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里刚答应了丁副局长,旁边门里,又有走出了一个熟人,那人正在唉声叹气,抬头一看见傅局长,立刻喜出望外的跑了过来,就像见了大救星一样,紧紧的抓着傅局长的手说:“哎呀!傅正局长,你来的正好,赶紧的管管你这些手下吧。”
傅局长故作惊讶的说:“哎呀!梁科长,你这么晚了,也还在忙工作呀?哎呀!看来咱们这些同志们,还真是都够敬业的,为了工作,真是废寝忘食呀!”
梁科长不好意思的讪笑着说:“傅正局长,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们不过就是下了班,想到这里轻松轻松,大伙儿聚在一起,喝点儿小酒,kk歌,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呀!可你这些人,就抓着床底下几个套套,非要问个明白,你说我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能干那个什么非法的事情吗?我们可是吃公家饭的人,再那个什么,也不能给单位脸上抹黑是不是?可是,你们那些人,就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非说我们这些人,肯定是干什么非法的勾当了,傅正局长,你给我们评评理,我们k歌,是找妹子陪唱了不假,但不能就因为这个,把不知道以前,谁扔到床底下的东西,算到我们头上吧?若是那样的话,我们可比窦娥还冤了呀!”
看着梁科长那义愤填膺,愤愤难平的样子,傅局长拍拍肩膀,安慰梁科长说:“稍安勿躁,梁科长,我们现在要找的,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可没工夫管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这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别跟你们较劲了。。”
得了这话,梁科长千恩万谢,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傅局长看着这些人,心里只能一声叹息,“哎没办法呀。”
很快,现场鉴定完毕,对整个大楼的搜查,也查了一个遍,但根据孙飞扬,王铁头等人提供的线索,傅局长等人,并没有找到那个他们所说的,叫阿威的嫌犯。
王家有本来在一旁心情烦乱,并没有心思听他们讲述打斗的过程,可听到他们说,杀死墩子的人,叫阿威的时候,他的瞳孔,立刻瞪大了。
“什么?阿威?你快说说,那个阿威,长得什么样子?”王家有着急的抓住王铁头问。
王铁头看他那着急的样子,心说:“合着,刚才我们跟警察说了半天,你在旁边什么都没听见呀?”
旁边的愣头青说话了,“别着急,老板,我这里有那个人的照片,那些人一从那间屋子里出来,我就把他们那个老板,以及身边的人,都拍下来了。”
王家有焦急的喊着:“快!快!快!快拿给我看看。”
愣头青也不知道老板一听这个叫阿威的,为什么这么着急?
但他还是赶紧的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调出了拍下来的那张照片。
王家有一看,呼吸就急促了起来,他手有些发抖的,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了几张,已经被汗水浸的发黄的照片,与愣头青拍的照片,进行仔细的对比。
可他的眼睛,却越看越有些发花,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招呼着孙飞扬:“飞扬,你帮我看看,这几个人,有没有和这里面长得一样的?我这眼睛,怎么关键时刻,还不好使了呢?”
孙飞扬听了,接过来进行了对比,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那会儿,我就觉得那家伙有些眼熟呢,这回,我也想起来了,对,那小子,就是王叔您照片里这个人,只不过是这两年,这小子长得也高了,也壮了些,也显得更狠了些。”
傅局长在旁边听了一个莫名其妙,就问:“王老板,你怎么就有那个人的照片呀?”
王家有咬牙切齿的说:“傅正局长,不瞒您说,我与这个人,有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为了寻找这个人,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走过了多少地方,我就不说了,总之,傅正局长,这几个人,不但是杀害墩子的凶手,还是杀死我老娘的凶手,这几个人,几年前就已经是在网的通缉犯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没能抓到他们?好在,他们现在又露头了,还请您替我们主持公道,一定要抓住这几个杀人凶手啊?”
“吸____”傅局长听了,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他立刻命令说:“再次对这整栋大楼进行严密的搜查,一定要把这几个人,都给我找到。”
那些警察一听,立刻行动,又把这整栋大楼翻了一个底朝天,可最后,什么都没有搜到。
“不应该啊?”傅局长自言自语的说:“咱们一来,就把现场控制住了,这几个人,应该不会都跑的这么快吧?”
旁边有人提醒说:“傅正局长,我说了,您可别不高兴呀,您说,那些人,会不会跟着走的那些人走了呀?”
“走的那些人?”傅局长一脸疑问的质问:“都谁走了呀?谁让你们放走的呀?”
那个人耸了耸肩,以一种你自己知道,问我干什么的表情,看着傅局长。
傅局长这才回过神来,“对啊!那些人,明明都是我放走的,我还找谁算账去啊?”
“哎”傅局长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那些事,以后从长计议吧,现在,先把这些参与聚众闹事,打架斗殴的人们,全都给我带回去,好好的教育教育。”
这回可好了,王家有想要傅局长抓的那些人,一个也没有抓到,王铁头,愣头青这些人,却被公安局的抓走了,就连孙飞扬,尽管他只是负责过来进行援救的,但因为也与阿威较量了一番,也被请过去,喝了几天茶。
所幸的是,因为卷毛胆小,双方打斗的时候,卷毛藏在外墙,没敢露面,王铁头他们,自然不会傻到连他也拉进来陪绑,算是躲过了这一劫。
当然,天狼夜总会这边,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阿威那几个凶手跑了,没关系,那不是还有郑经理这个负责人吗?那就请郑经理,还有一众曾经参与打斗的工作人员,也进去凉快几天吧,到看守所凉快几天,足够大多数人,再不会遇到事情,就头脑冲动了。
王家有这几天,简直火大了,这算什么事儿呀?该抓的人,一个没有抓到,却抓了一群无关紧要的人进去。
本来这几天,厂子被封,不能生产,干花钱,不赚钱,王家有就够上火的了,这回,王铁头,孙飞扬这几个人被抓,所有的罚款,却都要他一个人来掏,这王家有更来气了,简直是看什么都不顺眼,那办公室里,孙飞扬苏蓉她们精心挑选,买来的好多精美的茶壶茶碗,全都被王家有当做出气筒,给摔烂了。
苏蓉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话,你砸了,我收拾,没有了茶壶茶杯,我就再买新的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反正苏蓉管着财务,报销就是了。
郎安平倒是知道王家有最着急的是什么,他也亲自跑了好几趟公安局,去替王家有打探消息,可阿威那几个家伙,自从在天狼夜总会露了那一次面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人家公安局,也是上班挣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人会为了你的事情,废寝忘食,舟车劳顿的四处奔波,去为你报仇的。要报仇,还是要你自己上心了。
可现在,孙飞扬王铁头,二毛子这些自己用着顺手的,可以在江湖上有朋友,说上话的人,都被关进局子里去了,身边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了。
“哎?怎么能说,一个没有呢,不还有个卷毛呢吗?他天天跟着王铁头等人厮混,道上的朋友,应该也认识一些的吧?”想到这里,王家有打电话把卷毛叫到了厂子里。
这些天,豆腐厂不生产,也用不着卖豆腐了,卷毛等人这些职工,也放了羊了,又开始重新盘算着,去自谋生路去了。
这回,卷毛的这些朋友,都进了局子,就剩他老哥儿一个,在外面瞎混,也是百无聊赖,正琢磨着,要不要再次重操旧业?
不然的话,简直无处安放他那躁动的青春。
可他又担心自己一个人,人单势孤,遇到点儿什么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他正在家里胡寻思乱想,接到王家有的电话,立刻颠颠的跑到了厂子里。
“老板,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是不是咱这厂子,又要开工了呀?”卷毛一进办公室就着急的问。
“开什么工呀?”现在王家有的心思,根本就没在厂子上,他报仇雪恨的心事,自从有了阿威的消息,立刻又被勾了起来。
“卷毛,你这些年,在这沙海市的朋友,应该也不少吧?”王家有心急的问。
“那是,”卷毛这家伙,向来是有骆驼不吹牛,一见到老板那殷切的目光,立刻感觉受到了重视,立刻吹嘘着说:“不瞒老板您说,您甭说就咱这一个小小的沙海市,就是在方圆附近这几个大城市里,我卷毛那也是脚面深的水___平趟。您就说要办什么事儿吧?官面上的事情,您别看我无能为力,但要说是这道上的事情,就没有咱办不成的,咱们朋友可是多的是。”
王家有现在,就喜欢听这种话,见卷毛这么说,立刻抓住卷毛的手,满怀期待的说:“卷毛兄弟,那我这事儿,可就全拜托你了,你托道上的朋友,帮着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阿威那几个人的下落?一旦有了消息,我王家有不会亏待朋友的。”
卷毛一听这事,不禁有些咧嘴了,心说:“人家公安局那么大的能力,都找不到阿威那几个人,凭我一个小小的毛贼,哪里有那个本事啊?”
但自己已经把大话说出去了,也不能再当场收回来呀?
这卷毛也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仍然腆着脸说:“放心吧,老板,您不就是想找阿威那伙人吗?这事儿交给我了,我不出三天,保准给您把消息给您打听回来。”
王家有一听,简直是喜出望外啊!没想到,我身边还有这样的能人呀?看来过去,还真是对您大材小用了,早知道你有这本事,我哪能不重用你呀?
卷毛这会儿知道谦虚了,“看老板您说的,我再怎么厉害,那也是铁头大哥的小弟,水大漫不过山去,有铁头大哥在这里,我说什么,也不能盖过老大的风头儿去不是?”
别看卷毛在王家有面前,吹的挺大,但回头就开始挠爪了。
他心里话:“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啊?我若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还能心甘情愿的给王铁头当小弟吗?我早就小鸡翅膀___抖起来啦。”
他正想着,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来,回头又来找王家有了。
“老板,我有件事情,不知道对您有没有什么帮助?”见了王家有,卷毛倒有些含糊了起来。
“您有话直说就是了,有没有用,只有您说了,我才能知道呀。”王家有催促的说。
“是这么回事。”卷毛就把那天,在梁科长待的屋子外面偷听到的话,学说了一遍。
王家有听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卷毛替他分析说:“老板,既然您说,那个阿威,和您过去有仇,我想,那个阿威,还有他身边的那几个小子,都是那个老板的马仔,他们伤害您和您的家人,会不会都是听命于老板,是老板命令他们这么干的呀?若是那样的话,咱们找阿威,确实有点儿困难,但那个老板,那么大的身份,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会有些风声露出来的,总比找那个叫阿威的小子,容易多了吧?”
王家有紧皱着眉头,回忆的说:“那天,我也看过愣头青拍的那张照片了,那个老板,虽然捂的比较严实,看不清他的真实面貌,但我可以确信,以前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呀?连面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会得罪到呀?”
卷毛嘿嘿坏笑着说:“老板,您别看那个老板,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就连说话声音,都不能分辨出来,他是男是女?但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那个老板,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人。您仔细想一想,会不会是以前,您曾经伤害过一个女人的感情,那个女人,就心生仇恨,发誓要对您进行报复,一定要让您生不如死呀?”