双双飞呀?”王家有不禁想入非非的说。

  “赏你一个脸,不行啊?”小手绢脸颊绯红的低着头说。

  “行行行!”王家有一连说了好几个行!想想那种香艳诱人的场面,王家有都觉得兴奋,哪里能不行啊?

  小手绢扶着王家有的胳膊,王家有的整个身子,几乎都倒在小手绢的身上。

  小手绢吃力的扶着王家有,一步一挪的往浴室里走。

  “哎呦喂!”孙飞扬低声的说:“王叔演的可真逼真啊,他自己都能走几步路啦,还非要装着走不动路,让我王婶搀着他走,好趁机占她便宜,可真够坏的。”

  “就是的啦,”老邢也不满的说:“还把那么重的身体,压在一个弱女子的身上,简直是无耻的啦。”

  “完了,这回看不着啦。”孙飞扬看着两个人,慢慢的走进浴室,惋惜的说:“真是太可恶了。”

  “看不到,就不看的啦,”老邢也遗憾的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啦。孔孟先师对我们的教导,我们要遵守的啦。”

  “哦我不认识孔孟老师,我只认识小学的一个孟老师,她也没教过我这些,我是不是就不用遵守这些规矩啦?”孙飞扬一脸茫然的说。

  孙飞扬想开开门,进到里面,看看更刺激的场面,这时,突然里面的王家有突然大喊:“飞扬,老邢,赶紧进来!”

  吓得孙飞扬,赶紧缩回了伸向屋门把手的那只手,往远处走了几步,才大声的回答说:“王叔,我们不能进去,怕进去,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老邢刚刚才教我的,叫什么……非礼无视,非礼无听,非礼无言,非礼无动……非礼……非礼……”

  “非礼什么呀?你俩赶紧的给我进来,扶我上医院!”王家有大生的喊。

  “哇!”孙飞扬惊叹的说:“王叔是真生猛呀!我以前听别人说,有人做好事儿的时候,劲儿用的太猛了,会受伤的,从来是只听说,没见过,没想到,今天让我见识到啦!”

  “你俩在外面叨叨什么呢?赶紧的给我进来!”王家有再次大喊大叫的说。

  “哎!知道啦!知道啦。”孙飞扬喊着说:“老邢,你说着点儿那个非礼。”

  “什么非礼的啦?”老邢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明白了他说的是非礼勿视,于是,老邢嘴里喊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两个人闭着眼睛,如盲人摸象似的,摸索着往浴室里走。

  “王叔王婶儿,您俩该穿的,穿上点儿,该挡的挡上点儿啊!我俩可进来啦?若是我们摸上不该摸的,可别埋怨我们就行。”孙飞扬说着,两个人闭着眼睛,摸进了浴室。

  “你俩这是干什么呢?”王家有看着他俩闭着眼睛,盲人一样的,四处乱摸,气的真想踹他们两脚。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老邢再次念起了《论语》里的《颜渊问仁》。

  “行啦!行啦!别给我演戏啦!”王家有有气无力的说:“赶紧的给我睁开眼睛,扶着我上医院。”

  “王叔,我们不能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就会看见不该看的啦。您再忍一忍啊,我们很快就能摸到您啦。”孙飞扬安慰王家有说。

  “有什么不该看的呀?我们又没有那个啥?”王家有若不是身体不舒服,简直要被他们气笑了,“赶紧的吧,我好像中毒啦?赶紧送我去医院,再晚了,怕来不及啦。”

  “啊?中毒?!”孙飞扬和老邢一下子想起了武大郎吃药,满嘴吐血的场景,不由得心中暗想:“怪不得都说:最毒莫过妇人心!只要是女人变了心,越是漂亮的女人,心就越狠。你看王叔对这个女人多好啊?她竟然会狠的下心来,对王叔下毒!”

  他们顾不上那些孔孟之道的繁文缛节,睁开眼睛,架起王家有就往外跑。

  他俩边跑还边纳闷,这王叔和王婶儿看穿戴,穿的挺整齐的啊!不像是刚刚做过那种好事儿的样子啊?还有,这王叔不是说中毒了吗?中毒,不应该是口吐鲜血,手刨脚蹬,脸色苍白的吗?可这王叔,也不像是吐血的样子啊?最起码,您吐个白沫,他也像个中毒的样子嘛!

  可是,看他那个样子,确实有些发呕,但却什么也没有呕出来,虽然精神也有些萎靡,脸色也白了些,但与传说中的中毒,好像完全是两个概念吧?

  “王叔,您确定您是中毒了吗?”孙飞扬一边架着王家有往外走,一边试探着问:“可我感觉,您不像是中毒,倒像是吃坏了肚子啊?”

  “怎么不像中毒啊?”小手绢在后面着急的说:“刚才他上吐下泻的,都吓死个人啦!也就是这会儿好点儿了,看着不像了,但肯定是中毒啦!你忍着点儿啊,这会儿你可别拉了,再拉,就拉裤子上啦,那才真的是恶心死了了。哎呀刚才一着急没想起来,要是给你穿上一个尿不湿就好啦。要不,现在穿也来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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