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美丽妇人欢喜的说:“谢谢您了,专家,您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这让我以后再面对那些朋友的时候,更有底气跟她们说,这就是真正的爱马仕了。谢谢您了。老公,给王专家付些辛苦费,不能让人家白白为咱鉴定的。”
“哎哎哎哎哎”猥琐男人连连答应着,又掏出来手机,给王家有扫码付款。
“不用不用,我只是顺手帮忙而已,反正在这里待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做。”王家有连连拒绝,刚刚已经收了人家那么多钱了,怎么好意思再收人家钱呢?
“别客气,我们前来打扰您的休息,已经感觉很抱歉了,您若是不收,更让我们于心不安了。”美丽妇人礼貌而温柔的说。
王家有见推辞不过,只好又掏出来手机,让猥琐男人付了款。
王家有偷偷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手机显示,刚刚收款五百元。
王家有原来看猥琐男人的相貌,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太好,可是这个男人对自己出手如此大方,付完了款,还非常礼貌的连声说着谢谢,不觉对他的印象好了起来。
看来,对人对事,不能以貌取人啊。想到这里,王家有不觉笑了,自己的相貌,不也是不怎么讨喜,甚至有点让人好笑吗?可自己的品性,自我感觉,还是挺端正的嘛。
“王老板,您笑什么呢?是不是那人给您的辛苦费挺多的啊?”小郝看着王家有那莫名其妙的的笑容,好奇的问。
“是啊,”王家有苦笑着说:“我就是随手帮个忙而已,感觉并没有做什么呀?这个人,前后给了我这么多。”
说着,他把手机上的收款信息让小郝看。
小郝看了,也吃了一惊,“啊!您就这么动动嘴皮子,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挣了这么多啊?难怪您能成为有钱人啊?要这么看,那些专业搞鉴定的专家,那得多有钱啊?不行,王老板,您得把这门手艺教教我,虽然我干这护工,挣钱也还算可以,但,那可都是挣的辛苦钱啊!又脏又累的,哪里像您这样,动动嘴皮子,那钱就哗哗的送过来了,人家还一个劲儿的直说谢谢。”
小郝满脸崇拜的一把抓住王家有的手,激动的说:“您这个老师,我拜定了,老师,您就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王家有看着她抓着自己的小手,脸上不觉泛起了红云,“你想学,我教你就是了,不用这么激动的吧。”
小郝这才发觉自己因为太过激动,紧紧的抓住了王家有的双手,连忙撤回了自己的手,脸上也不禁红霞满天,手脚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郝姐,您过来一下,我也付了您钱的,您不能只围着他转吧?”丽丽突然高声的喊。
“哎哎哎我这就过去。”小郝理了理耳边的头发,连连答应着,红着脸,奔向丽丽那边。
王家有回味着刚才那暧昧的一刻,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他从小郝刚才的眼神里,看到了小郝对他的崇拜,他知道,很多女人,常常就是因为对一个男人的崇拜,而逐渐暗生情愫的。
王家有的大脑里,不禁幻想起了和小郝在一起的不雅画面。但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一个庄严的声音:“做人做事,都要有一个底限,不能突破自己的道德约束,和法律制约,否则,早晚都会进班房的。”
这是他在号子里的时候,那里面组织的法制学习时,看的一部教育电影里的一句台词,具体是哪部电影,王家有早就忘了,但却永远记住了这句话,他不想出去之后,再因为犯什么错误,再次被送进来。
人家小郝可是早就明确的告诉过自己了,人家可是有一个幸福家庭的,家里有爱他的老公,还有她爱的孩子,自己怎么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啊?
想到这里,王家有狠狠的掐了几下自己的胳膊,他在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让自己的思想,滑入道德的深渊啊!
虽然现在的社会,对男女之间,不道德的关系的包容度,有了很大的放松,再也不会发生沉塘挂破鞋挂大牌子游街等过激的行为了,只要没有触犯法律,也不会因此,而被抓进局子里去,接受法律的制裁了,可是,自古奸情出人命,这种事情,是最让一个男人,作为丈夫,而丢脸的事情了,因此而操刀害命的,不在少数。
自己过去,也一直痛恨犯这种错误的人,难道,如今自己也要做这种千人恨,万人骂的羞耻之事吗?
不!不!不!决对不能做这种缺德的事情的!
王家有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
而要摆脱这种尴尬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
他慢慢的积攒力量,使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他要迅速的恢复体力,等出了院,离开了这里,也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互相见不着面,慢慢的,这段孽情,也就会淹没在红尘往世之中,只不过做为梦中的一丝点缀,偶尔划过茫茫的夜空。
“给我按摩按摩吧。”丽丽吩咐小郝说:“这躺在床上,连翻个身都费劲,身上的肉,也紧梆梆的难受的厉害,您给我按摩按摩,放松放松。”
“哦好的,你趴好,我给你来个全身按摩。”小郝面无表情的说。
“郝姐,我也是付了您钱的,您别老是围着那个大叔转呀。您多陪陪我,咱们毕竟都是女人,共同的话题,更多一些吧?”丽丽舒服的享受着小郝专业的按摩,没话找话的说。
“我围着那个大哥转,能跟大哥学点儿鉴定大牌包的门道,围着你转,能从你这里学到什么啊?”小郝面无表情的给丽丽按摩着身体,冷冷的说。
丽丽张了张嘴,感觉无言以对,是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擅长的,又有什么东西,能让这位本身就已经多才多艺的大姐学习的呢?
门突然被推开,从外面步履蹒跚的走进了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前面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率先跑到胡长有的身边,仰着小脸,关心你问:“爸爸,您觉得怎么样啦?”
胡长有关爱的摸着小男孩儿的头,“宝儿,没事儿,爸没事儿。”
“爸爸,我妈说,你不要我们了,想和别的女人过日子去,是真的吗?”小男孩儿依偎在胡长有的怀里,瞪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说。
胡长有鼻子一酸,嗓子哽咽,眼圈红了起来,这种丑事儿,怎么和儿子说啊?
两个老人颤抖着来到胡长有的床边,胡老先生,举起手里的拐棍儿,生气的打着胡长有,“我打死你个臭小子,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啊?你媳妇哪里对不起咱们家了,你就这么对待她?”
胡老太太抱着胡长有的脑袋,冲着老头喊道:“有什么事儿,你跟他慢慢说嘛,你打他干什么?别把儿子打坏了。”
胡老先生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王家有的床上,无可奈何的指着老太太说:“你就护着他吧!都护成这样了,你还护着他,早晚有你后悔的那么一天。”
胡老先生不打了,胡老太太却“啪啪啪”的照着胡长有的后背上,拍了好几巴掌,也生气的骂:“也不愿你爸打你,看你干的那腌臜事儿,上回打了你住到这医院里,你还不长点儿记性?别和那些女人来往了,你怎么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这才吃了几天饱饭呐,就学会养三妻四妾啦?你当咱们家是大财主啊?别忘了,若不是你媳妇来咱们家,没日没夜的那么干,就凭你小子那懒得腚里长蛆的样子,你现在还穷的光屁股呢。”
胡长有抱着自己的脑袋,痛哭着说:“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这回,大凤怕是不会原谅我了,说什么也要和我离婚啊。”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真的和你媳妇离了婚,我们就不要你这个儿子了,你就和你的那些女人们过日子去吧,我们留大凤在家当闺女,过两年,再给她找一个上门的女婿。也好过让你在家,每天看着不够生气的。”胡老先生生气的说。
“妈您看看我爸说的,这像是他一个当爹的说的话吗?有什么事儿,不帮着您儿子说话,怎么老帮着外人说话呀?”胡长有委屈的看着他妈说。
“谁是外人啊?”胡老太太翻着白眼,看着他说:“我们都觉得,在这个家里,别人都拿这个家当家,就你老是把我们当外人。你说家里这几年,攒点儿钱容易吗?都让你拿出去养狐狸精去,让我们一家老小的,怎么活呀?别忘了,你儿子还小,正在上学。我跟你爸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往后处处都需要花钱,你还这么不干点儿正事儿,等我俩病了,拿什么来看病啊?”
胡长有一脸愕然的看着他妈,“妈!怎么连您也不帮着我说话呀?”
“我的儿啊!你光想着让别人帮你说话,你也得做出点人事儿来,让别人说的出口来呀?看你干得这种丑事儿,我跟你爹都觉得臊得慌,哪里有脸,替你说话啊?”胡老太太生气的拍着胡长有,哭泣着说。
门再次被推开,大夯拿着一摞单子走了进来,走到胡长有跟前说:“这是你今天的治疗费,我已经给你把钱缴了,这单子你收好。”
他这才发现了胡老先生和胡老太太,忙礼貌的说:“哦大爷大妈也来啦?”
胡老先生和胡老太太惊讶的问:“怎么回事?大夯,他的钱,怎么让你来缴。”
大夯嗫嚅着说:“都怪我,本来,阿有兄弟让我拦着点儿弟妹,我后来听弟妹说是阿有兄弟偷拿家里的钱,在外面养小三小四的,我听了生气,不但没拦着弟妹,反倒帮着弟妹去追阿有兄弟,结果,弟妹追上阿有兄弟,把阿有兄弟打的走不动路了。这都怪我,要不是我拦着阿有兄弟,弟妹也不会把阿有兄弟打成这样的。我跟我妈说了,若是阿有兄弟往后走不了路了,我负责养着他,弟妹今天没给缴阿有兄弟的治疗费,我也跟我妈说了,以后,阿有兄弟的治疗费,我们给拿。”
“这是什么话呀?”胡老先生着急的说:“那是我儿子他自作自受,跟你有什么关系呀?就是没有你拦着,他早晚也得让人给打废了,还不如早点儿把他打残废了,让他天天待在家里,出不去门,更让人省心。”
他伸手从胡长有手里拿过了单子,让他孙子看,“宝儿啊,你给爷爷看看,这是多少钱?”
小宝儿看了看,伸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才说:“爷爷,一共是两千八百五十八块钱。”
胡老先生哆哆索索的从兜里掏出来一摞钱来,数了两千八百六十块钱,递给大夯说:“大夯,我家儿子的钱,应该是由我们来出的,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这钱,你就拿着吧。”
“大爷,要不是……”大夯还要拒绝,他妈在后边说话了,“大夯,你大爷都说了,这事儿不愿你,你就别没事儿,往自己身上揽事儿了,那钱给你,你就拿着吧。”
胡老先生闻言,转身看到大夯妈,才惊讶的说:“哎呦!原来弟妹也在这里住院呐?怪我了,从打一进屋,只顾着训儿子啦?也没看到你。”
大夯妈摆摆手,“您就甭管我啦,把您自己家的事情,忙活明白了,就行啦!”
胡老先生红着脸,点着头说:“是是是,就我家这点丢人现眼的事儿,都让你看到了。哎”
“大哥,您也别往心里去,不光是您儿子,现在这人,也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成天净琢磨这些破事,乱搞男女关系,都把个好好的社会,弄的乌烟瘴气的,现在这社会,都这样,谁也别笑话谁了。”
“哎”胡老先生叹了口气,“别人怎么着,咱也管不着,人家有钱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人家有钱任性,不在乎,你说,就我们这穷家破业的,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啦?我们这个家,能有多少钱啊?他这么瞎折腾,我们哪里经得起啊?我听我家那媳妇说,这混账东西,背着我们,可没少拿钱,给外边那些狐狸精花啊!”
大夯妈不说话了,在这屋里,王家有给这个鉴定,给那个鉴定的,她可一直在旁边看着呢,听他们说起来,哪个包,抄起来,不是几万几万的,在她眼里,这哪是买的包啊?这简直就是败家啊!她一直都想劝劝这胡长有的,可又想想,老人们留下来的俗话说得好: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不管怎么说,自己算是一个外人,就算是劝了,人家也不会听她的,还会把自己当成仇人,何苦呢?他都好几十岁的人了,什么道理不懂啊?还用得着自己说吗?她要能劝得住,他就不会被他老婆打到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